在族老们的一致坚持下,觉罗氏的命运走到了尽头。
费扬古无奈接下了送走觉罗氏的任务,一碰袖中的药瓶,顿感烫手,所以直奔家祠。
觉罗氏一见到费扬古就大骂,“费扬古,快放我出去,我是宗室贵女,就算没了诰命依旧是国公府的嫡女,你们乌拉那拉氏真是胆大包天!”
“贱人!”
费扬古废话不多说,直接就揍上了,挥起拳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觉罗氏被打怕不吭声了,这才恢复了理智。
“你害了整个乌拉那拉氏的女儿,也害了柔则,族老说了,你不能留下,国公府也当没你这个女儿,只求能还家族清白!”
费扬古的话,一字一字剜着觉罗氏的心,她居然被国公府舍弃了。之前料到乌拉那拉氏可能会责问她,但自己是宗室贵女,女儿又能当四福晋,最多也就说两句,乌拉那拉氏不能拿她怎么样,才敢假借家族的意思与德妃合谋,没想到……一时间,觉罗氏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费扬古却不想再听了,直接就把药扔给觉罗氏,要她自己给自己体面。
觉罗氏看见药,求生欲本驱使她服软,期盼着眼前人能救她一命。“老爷,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二十多年夫妻,您就这样舍了我吗?”
看着觉罗氏梨花带雨的模样,费扬古没有半分心软,反而一股脑将心中怒火发泄出来,“若当年你不嫌弃四阿哥是个光头阿哥,咱们的柔则嫁过去就是嫡福晋,压根不会有宜修这一遭。或是你不折腾,安安分分让柔则嫁进抚远将军府,以爷与将军的交情,柔则一定会幸福一生。可你瞧瞧,你做了什么,柔则艳名远扬,乌拉那拉氏被其他满洲大族嘲笑,连我都被闲赋在家,你说,你还有什么苟活的理由?说啊!”
觉罗氏一怔,转而嚎啕大哭。
费扬古终是软了心肠,为了让觉罗氏安心上路,叹息一声:“服了吧,服了药,柔则就能进四爷府,全了柔则的命和乌拉那拉氏的名声。”
觉罗氏终于彻底安静了,临行前,用冰冷的语气诅咒:“你最好说到做到,若是柔则死了,我一定化为厉鬼来毁了整个乌拉那拉氏。”
十日后,伯爵府挂起了白色灯笼,柔则一袭白衣虚弱地跪在觉罗氏灵前,麻木地烧着纸钱,仿佛生无可恋。
剪秋瞧了十分满意,心里格外舒坦。但看着盛大的丧礼还是不太满意,当年姨娘可没有这些,不过,这不是她一个奴才可以置喙的。
乌拉那拉府的事儿自然与贝勒府无关。就算礼法在前,胤禛也不同意宜修去乌拉那拉府上香,别说宜修正怀着他的嫡子,就算没有,冲着觉罗氏这个人,就不能让贝勒府沾一丝晦气!
宜修面上尴尬,背地里乐开了花,正好有借口装都不用装了,对着府里面飘起的药味也不觉得难受了,反而多次劝胤禛去絮柳苑和扶风院留宿,主打一个你让我高兴、我让你开心的做派,丝毫不见以往的伤感,完全改变了与胤禛的相处模式。
胤禛虽然奇怪宜修的变化,但…到嘴的肉没理由不吃。之后的日子白天在宜修院里用膳,晚上三个院子轮流去,一时间府里面和谐无比。
很快,在胤禛的辛勤耕耘下,扶风院的苗格格和絮柳苑的武格格有孕了。苗语嫣与宋云烟是聪明人,自然不会瞒着宜修,也不认为瞒得住,第一时间就通报了宜修。
宜修摸着九个月大的肚子,心里也很是高兴。没了纯元,果然一切都顺遂了,有孕好啊!这是她做福晋的功劳,只要两个孩子出生,自己贤良的名声就板上钉钉了,乌拉那拉氏就只能俯首称臣,自己也不用被指责“华而不实”。
所以把佟佳贵妃赐的嬷嬷中挑了两个出来,一个坐镇扶风院,一个坐镇絮柳苑,务必要保住胎,还答应两人满三个月再传出信。就此,华丽丽地完成了从堕胎高手到保胎达人的转变。
扶风院内,甘淑仪围着苗语嫣打转,“你真的有孕了,我要做姨娘了?”
苗语嫣翻了个白眼,明明是这个蠢货侍寝多,怎么是自己怀上了。想着想着,上下打量着甘淑仪,冷不丁来了句,“说,你是不是没喝坐胎药?”
果然,一把给甘淑仪炸出来了。甘淑仪:“呃……这个……我有喝的……”
“我不是说了要天天喝吗?你居然敢偷偷倒掉。甘淑仪,你长胆了啊!”
“没,就就……太苦了,喝一半就受不了吃蜜饯就给顺手倒了。”
“顺手?我看是有意吧!妙语,从今天起,你亲自端药给她,看着她喝了,咽下去,一刻钟后再走。要是敢再耍花招,我就用甘夫人送的戒尺,亲自监督你喝,听见没?”
苗语嫣一句话,基本上从各个方面杜绝了甘淑仪再耍花招的路子,被拿捏住的甘淑仪蔫巴巴地点了头。
宜修听着下人们绘声绘色的描述,开怀大笑。不枉她放甘苗两人一马,就冲甘淑仪逗她一笑,以后等李静言入了府就跟她做伴吧!两个人都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脑子,饶是苗语嫣再有城府,也只能乖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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