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回前院,立马让苏培盛磨墨,提笔给瓜尔佳·永谦写名帖。
随即,让夏刈将亲笔下的请帖,送到抚远将军瓜尔佳府上。
“爷,今儿个真高兴了,可见宜福晋服侍的好!”
苏培盛瞧着四阿哥面色大胆进言,便得了个脑瓜。不喊疼反笑,惹得四阿哥又用手中翡翠佛珠再敲了一下。
“大胆,敢揣测主子的心意,不要命了。”话是这么说,胤禛却不见一丝责备样,反而饶有兴趣与苏培盛搭着话。
“主子饶命,奴才也是瞧爷高兴,才敢说一句。”
“哈哈,你倒是机灵。你宜主子是不错,不过,将来的小主子更不错。将私库里西藏喇嘛开光过的白玉观音像、宝蓝烧瓷莲花簪,送去你宜主子院里。”
胤禛得了个接近满洲老姓贵族,进而拉拢武将的机会。又念着宜修有孕,心中虽略有疑惑、不解,但想到抚远将军的势力。便不做多想,只觉宜修知他懂他。
转念又想永谦出身武将世家,便又吩咐道,“再将几柄古剑、那套金丝软甲送去司造处,好生保养打磨一番,待贵客上门。”
“嗻!”苏培盛一挥手中拂尘蹲下行礼应道。
这时,胤禛还没被柔则惊鸿舞吸引患上恋爱脑,康熙也未曾两度废立太子。朝堂上太子胤礽与大阿哥胤禔虽争斗,却还没完全被臣下裹挟不死不休。胤禛正跟在太子身后,尚未起夺嫡之心。
不过,身为皇阿哥,天然想着巩固自己的势力。
只他又不是八阿哥胤禩,能那般左右逢源,娶的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得宗室、九十阿哥胤禟、胤?及其母族郭络罗、钮祜禄的支持。
胤禛目前只有个未参政的十三阿哥跟随,母族乌雅氏、乌拉那拉氏又因十四阿哥胤禵不可能完全支持他。包衣的宋氏、武氏,势力仅限于后宫、内务府,侧福晋的甘氏还在观望,将军府齐氏后继乏力,这些人都给不了他太大的助力。
瓜尔佳·永谦的出现,何止是给他了亲近满洲老姓的机会,更让他看到了另一条拉拢势力的路——姻亲。有宜修在,乌拉那拉氏总会帮他,加上他曾被孝懿仁皇后抚养,佟佳氏也会偏向他。只要运作得当,他面上虽然势单力薄,但背地里可拉拢的势力只多不少。
果然,在胤禛的刻意结交下,瓜尔佳·永谦对这个冷面阿哥有了更多的认识,因着与乌拉那拉府的婚约以及西蒙古(卫拉特)准噶尔部叛乱再起,快速与胤禛热络起来。
明面上二人仍旧是点头之交,但私下的利益纠葛却越来越近——永谦需要胤禛帮衬,为他参与蒙古平叛提供后勤保障,胤禛则借着抚远将军府的名头,尝试拉拢底层的武将势力。(胤禔骁勇善战,数度在战场立功,康熙前、中期,武将高层要么中立,要么偏向胤禔)
有利益交换,有姻亲相连,胤禛与永谦都有大抱负,宜修又趁机借“连襟”“武学师父”由头,为胤禛多次设宴。
邀请永谦来贝勒府赏花、饮酒,以贤良妻子的模样,在胤禛面前挺着越来越大的孕肚替他操持宴会。
赢得胤禛心疼与府上人尊敬的同时,进一步拉近了贝勒府与抚远将军府的关系。
给永谦留下了宜修与胤禛夫妻和乐的印象,胤禛与永谦顺理成章以知己相称。
时光转瞬即逝,宜修终于等到了觉罗氏带柔则进府探望这一天。
清晨,与胤禛用好早膳后,宜修殷勤地奉上甜茶。私下悄悄将裹着安神丸的蜜丸放入茶碗,开口道:“爷,之前妾与您说了,嫡额娘带大姐姐来府里陪产,你可还记得?”
胤禛不疑有他,接过茶碗一饮而尽,随口答,“当然,小宜还说要爷避着呢?怎么,是今日来?”
“是啊!原本是嫡额娘来,可突然来信说,姐姐也想我了,便一起来。妾本觉得姐姐一个未婚的大小姐,尚未成婚,不太合适,想拒绝的。只是进宫请安时,不知额娘怎么得知这事儿,说是出嫁后我们姐妹未曾碰过面,如今有机会自然是要见见的,便发了话让姐姐一块来!”
“如此,倒是要让爷避着了,还望爷见谅则个。”说着,宜修装作要请罪的模样,欲屈膝行礼。
可胤禛前日就见宜修因操持宴会险些累病,正感念宜修对自己的爱意,怎么会怪罪宜修,更不会让她行礼,连忙扶着宜修的手道:“她要来就来,难得姐妹相聚,到时爷待在前院就是,府里又不缺她住的地儿。”
“那怎么行,哪有妾身娘家人来,却让爷躲在前院的道理。”
宜修似觉得不妥,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开口,“妾之前说了要设宴款待嫡母与姐姐,还请了后院的姐妹。爷与永谦大人交好,姐姐又与永谦大人有婚约,不若爷请永谦大人来?”
胤禛一听永谦,便知宜修的打算,就接了她的话,“你是说,让爷请永谦陪爷在前院。待赏花宴结束了,再让永谦他见见未来岳母与妻子,牵个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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