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家人怎么样了,可有人伤到?”韦小叶顾不得自己乏力连连追问。
红棉见五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便随口答道:“大娘子无需担心,其他人没事,驿站中的人还算安稳,只这几人行凶。”
韦小叶扫了李解等人一眼,眼看他们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不由得越想越气,又是纳闷,“好端端的这几人发什么疯,竟然跑来袭击老娘!”
红棉闻言也是满脸戾气,她见韦小叶站稳了,便提着横刀冲李解喝问,“快说,为何袭击我家大娘子?”
李解此时已经不觉得疼痛,刚才剧斗中血液流动本就极快,冷不丁被红棉一刀断手,早流了一地血。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已经无幸,当下惨然一笑,“老子最恨你们这些世家之人,全杀了也没有冤枉,何必——何必多问?”
红棉听得皱眉,再想逼问,那李解虽然眼睛仍瞪着,呼吸却已然停了。她再看其他四人,也早死透了。
没奈何,这几人都是双手齐断,血液喷涌。还不到一分钟便死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她也不慌,院门处还有两人被她踢晕,应该还没死,仍然可以捉来逼问。
“对了,这么大动静,怎么没看到杨亭?”韦小叶情绪稳定下来,忽然想起她来。
红棉一惊,“呃,我发现驿站不妥时先来看大娘子,之后出院叫起其他人,倒没注意杨亭。”
韦小叶一拍大腿,“坏了,赶紧去看看。打了这半天,她就是胆子再小也会出来查看。这么久没动静,怕是……”
红棉这回可不敢离开她身边,“大娘子可能走动,要不我们一起去。”
韦小叶深呼吸了几下,艰难的抬腿便往外走。
她住的地方本来不小,正屋中间有厅堂,两边有卧室。但是,韦小叶喜欢安静,作息习惯又与众不同,便和红棉各住左右卧房。
杨亭和四个小丫头住在厢房。
那四个丫头之前听到红棉的话,也跑出去通知韦家其他人。因为事发突然,她们也慌了手脚,都没注意单单少了杨亭。
两人到厢房查看,找了片刻却是没有声息。
再过片刻,韦小枫壮着胆子来正院,见韦小叶无事,赶紧回去将众人都喊了来。
这么多人一起边找边喊,折腾了小个时辰,仍然没发现杨亭!
人,丢了!
此时,其他驿卒、马夫以及姚子楚派来巡夜的差役全过来了。
整个驿站上下百来人,竟然都没见过杨亭!
这边正乱着,早有差役去通知了姚子楚。
他惶急的赶了过来,甚至连李县令也闻讯脚前脚后到了。
两人听手下说,李解带人攻击韦小叶被反杀,已是惊得腿软。再得知她手下一名亲信丫头失踪,更是冷汗都下来了。
韦小叶也不迁怒他俩,淡淡的吩咐道:“李县令,我很想知道李解为何袭击我。奈何我的侍女出手太重,有五人已死。好在有两人生擒了。”
“劳烦你派人审问一番。这驿站住不得了,我便连夜回庄园。一旦审出结果,速速遣人送到庄里。”
李县令躬着身子,边擦冷汗边告罪。他对韦小叶的要求,哪敢有半点质疑。
韦小叶又看了眼姚子楚,“姚县丞,杨亭失踪,我估计这李解还有同党,应该是在围攻我之时,另派人弄走了她。”
“劳烦你派人连夜追索,务必救回杨亭。”
姚子楚捣头如蒜,心中大是懊悔。
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留韦小叶在驿站住?虽说她本人没事,只不过丢了个贴身丫头,但等陆瑾瑜知道信息,哪能给他好脸色?
然而,事已至此,悔也无用。
当下,姚子楚打起精神来,连夜召集县衙快班衙役,尽快组织追踪。同时李县令也吩咐刚刚带来的二十名皂隶,让他们护送韦小叶回庄。
韦小叶见两人忙乱,也不多耽搁,招呼韦家人都坐上马车连夜回庄园。好在县城离庄园只有十里,马车行了一刻钟出头也就到了。
庄园上有两伙亲卫常驻,每夜都有人在庄园前后值守。
当值的伙长赵罡见韦小叶忽然回庄园,有些惊讶,得知她在县城驿站遇袭,赶紧将一伙人都叫了起来增加防守、巡查力度,生怕有人摸到庄园来。
韦小叶有些脱力,也无心理会赵罡,安抚了韦老头、程氏等人几句,她便回自己住处歇息去了。
赵罡越想越觉不安,又派人通知另一名伙长李蔷,两伙百人紧张的戒备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赵罡派人回京城去通知陆瑾瑜,详细禀告昨夜发生的事情。
陆瑾瑜得报气急败坏,迅速派人通知亲卫营剩下的两队士卒,又在两府家丁中召集百名青壮。
陆瑾瑜早派人递了折子向圣文皇帝请假,人齐之后,便带着四百人出城,赶往庄园。
陆瑾瑜到庄园时,韦小叶正睡得香甜,被叫起时老大不耐烦。陆瑾瑜见她无事,也就镇定下来,哄她继续睡觉去。
陆瑾瑜叫过红棉,详细询问昨日的情形,皱眉沉思半晌之后,他留了两伙亲卫,和府上青壮在庄上。
陆瑾瑜自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