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二叔夫妇一看儿子是认真的,连忙问他是哪家的。
韦小杉脸色涨红:“我都未去提过,自然不能说。”
“即便要去说,也不能你去说,而是我们请媒人去说。是哪家的……女子?”
韦二婶耐着性子,一心要把话套出来。
却见韦小纤又进来了,原来她并未出去,而是躲在门口偷听。
“哥哥,你说的是不是蔓花姐?”
韦小纤打着手语。
韦二婶自然是看懂的,追问:“是不是蔓花?”
只见韦小杉也不否认,只是脸上泛红,不敢多说。
韦二婶心里有了数,一时之间也没说话。
“你可要想好了。蔓花是个好孩子,我们都是看在眼里。她从那宋家出来,也是因为宋家负了她,欺辱了她,并非是她的缘故。”韦二叔斟酌着开口。
韦小杉眼里有了些喜气:“爹,你们能理解就好。”
只见韦小纤也打着手语:“蔓花姐姐人很好,我也挺喜欢她的。在小叶姐家里遇上了,她也会和我说话,很爱说话的。”
韦二婶没想到蔓花与自家闺女倒是说得来,便又细细问了。
她也知道蔓花人好,但到底是和离过而且带着娃的,她心里也有些介意。
但是,蔓花竟然能好好地对待自己一向怯懦的闺女,这让她心里十分妥帖。
换个女子,说不定会嫌弃病歪歪的自己,以及不能言语的闺女。
因此,她也心动了:“你还未与她表明心迹?”
“自然未曾。我与她也并未接触多少,只是上山接触了两次,偶尔在小叶家遇上……也没怎么说话的。只是,今日我看到宋家人又上门欺负她,我就没忍住教训了那个宋大。”
韦小杉又将事情说了一遍。
韦二婶这下十分共情:“没想到宋家人这般欺人太甚,我儿做得对。你高婶子家里,唉,也没个男子撑腰,属实是艰难了些。”
“这事儿你得自己考虑好。若你真是想好了,我和你娘便着人上门去提亲。”
韦二叔细细盯着韦小杉的神情,看他是否有玩笑之意。
只见韦小杉既有些羞涩,也很是高兴:“但凭爹娘做主。”
老两口对视一眼,但知自己儿子确实有这心意。
次日,高婶子正在做着布鞋,与蔓花说着家常,却见自家来人了。
“这是谁来了?”
她一边嘀咕着,也一边感到惊讶。
事实上她已经瞧清楚了,来人是马媒婆。
她心里有些发沉,自家儿媳已然再嫁,不在这个家里了,马媒婆还上门做什么?
“老嫂子,大喜,大喜啊!”
马媒婆笑得十分畅快,一进来就握住了高婶子的手:“大喜啊,你家蔓花,有好小伙中意了。”
高婶子还未来得及回话,蔓花便着急:“婶子,你是否弄错了?我说了不再嫁人的。”
“先别急着拒绝啊,婶子还会坑害你吗?婶子可心疼你呢。”她促狭地看着高婶子,“真是大喜,也不请我坐坐?”
高婶子回过神来,连忙把人请进堂屋,又倒了开水,抓了瓜子花生来。
蔓花还是十分抗拒:“婶子,不管是谁,我都说了不嫁的。我只想陪着我的老娘,带着两个丫头好生过日子。”
马媒婆却不理会她,只看向高婶子:“韦家小伙,小杉,怎么样?”
高婶了母女俩心里都似被扔进一个炸雷。
果然是个好小伙!
蔓花下意识便说:“婶子,你莫开玩笑了。小杉……又不是娶不起旁人,为何要来与我说亲。”
高婶子却猛咳一声,打断了女儿的话。
这个傻丫头啊,怎么这般妄自菲薄?
韦小杉若是没看中她,昨日怎么会出头?
高婶子失笑,没想到女儿是个棒槌,自己也是个棒槌。
“韦小杉?老马,咱们可是才相识,你莫要诓骗我!”
马媒婆两眼一瞪:“我是谁?你说我做媒做成了多少对,几十对百来对是有的吧?我会拿自个儿的饭碗来诓骗你?”
高婶子更是高兴:“这是小杉自个儿的意思,还是他爹娘的想法?”
马媒婆见一旁的蔓花总算脸红了,她也有了几分满意。
“咱们多年老相识,我也不瞒你们。小杉自己有这个意思,他爹娘也满意。”
高婶子一抚掌,用手抹了抹眼角:“这真是老天开眼。韦二家我是放心的。韦二是个老实体面人,他婆娘也是个贤惠的,只是身子不好。小杉的妹子我见得少,但也知道是个胆小的孩子,不是那嚣张跋扈的。”
蔓花在一旁劝说:“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不再嫁人,就在家里守着你们过日子。”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你是否昨日听了一些人的胡言乱语,怕别人说你是把我这闺女留在家里,专门给你养老?怕什么?咱们自己的日子, 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别人不过是胡咧咧几句,管得着咱们吗?”
马媒婆一看蔓花竟然真心想待在家里,便劝道:“蔓花啊,为何你娘会满意小杉?昨儿个他替你出头这事儿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