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女老板看起来也是华国人。
身高长相,与依鹿棠有几分相似,但明显要风韵犹存许多。
洛伦佐瞥了一眼她手中递过来的酒,满脸不耐烦,果断拒绝:“如果你对依小姐的画作感兴趣,可以让她回来和你喝一杯。”
稍作停顿后,他又解释了一句:“不过她不能喝酒,你得换一杯无酒精的饮料。”
被这样直白的拒绝,画廊女顿时有些尴尬。
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瞬间浮现出一脸媚态。
微微挺起胸膛,往前拱了一下,娇声说道:“甘比诺先生,其实我一直久仰您的大名,很想和您深度交流一下,正好,依小姐暂时离开了,您看我的名片,方便您先替依小姐收藏收藏吗?”
话里明显有话。
话毕,她献媚地把名片递向洛伦佐。
洛伦佐连看都没看那递过来的名片,眉眼冷竖:“不太方便。”
画廊女表情僵在脸上,名片悬在空中,局促地站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甘比诺阁下,好久不见啊。” 麦瑟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刚才我正在忙,都还没来得及跟您喝上一杯。”
说完,她故意把画廊女老板手中的酒接了过来,给画廊女使了个眼色。
画廊女见状,只能无奈地退到一旁。
麦瑟尔转头把酒递给了洛伦佐。
看着眼前的麦瑟尔,洛伦佐没有丝毫印象。
他微微皱眉,试探性地问道:“你是?”
麦瑟尔满脸惊讶:“阁下,怎么许久不见,您都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麦瑟尔,也是负责 Silvina,也是依小姐的画作代理人啊。”
洛伦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之前帮依鹿棠牵线搭桥的策展人。
他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些意外,记忆方面有所影响,没有把你认出来。”
麦瑟尔这才恍然大悟,“哦,那真是太糟糕了。”
她顺势把酒杯又递了过去,“那不知阁下现在还方便饮酒吗?”
洛伦佐点了点头:“当然。”
他把酒接了过去,扫了一眼旁边的画廊女老板:“不过麦瑟尔夫人,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以为被发现漏洞的麦瑟尔,嘴唇微微颤抖着:“怎么了,甘比诺阁下?”
洛伦佐冷冽褐眸没有任何温度,嘲讽道:“搞艺术的人虽然都需要一点个性,但也得注重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给艺术家群体抹黑。”
明里暗里是在说她旁边的那个女人。
麦瑟尔听懂了洛伦佐的暗示,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与不安,连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一幕都被远处的平采丽看在了眼里。
她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是想勾引洛伦佐。
还好,洛伦佐虽然失忆了,还知道坚守男德。
要是真敢随意接受别的女人好意,她绝对第一个站出来替依鹿棠收拾他。
鹿棠人呢?
刚似乎看到,她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
依鹿棠觉的凉意从脚底透到了心坎。
她怔怔地看着手上的验孕棒,各种情感与考量相互碰撞冲突。
洛伦佐到底会不会要这个孩子呢?
忘了时间的她,已经在卫生间里待了许久。
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小姐,我是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见你在里面待了很久都没出来,不知你还好吗?”
依鹿棠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对着门外说道:“我没事,我没事,我马上出来。”
她慌乱地把验孕棒放进了随身的紫色手挎包里,开门出去。
然而,门刚打开,门外却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
一个男人迅速用封条封住了她的嘴,另一个人则用头套套住了她的头。
“呜呜呜……” 依鹿棠拼命挣扎,包也掉在了地上,被他们两人从卫生间硬生生拽了出来。
此时正是晚宴结束的时间。
大家轮流开始离开场地,人声嘈杂,热闹非凡。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女人正被蒙住了头,被两个男人拽到了阴暗的角落,从后门带了出去。
平采丽刚来到卫生间,就发现清洁工正翻找着紫色手提包里的东西。
她眼尖地看出来,那是刚才依鹿棠手里拿着的包。
“鹿棠?鹿棠!”
她环视了卫生间一圈,都没有发现依鹿棠的身影。
生性敏觉的她立马意识到不对。
她拽住清洁工,恶狠狠地问道:“你这手包哪里来的?说!”
清洁工本就是拿钱办事,连忙颤颤巍巍地说道:“这个包,是我在卫生间捡到的...捡到的。”
“啪——”
平采丽立马给她了一巴掌。
“捡到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偷的,到底是从哪来的,老实交代!“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抵在了清洁工的脸上。
”要是不说,我踏马把你脸刮花。“
清洁工瑟缩地了一下,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