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吼!~吼!~吼!~
论士气高涨,战兵勇武,梁义手下战兵远不及曹魏悍卒。
自董卓掏空了西凉的家底称霸天下过后,往后的西凉军阀其实已经属于弱势群体了。
随着营寨大门打开,赵云一系白衣先行策马而出,更是将曹营气势推向顶峰。
战鼓擂动,军号响亮,直冲云霄。
随着白马义从出营,一字排开。人人白马,带长弓,威风凛凛。
梁义远远望见来将,瞬间认出那员骁将,顿时心肝一阵乱颤。
赵云。
河内一战,枪挑韩遂麾下大将阎行的,就是他!
梁义自知远不如阎行,更何况是赵云,下意识的往军阵中缩了缩。
努力打着腹稿,准备一会与赵云分说清楚。
自己这边有投效的意图,赵云再不讲理,也不该痛下杀手吧?
梁义也只有如此安慰自己了。
“梁义!既来搦战,何故缩在军阵中,上前一战!”
照面肯定是躲不过去的,现在直接跑路,回到袁营也是个死。
梁义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赵将军别来无恙,小将有言相告。”
“何事?”
赵云一边开口询问,一边测算着照夜玉狮子的冲锋距离。
“将军容禀,我家主公无意与魏王为敌,奈何袁绍扣下主公,逼小将前来挑战,实属无奈之举。”
赵云面无表情接道:“竟有此事?你待如何?”
梁义以为有门,稍稍放下些防备,缓缓策马上前:“将军不若与我假战一场,末将也好回去复命,只等主公脱险,便率所部来投靠魏王。”
百步,五十步。
赵云冷峻的面庞上突然勾出一道好看的笑容。
下一秒,
照夜玉狮子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身后,两千白马义从尽数发动冲锋。
“将军?将军!”
任由梁义如何呼唤,赵云再不答话,只将亮银枪横于胸前,摆明了是要他的命。
梁义大惊失色,急忙回马,向着自己军阵急奔。
可惜,为时已晚。
他夸下虽为良马,却远不如照夜玉狮子。
赵云既然发动了冲锋,自是算好了距离。
一追一逃,几个呼吸的功夫,赵云便追上敌将。
枪势迅猛目所难及,梁义想要回身去挡,可他只一寻常二流武将,如何能是赵云敌手?
不等扭过身子,只见一点寒芒没入梁义后背,枪尖透体而出时,其力道不减,竟直接击碎胸前护心铜镜。
赵云按住长枪,随手抽出腰间宝剑,削下梁义首级悬挂于马颈上,悍然冲锋:“梁义已死,梁义已死!!”
主将一死。凉兵顷刻大乱。
赵云跃马入军阵,根本不管弃兵跪地的降卒,枪锋所指之士,皆一击毙命。
“杀,杀,杀!”
“跟上将军,不落掉队!”
战场上,白马义从紧紧坠在赵云身后,迅速收割着凉军士卒的性命。
随着两军相接,一边迅猛如虎,一边四散溃逃,西凉战兵如遇滚水的冰雪般,迅速消融着。
才三通鼓毕,已然溃不成军。
城头上,曹老板乐开了花,即便见识过张武的勇,可他依旧对猛将有着一种偏执的厚爱,此刻见赵云神勇非凡,直接挥退左右,亲执鼓锤为其擂鼓。
一战毕,白马义从伤亡不足百人,斩敌六千余,俘虏一千不到,其余皆逃。
很快,这一消息有斥候回传,摆在袁绍的桌案上。
只是当时所有的视线都被战场上的赵云勾去,并没有人发现,曹营后门出去了一队骑兵。
袁绍大营以北的幽静密林中,不知不觉多了一千甲胄鲜明的骑兵。
前沿地带,张辽、曹休一左一右伴在张武身侧。
“将军,前面就是袁绍的三处大营了,旗帜皆挂‘袁’,中军大帐所在,难以分辨。”
张武坐在赤骥上,认真打量着袁绍大营,脸上多了份久违的凝重之色。
三处大营,从规模、建制上并无差别。
寨墙高两丈,宽约一丈,其外多立拒马栏,尤不利骑兵纵马。该是特意为张武准备的。
营地据密林相距近百丈,若是冲锋,必然被城头守卒所察。
况且,每半个时辰,便有袁军斥候出营,就近巡逻。
曹休面色凝重:“将军,咱们兵马可能是带少了,如此守备,没有三千铁骑,恐怕冲破一处大营都费劲。”
“那没办法,林子只这么大,再多千人,袁绍必有察觉。”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大营难以分辨,不如遣斥候通传此地境况,请军师定夺?”
张武一巴掌招呼在曹休后脑上:“请示个屁,阴谋诡计尚可提前预热,阵前兵事风云莫测,若无机变之能,你一辈子也就是个不入流的闯将罢了。”
出营前,郭嘉既然没有说,自然就是让他们随机应变。
这个当口再回去请示,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恐怕不出三月,全天下都得知道:一代名将张武打仗时候,竟然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