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便是你在我营前闹事?”
这般体魄气势,加上周围所呼‘飞将军’,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少年深吸口气,放下长刀,抱拳作揖:“小子魏延,字文长,义阳人氏,见过吕将军。”
吕布大笑三声,走到魏延身前:“义阳人氏怎么跑来我晋阳闹事。”
“将军容禀,小子神往冠军侯已久,当初他出使荆州时便想去投靠,可惜小子追到襄阳时,冠军侯已经折返,小子一路
辗转追到并州时分,不曾想冠军侯又回许昌,我入许昌,不曾想他又回并州,来来回回数次,好不容易追到冠军侯,还请
将军引荐则个。小子感激不尽。”
这小子倒是够倒霉的。
可是他追的人让吕布非常不爽,一张脸直接拉了下来:“呸,哪个要替你引荐,我且问你,你可识字。”
魏延不明就里,如实答道:“识得。”
“识得便好,你若愿为我帐下主簿,我便许你入营,如何?”
魏延大汗。
没曾想到,这吕布比那典军校尉还楞。
他年岁不足,周围之人皆有耳闻,便是吕布真的有心招他入营,也不能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言语。
否则冠军侯的军令成什么了?
吕布功高,大概不会受到什么责罚。
但是自己初来乍到,这般行事的话,难免落个桀骜、骄纵的坏印象,倒时他还如何在张武手下谋求进身。
这种时候,硬挺着不答应还好,若这要明晃晃的抗了军令,怕是他就得一辈子在吕布账下当个行军主簿了。
毕竟张武才是并州的一把手。
魏延表面桀骜不驯,内里却是个拿捏得准的主,心中打定主意,咬牙退后两步:“小子年岁不足,还望将军不怪魏延不
识抬举。”
“嘿,我偏要怪你不识抬举又当如何?”吕布一挥手中画戟直指魏延:“拾起兵刃,你若在我手中撑下三个回合,我便
为你引荐,不然,便是绑,我也将你绑回营中作那主簿一职。”
不论别的,但凭这魏延能单手制住陈四,还识得字,就已经值得吕布动粗了。
毕竟这个时代,识字又愿意参军,武艺还不错的人可真的不多。
“小子如何是将军的对手,还请将军”
不等魏延推脱,吕布手中画戟已至。
无奈之下,魏延只得仓促捉起大刀挡在胸前。
铛!~
一声金属摩擦之后,魏延连人带刀被远远的抛飞出去。
吕布用的巧劲,倒是没有伤他。
魏延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拍打身上尘土,急急说道:“将军容禀!冠军侯有令,十八以下不得入营,你这般当众违抗
军令,又当如何服众?”
“小子,你倒是有点见识,不过你想多了,换作别处,本将自然不会如此行事,但你可知此乃何地?”
“并州?”
吕布大笑,指指周围应征者:“是啊,并州!你大可问问他们,本将如此行事,可有不服者?”
“飞将军!~”
“飞将军!~”
“飞将军!~”
很多人,吼着吼着便红了双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并州,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赤贫之地,这里好像就是汉室朝廷丢给异族的猎场。
在他们的心目中,谁拯救了并州,谁就是这里的天,他们甚至可以做到连皇帝都不认!
一个吕布,一个张武就是这里的天。
魏延依旧有些迟疑:“可冠军侯那里,恐将军不好交代。”
不提张武还好,一提张武吕布差点就炸了。
心中怨念犹如三江之水,十天十夜也倒不干净。
好好一个并州牧,倒是真敢放权,征兵如此大事都能直接当了甩手掌柜,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成天和自己的闺女腻歪在一起,什么脏活累活都敢往下丢!
一个女婿当成这样难不成还有理了?
“莫要管他,你小子若是还不识相,莫要怪我动粗了!”
“将军如此抬爱,小子自无不从,便领了将军帐下主簿一职。”反正又打不过,违抗军令之事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般严
重,更何魏延自信一身本事,在吕布帐下照样能出头。
吕布这才喜笑颜开,走上前来,拍拍魏延的肩膀:“本将军也不难为你,若是你真有本事,此间事了,我自会向冠军侯
引荐。”
魏延大喜:“多谢将军!”
比起一肚子怨气的吕布,张武的日子可就清闲多了。
每天去荀攸那里转悠一圈,问问民生。
再去黄忠那边瞧瞧狼骑训练。
顺便跟吕绮玲谈谈恋爱,顺手指点指点马超练枪。
日子倒是轻松惬意。
眼下张武并不知晓吕布那边把他的小迷弟魏延强扣下来当了主簿,不然估计要暗骂吕布屈才。
时至正午时分,又到了马超日常找到黄忠切磋的时间。
初步构建完成的狼骑营中热闹非凡。
演武场上,黄忠马超战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