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文若,没看出来,有点眼力。”
荀彧尴尬的扯扯嘴角,然后摇了摇头,最后笑了笑。
张武挑眉:“几个意思?”
“子谦夸人的方式,还真是直白,荀彧受之有愧。”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驿站内亮起了昏暗的烛火。
外边依旧阴雨连连,那汉子仍旧在官道旁等待,即便路上一个行人都不复存在。
荀彧再陪着张武说会话,便因舟车劳顿有些困了,先行告辞回屋歇息。
门槛上,只是张武一人。
他就这么瞧着,那汉子就这么站着。
也不晓得在等什么?
还是唤过来问问吧。
“喂,那汉子,过来!”
男人转头看了张武一眼,缓缓走了过来,目光始终停在官道上。
“我说你这人好生奇怪,别望了,就这个时辰,配上这般阴雨天,道上连个鬼都没有。”
男人这才重重叹了口气,终于收回了目光,挪了挪身子,并着张武坐在门槛上。
“夜已经深了,不进去歇息一下吗?”
男人摇头:“某身上无钱。”
“你不是吧,混这么惨?刘景升麾下校尉竟然连最普通的驿站都住不起,说出去不要笑掉人大牙了。”张武解下腰间酒壶,递到男人面前:“喏,喝吧,暖暖身子。”
男人也不客气,揭开酒壶痛饮一大口:“痛快!痛快!!”说着,又猛灌一口。
张武等他喝完,继续问道:“说说吧,你到底在等谁?”
男人没有回答张武的问题,反问道:“将军何许人,来荆州作甚?”
“分明是我先问你,到头来怎么成你问我了。”张武笑笑,心中对着执着的男人感官不错,便多言了两句:“我乃陈留张武,来此不过是替人送信罢了。”
男人听到张武两字时,眼中迸发出炙热的精光,不过一瞬间后,便摇着头恢复了那副颓相,抬手冲着张武抱拳:“不知是冠军侯当面,南阳黄忠黄汉升,失敬了。来日定报冠军侯赠酒之恩。”
黄忠!
还真是没想到,这中年汉子竟然是黄忠?
在张武的印象中,南阳黄汉升从来都是一副垂垂老朽的模样,此前竟从未往他身上去想。
真是乱贴标签害死人,差点就错过一员无双猛将。
张武来了兴趣,心底暗呼一声系统。
姓名:黄忠
武力:100
统帅:82
智谋:76
政治:54
技:1强弓:使用弓箭时武力临时 5。
2勇毅:阵前斗将时每20回合武力 2,最高 10。
张武眼前一亮,第三个,他终于瞧见第三个基础武力过百之人。
便是勇毅爆发周期稍长,凭借一手强弓,南阳黄汉升,终不负汉末第一强弓之称。
难怪一个垂垂老朽的老兵可以和正值壮年的关二打的有来有回。
亏他之前还以为黄忠只是实力保持的好。
原来不论是谁,都难以逃离岁月的侵蚀,便是再不服老又能如何。
是人,终究会老去。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如果黄忠再年轻十岁,就不会引发关二那句狂傲之言了吧——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
悠悠荆州,最养人,同样因为鲜有战事,也最熬人。
可怜黄忠无双武艺,已到中年却还未能建功立业,只能屈居刘表麾下任一小校。
若是放在自己手下为将,恐怕不肖一年,就能封侯拜将。
“我见汉升初闻我名时,眼中精光迸发,为何不敢邀战?”
武夫逞勇斗狠再寻常不过,他还就真不相信这黄忠都未曾与他交手,便心生畏惧不敢一战。
黄忠长叹:“只因思念家中孩儿病重,命垂一线间,不敢在外贪战。前日听闻神医张机在此一代采药,我便昼夜于此地等待,足足三日唉!~”
张武一听顿时心头大乐,机会啊,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无双!
“来吧,谈谈条件,只要你儿子现在还没死,我可以救他。”
“冠军侯也通岐黄之术?”
黄忠猛然伸手捉住张武胳膊,眼中三分质疑,七分期待。
张武手臂一抖挣脱黄忠:“汉升怕是没有听清楚,我可还有条件的。”
“冠军侯若能救回我儿,莫说一个条件,便是刀山火海我黄忠都不会皱下眉头。”
“那到是不用,我麾下还缺一副将,你可愿意?”
“这”听到张武开出的条件,黄忠却迟疑了,他年长些,对于汉室还留着几分归属感,可是再想想家中病重,随时都有可能夭折的幼子,黄忠终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冠军侯可容我考虑一夜,明日清早便与你答复。”
黄忠心中其实已经信了九成九,一个骠骑将军,是绝对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在这里跟他一个校尉逗闷子的。
只要张武敢说得出口的话,就算再离谱也有可信度。否则他又何如言之凿凿的和自己谈条件。
他缓这一夜的功夫,一是因为雨夜赶路不便,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