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内。
报!~
吕布陈宫对坐,信斥候来报。
“主公,军师,我部派出的六波信使,皆为臧霸带人所擒。”
吕布一动怒,扯得肩头伤口渗血,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臧霸那个狗东西,早知道我就应该一戟戳死他!行了,
我知道了。”
吕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彻底调动了陈公台脆弱的神经。
“奉先啊!这都火烧眉目了,你如何不急!”
“嗯?公台先生此言何意,我据濮阳而守,那张武多为骑卒,莫非他还能飞上城头不成。”
陈宫大怒:“我说的不是濮阳,而是文远!”
“文远有何?”想到自己爱将,吕布倒是心头宽慰了不少:“反正你早就定下计策,只等曹军挥师攻城,文远便
领军夹击,算算时日,文远也该来了吧,你非要传信令文远不准回军,清扫兖州诸郡,不是多此一举吗?”
陈宫气得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吕布听了,急的只能在太守府的厅堂中乱转。
“你莫要转了,看得我头晕。”
“奉先!吕布!!!你让我如何说你!濮阳城头,你为争一时嘴快泄露军机!此刻文远回军他张武岂能不沿路设
伏?一旦文远兵败,魏续手中只有两千残部,我等即刻成为孤军,白白断送了兖州的大好局势啊!!”
“我不是还未说完吗”吕布小声嘀咕一句,便坐不住了,回到后堂去寻他的娇妻严氏,爱女绮玲去了。也不
理背后正在发火的陈宫。
要说这吕布也是多情,行军打仗还带着家眷,每逢战事平稳,则会抽些时间陪伴家人。
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公,一个能成事的诸侯,但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一举动,则是看得陈宫咂舌的同时,唏嘘不已。
濮阳西,小道两侧的矮丘之间。
除了看守俘虏的百余飞熊,剩下五千之数尽出,合并曹昂东归所领的两千飞熊铁骑。
并作七千之数,人不下马,刀不离手,严阵以待。
“子谦,素闻张辽知兵,他大队回援,岂会不走官道,偏偏选这山间小道,难道他就不怕你在此地设伏吗?”两军合并之后,曹昂自动从一军主将沦为了张武的副将,此刻更是好奇不解,开口询问。
张武解释道:
“第一,我令宣高追杀斥候信使,飞熊所骑,皆是西凉马,速度奇快,普通的斥候信使可跑不过他们,定然可以
全权截住书信。”
“濮阳这边的信笺传不出去,那张辽并不知道引军攻击濮阳的是何人。若是岳父引兵回援,手中兵马不下十万之
数,周围斥候遍地,他若寻官道回援,岂不是自揭老底。”
“第二,若走官道,张辽所引之兵则是直通濮阳北门,北门面前乃是一眼望尽的平原,只要不瞎就能看到他引军
回援濮阳,他又如何与吕布形成夹击之势。”
“第三,奇袭奇袭,在于迅速、隐蔽。小道较之官道,不仅距濮阳近了数十里路,且年久失修,平素无人探查,
他选这里,岂不是又迅速又隐蔽。”
“甚至因为濮阳这边信笺传不出去,张辽现在恐怕还以为我军并未洞察先机,不知他引军回援的消息。他又如何
知晓我于此地设伏?”
曹昂呆呆的望向这个他曾经眼中的莽夫,有点难以置信。
莫非是跟在父亲身边久了,猴子都能成精了?
可又不对啊,他曹昂与张武一同求学,学的东西完全一样,怎么他开窍了,自己还懵懵懂懂的,莫非自己还不如
一个武夫灵光?
“咳,有必要弄这么麻烦吗?我听元让世叔提过,你在郿坞时一枪砸开城门,夺城斩将驱乱军于荒野。眼下何不
依葫芦画瓢,砸开濮阳城门,诛杀吕布,那不是直接破了兖州危局?”
张武提起铁枪,用枪头轻磕曹昂头盔,叮叮作响。
“倒霉孩子,你胡说什么呢!濮阳跟郿坞能一样吗?郿坞那是郭汜的,老子又不占,砸了便砸了。濮阳是我们的
,砸坏了门,惊扰城中百姓,坏了丞相的名声,你负责啊!”
“更何况那郭汜虽统兵二十万,却是乱军聚首,难以调遣。而这吕布久经战阵,在军中甚有威望,即便城破,他若不死,冲散的士卒寻着他投去,他照样能在兖州撒野。”
“我砸了门,就算我军进城,也无城门可守,平白无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说话间,臧霸回马来报:“将军,发现贼军大军,领头的正是张辽,步卒约六千之数,骑兵大致两千。骑卒在前,步卒紧随于后。”
“好,我特么果然是个天才,子脩,你与宣高领五千人,于小丘两侧设伏,放过骑兵,直击中军。令贼军首尾不能相顾。”
二人同时抱拳:“诺。”
张武则是点起两千骑卒先行堵住出口,六千步卒张武可以不顾,但张辽所率的二千骑兵,他吃定了。
兖州之地多为平原,骑兵机动性太强,若是走脱,各地郡县都得遭殃,一旦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