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和沈清涯跑到电梯口才停下,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沈清涯,我错了。”
沈清涯抬手,把纪瑜举起来的手抓住,将人拉近身侧,“下次不准在外面说这种话。”怪让人害羞的。
纪瑜顺势将另一只手放下,眸光闪动,笑容戏谑,“我知道的,你会害羞的嘛,可是你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作为女朋友,我觉得我可以挖掘你所有脸红的瞬间。”
沈清涯泄气,转而想到什么,眯眼看着纪瑜,“我好像没怎么见你害羞脸红过。”
“哈哈哈,我脸皮太厚了,你看不着。”昨天熬了夜,脸色不好,她今天可是打了厚厚的粉。
沈清涯:“……”为什么你自己黑自己黑得那么快乐?
“我来看看究竟有多厚!”
沈清涯伸出手去,捏了捏纪瑜的脸颊。
之前都是纪瑜捏他的,他早就想那么干了。
和预想的一样,女孩的脸颊软嫩Q弹,满满的胶原蛋白,让人爱不释手。
纪瑜试图躲了一下,没躲开,于是她恶作剧似的抱住沈清涯精瘦的腰身,身体靠近沈清涯,将脸贴在沈清涯黑色西装外套上。
沈清涯被抱得猝不及防,垂眸是女孩黑鸦鸦的颅顶,她将整张脸都埋在了他怀中,贴近得那样用力。
他缓缓抬手,将女孩抱住,聆听着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嗓音干哑,“怎么了?”
“感觉自己脸皮太厚了,分你一张,不用谢。”
“???”
纪瑜退开,看到沈清涯黑色西装加白色衬衫上印上一张俏生生的粉面,她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你拿去用吧,不用谢。”
沈清涯低头,沉默片刻,挪动身体正对着电梯门。
电梯的金属门光滑透亮,将他整个人完美的映照在上面。
少年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面容俊朗,身长玉立,他的身形完美将西装撑了起来,看起来就是世家贵公子那范儿。
而此刻,他干净笔挺的西装上印了一张略微泛黄的粉底脸,粉底脸笑着,红色的口脂一半在衬衣上,一半隐没在黑色西装交叉的领口上,是正中心口的红。
沈清涯一向是精致干净的,此刻衣服上沾了一大片粉底,他并不觉得恼,只觉得心跳比之前更快了,它炙热的在胸腔内猛烈的跳动着。
那鲜红的印记仿佛不是贴在他的衣服上,而是印在了他的皮肤上。
沈清涯咬唇低头,耳朵和脸颊都烫得厉害,像是做错了事情被人训斥的小孩。
纪瑜:“……”不是,哥们,你……
纪瑜扶额,沈清涯这一副纯情模样,不由让人心生些许罪恶感。
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南无阿弥陀佛,才平复躁动的心湖。
纪瑜重新执起少年的手,“好嘛,我不逗你了,外套弄脏了要不要脱下来?”
沈清涯甜甜的勾起唇角,“挺好看的,就当印花了。”
纪瑜偏头,打量几眼那‘印花’,从小包包里拿出一支小口红,给那白色的领口和黑色衣领边缘加了一朵烂漫盛放的玫瑰。
寥寥几笔收工,纪瑜把口红塞进包里,“我们走吧。”
电梯下来,电梯里的人出来,纪瑜拉着沈清涯径直往里走。
“小瑜,你的妆都蹭我身上了,要不要去卫生间补一下?”
“没关系,戴个口罩就行了。”
纪瑜从沈清涯身上背着的小包包里抽了一个口罩出来戴上,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她眸光平静淡然,身上平添几分清冷之感。
电梯上行,沈清涯脸上的红温渐渐褪去,他目视前方,纪瑜用口红加的那几笔很妙,一下将大团脏污瞬间变成了精美的绘画。
三楼的楼层不高,十几秒就到了,伴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百无聊赖靠着走廊扶手的秦司然抬起头来,一眼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郎才女貌的两人。
他目光扫过沈清涯身上的人脸,微微挑起眉头,“这么久才上来,你们刚才莫不是在电梯里干什么坏事了?”
沈清涯低头看着心口的红印,褪下去的红温又有上浮的趋势。
秦司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哟,真干坏事了?”
沈清涯不自在的干咳一声,“到处都是监控,能干什么坏事?”
“那你脸红什么?”
沈清涯抬手摸脸,他又脸红了吗?
自己的男朋友自己护,纪瑜拽了沈清涯一下,大步走过去,伸手抽走秦司然捏在手中的票,“情人间的情趣,你一个单身狗不需要知道太多。”
笑嘻嘻的秦司然瞬间不嘻嘻了,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秦司然走在前面,纪瑜和沈清涯缀在后面。
去到三号音乐厅门口,纪瑜将门票给门口的安保人员,秦司然轻轻推开门,让纪瑜和沈清涯先进门。
能容纳小千人的音乐厅内很安静,只有钢琴跳跃的声音。
来观看比赛的人穿得基本都很正式,男士穿西装,女士穿礼裙,通过衣着和配饰也能够看出大部分人的家境如何。
这场比赛坐在前面几排的观赛人员基本家境都不错,基本都戴着贵重名表、贵重珠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