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饭的动作也十分优雅,从小的训练让他们把这种优雅刻在了骨子里,就连才三岁的纪时灏都是乖巧安静的,他不需要旁人喂,自己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吃着,眼睛也不乱瞟,专心致志,教养极好。
就是大家动作整齐划一的时候仿佛游戏里设置了统一程序的NPC,没教养的人见了,只会觉得死装,有教养的人会觉得惊叹。
毕竟大家性格不一,从上到下都训练得规矩优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叛逆期的那几个,也是乖乖巧巧的,一点都不叛逆。
吃完饭后,从饭厅出去,大家散了一会步,去到庄园里的戏园子看戏。
二老在戏剧界德高望重,戏一开场,最开始上场的两位表演者明显有些紧张,好在他们在这一行干了十几年,很快调整好状态。
纪陆云拧住的眉头舒展开,闭着眼打着节拍。
看戏的时候,不要求大家安安静静,大家小声的聊天说话,喜欢戏剧的人专心看戏,不喜欢的待着也不会无聊。
一场戏两个小时,三叔爷爷、三叔奶奶困乏了,让家中小辈陪着纪瑜玩,他们两人离场回房间休息去了。
没有顶头的长辈镇场子,纪时容立即拉着纪瑜和纪时颜去了庄园的大书房,“妤岚妹妹,你眼神好,你快帮我多看看这幅画,明天的鉴画就靠你和时颜了。”
纪时颜:“……”栓Q了哥。
纪瑜:“……”
纪瑜抬起头看向墙上裱起来的画,是一幅国画春日图,两小儿在春芳满枝头的树下逗鸡,逗弄的动作让画面显得生机勃勃,恍惚间似是能听到一声嘹亮的鸡鸣。
鸡鸣日出,春意正浓,日光暖暖照下,又有些童趣在里面。
画上的字体也很是好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遒劲有力,大概是YL两个字和国画不搭,字体最下方的落款是盖的红色印泥的章,其实就是一个岚字,但是用了艺术设计,看起来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图腾。
纪瑜看了两眼画,有些好奇,“时容哥,这幅画多少钱买的?”
“我爸说一百,在国外L市的拍卖会拍卖到的,当初他看着挺喜欢的,就买下来了,后面这位画家的画出来都是上五百的,年少就有如此成就,我还挺想见见他,可惜对方太神秘了,外面都没有人能查到他的消息。”
纪瑜心情复杂,这幅画她拿到手才五万美金,这怕是倒了几手,涨到这个价格。
画家都是穷自己,富他人呐。
好在现在她再卖画,赚的钱也上去了。
纪瑜想着有人炒画,她才赚的多,很快恢复淡定,“不看了,怪困的,明天那两幅画我觉得咱们可以不拍。”
赚自己家人的钱,相当于白给拍卖会赚钱,属实没必要。
“别啊,妤岚妹妹,再多看一会,万一我爷爷喜欢,我爸肯定会要我拍下来的。”
“明天到了拍卖会再看吧。”如果叔爷爷喜欢,她画一幅送给叔爷爷便是了。
纪时容叹气,打电话叫来纪凝华陪纪瑜,他盯着画仔细端详。
妤岚妹妹是来做客的,他不能强求妤岚妹妹,但他自己不能不好好看,否则明天买了假画回来,第一个挨收拾的就是他。
纪凝华从外面走进来,一点都不想陪纪瑜,奈何她接电话的时候,身边几个人一窝蜂的跑了,很显然都是对小时候有了阴影。
纪瑜她真的就很变态,从小艺术方面的东西都是一点就通,以至于家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不因为她的天赋被爷爷骂。
关键这丫头还皮,演得一手好戏,小时候因为她整蛊挨打的人也不少。
回想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
纪瑜看到纪凝华黑着脸进来,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凝华姐姐,不扛摄像机了?”
“!!!”
纪凝华瞬间觉得纪瑜的笑容带着不怀好意,她掉头就往外跑。
纪瑜追上去,宛如一个变态,“凝华姐姐,你跑快一点哟,我要追上你啦。”
“纪妤岚,你别追我,你个死变态。”
纪时容:“……”
纪时颜:“……”
这么多年过去,妤岚妹妹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喜欢逗人。
得亏纪凝华听不见两人的心声,不然非得吼一嗓子‘那是在逗人吗?那是在要人命!’。
纪瑜追着纪凝华跑出去二里地,整个庄园里都回荡着纪凝华的惨叫声。
麻溜跑了的那些受过摧残的少年少女们面面相觑,在心里为纪凝华点了根蜡。
“阿门,安息吧,凝华姐。”
“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阿门。”
“凝华姐姐叫得好惨啊,妤岚姐姐肯定比小时候更变态了。”
“为凝华姐姐大无畏的精神鞠一躬吧。”
站在一起的几人冲着声源处鞠躬。
过了一小会,“你们有没有觉得惨叫声更近了?”
有人抬起头,看到了梨园外飞奔进来的人,悄无声息的转身,撒丫子就跑。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纪凝商,你个不讲义气的。”
纪瑜摩拳擦掌,换了一个人追。
她很讲道理的,总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