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易秋焦虑不安的在房间里坐了二十多分钟,她掐着时间才缓缓推开房门。
外头安静的出奇,当她下了楼才听到了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那大院外头的桌子餐盘洒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
而那群村民一个个痛苦的捂着肚子嘴唇发乌不断喷出黑血。
易秋的手忍不住捏紧了把手,她缓缓打开门,那院子早已一片狼藉。
村长和村支书捂着肚子在地上抽搐着,而郑地主此时也是鼻子冒出血水哀嚎不止。
易秋忽然感到呼吸不畅,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她看着这一幕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就连嘴角的肌肉都开始抽搐。
终于…终于成功了…
易秋忽然笑出声,身着喜服的她笑的都要直不起腰肢,她放肆的大笑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怒和仇恨都要发泄出来,看着郑地主和村长那那可恨的村支书痛苦哀嚎的样子她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你…该死的…”
这种情况论谁都明白了是易秋动了手脚,村长瞪着眼珠狰狞恐怖的盯着疯狂大笑的易秋,他像是毒蛇要把她吞入腹中。
“没想到吧…自食恶果的东西…”
易秋笑的肚子都有些发痛,她一步步上前,当年那一幕幕画面浮现在眼前,她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只觉着畅快。
“你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们?”
“重来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既然躲不掉你们那我就想办法杀死你们!!”
易秋狠狠的踹了村长一脚,村长一声哀嚎后又是涌出一口血水,她又看向倒在不远处的村支书,心中的怨恨更盛了些。
就是他…就是他过不了几个月升官后阻挠警察办案才害的她没能被救出来…
该死的!
易秋喘着粗气阴冷的瞪着当年给江锦城打电话终止办案的领导也就是现在的村支书,她阴森森的笑了一声而后用力往他的腹部狠踹了几脚。
当年易秋第一次被拐进来,她还天真的以为村支书能救她,她还以为村支书和他们不一样!
在她好不容易找机会就要逃走时就是这个村支书假借帮助她的幌子对村民通风报信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那一次易秋被抓回去打了个半死,晚上发了高烧差点没顶过去。
这畜牲升官之后阻挠办案害的江锦城没能给自己救出来!
简直该死!!
村支书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易秋,怎么就逮着自己狂踹。
在给他踹的奄奄一息血水都喷洒在易秋的嫁衣上后,易秋才喘着气又将目光看向了倒在另一头的郑地主和曹姨。
易秋一步步靠近冷冷的扫视着地上抽搐的郑地主,她最后还是将目光看向曹姨。
曹姨嘴角溢出血水抬眸看着满脸怨怒的易秋,易秋深吸了口气只是说了句:“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当初要提出把我和他儿子配冥婚…”
“算了…可能我得不到答案了…”
易秋有些许复杂的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跟你接触过后我感觉…你也没我想的那么恶毒,我在跟你讲学校学习的知识的时候你眼睛里有光,所以我才会问你为什么不想逃走…”
“可能是当时候没跟你接触过所以你才会狠的下心把我活埋吧,已经…不重要了…”
曹姨嗓音里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哀鸣,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是瞳孔一颤伸手狠狠将易秋推倒在地。
易秋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倒吸一口气,却听见“砰”的一响,曹姨的脑袋被郑地主用椅子生生打出一滩血水。
易秋愣怔着胳膊有些许颤抖,刚刚如果不是曹姨给她推开…那被打破脑袋的就是她…
“为什么…”
易秋更加看不懂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狠心提出将她和尸体活埋的是她,这些日子不愿意搭理她的是她…好不容易打好关系一直不停的问学校读书和城市生活的也是她…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疯了吗!!”
易秋瞪着眼睛咆哮着反手抄起凳子狠狠砸向那早已没了力气的郑地主,在给郑地主砸的奄奄一息后她才坐在地上看着那满脸血水的曹姨。
易秋忽然笑了,她发现她看不懂很多人…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恨你…”
易秋冲着曹姨咆哮着:“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当初把我活埋…”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曹姨咳嗽着有气无力的看向易秋,她脸上的血水看着面目恐怖狰狞,呼吸也极其微弱。
“你…你是城里来的…你有…知识…”
“你…和我…不…一样…”
易秋眼睛里流出泪水,她颤抖着伸手握住曹姨的手腕只想要一个答案。
“我真的恨你…知道吗…我真的恨你…”
“为什么我们都是女的…我们都是被拐来的…你自己没了求生的欲望还要断了我的求生道路…”
易秋哽咽着看着地上的曹姨:“我搞不明白…仅仅是因为我那次是因为从没跟你接触过,所以你提出把我活埋就这样没有心理负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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