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件事,张爱英终于发现了,古代孩子再早熟,本质上那也还是个小孩子。
转头她就把这事儿半吐槽半解释地跟姜琬说了。
不管是不是出于好心,但把人家弟弟弄哭了是真的,哪怕是自己儿媳妇,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的。
“安哥儿竟然也会哭?我都只记得他六岁前的哭样了,没想到现在他还会哭啊!真可惜,我竟然没看到!”
张爱英:“……”我也是没想到,你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是亲姐弟么?
笑归笑,姜琬还是很正经的:“娘,你别担心,你说的都是正理,不是这样的关系,不是真心,谁又会说这样的体己话呢?就是娘你不说,我见着安哥儿那模样,我也心疼。而且,我跟娘也说句实在话,若不是娘家有那样的事儿,安哥儿也到这边了,我真是当时就想回去好好跟父亲母亲说一说,安哥儿才这么大点,人没长高,怎么还瘦成这样了?我都想去问两位兄长,不是说在书院会好好照顾安哥儿么?难道就是这么好好照顾的?”
说到后头,姜琬也是真说出了几分对二房的火气。想想安哥儿都瘦成那样了,大兄二兄出去访友还要带着安哥儿,这是让他拓展人脉吗?安哥儿还这么小,需要拓展什么人脉?分明就是故意折腾。甚至就是因为他们到处乱跑,才会招惹唐家表姑娘,弄得小弟也跟着不得消停,有家都不能回。
“好好,消消气,消消气。所以这人不是来了吗?就算只待这几天,我们给他好好调理,食补和锻炼都不落,双管齐下,总能比之前好些。不过确实得跟你父母都说一说,人都望子成龙,但若成了拔苗助长,后悔都来不及。”
婆媳俩在这里说定,姜庭安在乡下的生活也就跟着姐姐姐夫开始规律起来,保证八小时睡眠,早晚锻炼,上下午学习时间总的不超过三个时辰,闲的时间还可以出去逛一逛乡野。也是最近天公作美,只要不下雨,乡间小路不出现泥泞难行的情况,总体就还是很美好的。当然,以益都府的情况来说,秋冬雨水也并不多,而且往往都是夜间偶尔下一阵小雨,时间很短雨量不大,所以一般天亮的时候就已经干了。也就是这样的情形下,充分满足了姜庭安在乡野玩耍的心愿。
他们一家回乡了,另一边还想趁着节日再给乔家送礼试探的陈水生上门就扑了个空。
听到说主家不在,陈水生很想趁机把礼物扔下。但他没想到的是,明明主家都不在,这乔家的下人反而还更硬气,一看到是他就直接关上了门。
“我家主人不在,而且主家早就说过,与陈家素无往来,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往来,还请陈郎君莫要为难小人。”
光听那语气,好像还挺客气的。只不过品一品这话里的意思,陈水生就很受不了了。
“可恶,这乔家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陈水生再次提着礼物无功而返。
不过这回被他留在家中的罗美香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积极主动:“既然他们回乡下去了,那我也回去,我不信在乡里乡亲的面前她还不给一点面子。”
“别想太美,她要是给面子,就不会在村里那么抹黑我们的名声了。”陈水生没好气。
罗美香着急:“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搭上的机会,难道真就这么错过了?”
“谁叫你们之前打草惊蛇的?”说到这个陈水生更气了。
如果不是这婆娘贪心撺掇人偷挖花苗,说不定还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也不至于直接就引起张桂花那个女人的注意。那他们现在实在不行继续让人偷摘鲜花他们买花也是可以的。结果偏生就棋差一着,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成如今这个尴尬的局面,眼见有大好的机会在前却愣是抓不住,这怎么可能甘心?
“那你还不是知道的?”当时不也默认,谁都想留着花苗,那自己就可以钱生钱,那还用得着乔家?现在出事了就全怪她们母女了……
陈水生恼羞成怒:“我哪知道你们就这么蠢,好好一件小事还能办成这样?”
“行了,翻旧账没用,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办,得弄到花儿才行啊!”
眼看父母说几句又要吵起来,陈大郎出声阻止:“也不要着急,不是还有时间吗?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娘,他们不是回乡下了吗?张桂花应该也要回娘家吧,你不如也回去一趟。”
罗美香娘家可正是张家邻居。
“还是我儿聪明!”罗美香一拍双手,立刻就去收拾东西。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府,一家寻常的街边店铺迎来了两位锦衣华服的贵客。
“之前乞巧节的时候,你家有一批香囊极好,现在可还有货?”
“客官好眼光,那香囊的确是好东西,不是小人吹牛,在这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来问过啦。只是可惜,这好东西自然比较少,在之前便已经售卖一空了。”
“当真售卖一空再无留存?若是这般,我们就当白来一趟了。”
蓝衣锦袍青年显然没多少耐心,说完这一句,作势便要领着旁边身披大氅的青年转身出门。
“客官且慢!”店小二眼中晃荡的是两位贵人那些配饰,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