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心腹和仆从看到此场景,排成队自觉走出内室。
被徐景昌叫住,让他们将花香居其他奴婢带走玩弄,自己只留下貌美的萍儿和丰满的尤奶妈。
萍儿是家生子,爹娘在庄子管事,她是幼女,家中一向骄纵,容貌秀丽,满脸娇憨,被秀才娘相中求娶,年前定了亲。
尤奶妈容貌平平,生了一副好生养的身子骨,颇有些风情。
徐景昌在内室发泄怒火,大夫人则舒坦的躺在安和堂的贵妃榻上,林小娘在一旁打扇。
“可都安排好了?我们既然坐实了兰小娘与戏子私奔之事,就莫要再横出事端,免得家宅不宁。”大夫人眼中闪过狠厉。
林小娘想到兰小娘死前的不可置信,轻笑出声“妾办事,夫人还不放心么,兰小娘和jian种连同那戏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唉,也是可怜,”大夫人念了声佛,“不是我难以容忍妾室,你看,咱家哪个庶出女儿,我不是好吃好喝地供着,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是请的最好的师傅。”
林小娘点头附和,“是呀,咱家几位庶出小姐便是跟其他勋贵世家的嫡女比,也是不输的呀,这都是大夫人厚道,悉心教养,才叫这一朵朵花如此耀眼。”
林小娘夸赞大夫人一番,还觉不足,又道,“大夫人仁爱,只是那兰小娘贪心不足,生下了哥儿,就开始耀武扬威起来,谁都不放在眼里,此等不识好歹之人,怎配生育咱家的哥儿。”
大夫人这才觉得身心舒畅,拍了拍林小娘的手道,“大爷软弱,二爷爱玩,为了他俩我是操碎了心,这些年,也只有林儿你体谅我有多难。”
想到两个胸无大志的儿子,大夫人拭泪,“国公府现在已然是下坡之势,资源有限,日后,四少爷多占府中一分资源,大爷二爷就要多为难一分,身为母亲,我不得不多为大爷二爷多做打算。”
林小娘忍不住点头附和,想到自己的三少爷,满脸感动,“夫人仁慈,许妾生养三少爷,妾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能日日念佛祈祷夫人、大爷二爷万事如意、平健安康,妾时常教导三少爷,要报答夫人的恩情,听从兄长教诲,不得忤逆兄长,更不能叫夫人为难。”
“你的忠心,我最是知道,三少爷是个好的,孝顺嫡母,尊敬兄长,日后,定是他两位兄长的好帮手。”
大夫人不许家里其他妾室生下哥儿,但对自己的忠仆,多了几分信任,官场上走动,有些事情,嫡子不方便干的,庶子无所谓,儿子多个听话的帮手,未尝不是件好事,这么想着,才许林小娘养大三少爷。
亥时,徐府小佛堂殿内,林小娘正独自一人跪在殿中潜心念佛。
“吱哟”一声,小佛堂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手提灯笼,身披斗篷的女子,女子走到殿中,吹灭了灯笼,脱掉了斗篷,竟然是那董小娘。
董小娘走到佛前,点燃三炷香,上完香回到林小娘跟前,一起叩头念佛。
“今天真是唱了一出好戏,又是林姐姐你的功劳吧。”董小娘扭头看向林小娘。
林小娘仍闭眼念佛,良久,抬起头来,“兰小娘实在天真,这府里容不下如此天真烂漫之人。”
“徐景昌贾舒夫妻二人,一个是野心太大能力不足,好色无情的伪君子,一个是心机深沉毒辣阴狠的毒妇,伪君子配毒妇实乃绝配,”董小娘嗤笑,“可惜,没能看到伪君子无能狂怒和毒妇满脸贤惠的样子。”
“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咱要慢慢玩死他们,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林小娘睁开双眼,满眼怒火。
“我自是信你的,若不是你相助,锦书早在我腹中时,就已经被徐景昌一碗堕胎药给打掉了,又怎会长大成人,叫我一声娘呢,”董小娘想到那碗堕胎药,泪如雨下,“老国公死后,他们夫妻二人为了老国公留下的东西,百般算计,令人作呕,但看着我的锦书站在那里,笑着喊我娘,我就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我一定要用我的一切,给锦书铺一条路来,让她的后半生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