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回到府里还是板着脸,自己一个人走去了后院。
小夫妻俩窃窃私语。
池玥指了指自家皇祖父的背影。
“他怎么了?”
陆湛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那我去哄哄他。”
“行,但有一个条件,你一会得哄哄我。”陆湛说完还向池玥抛了个媚眼。
池玥站在那捂着嘴笑弯了腰。
想起刚开始,陆湛是何等的冷酷,没想到如今像变了个人似的,就,挺好的。
毕竟,谁也不想抱着个冰块过日子。
池玥往后院走去,在荷塘边找到了慕容渊,此时,他正抿着唇,眼中似有泪花。
应该是想起伤心事了吧?
池玥缓缓的走到他面前,轻声的问。
“皇祖父,您在想什么呢?”
慕容渊擦了擦眼角。
“孩子,皇祖父对不起你娘……”慕容渊语气哽咽,似乎说不下去了。
池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我娘走前对我说,往后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把她那一份也过圆满了。
所以,皇祖父,咱们一起开开心心的好不好?都说人生喜忧参半,我们不要想不好的,就可以得到双倍的开心,才能把我娘的那一份赚回来。”
慕容渊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怪新鲜的,忍不住笑了。
“您看,笑起来多好,我看的都开心。”池玥摇着慕容渊的手臂一边撒娇一边俏皮的眨眼。
“好,以后皇祖父每天都笑。”他已经对不起女儿了,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给外孙女更好的,玥儿喜欢他笑,他就天天笑给她看。
“这就对了,明天我带你去虐一下我那渣爹,我渣爹可好玩了?”
慕容渊听池玥这么一说才想起池定坤这号人物。
他找到外孙女,接着又昏迷,醒来又忙着收拾陆湛,差点把这人给忘了。
这个男人害了他女儿一生,看他怎么弄死他。
池玥看着自家皇祖父满身的戾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干嘛呢?搞得像个杀人一样?”
“难道你还想认他?”慕容情绪特别的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何止想杀人,把池定坤抽筋剥骨都不为过。
池玥笑笑的摇了摇头。
“杀人太血腥了,一点都不好玩,死了一了百了,我娘可是苦了一辈子呢。
我呀,就盼着他长命百岁,每天痛苦的活着。”
慕容渊若有所思。
第二天,池玥还真的带着慕容渊去池府门口转了一下。
池定坤刚踏出门槛几步,一看到池玥吓了一大跳,立马转身跑了回去,然后关门,一气呵成。
“啧啧。”
池玥摇了摇头。
“皇祖父,您看到没?他现在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多好玩,只要我在这站一天,他一天都不敢出门。”
慕容渊不禁觉得好笑,吓一个人一辈子,似乎,也挺好玩的。
从那天起,两人有事没事就过来转转,逮到人时要么挖苦几句,要么恐吓几句,这已成了生活中的一种乐趣。
只是,池定坤就没那么美妙了,经常做噩梦。
日子一晃又半个月过去了。
到了接待各国使臣这一天,群臣纷纷带着家眷前来,好不热闹。
齐欢殿金碧辉煌,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庄重而热烈的氛围。
皇帝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下面依次坐着东陵的肱骨大臣跟各国使臣。
北昭来的本是慕容晓,如今变成慕容渊,西武的王爷杜子腾,以及南昌的太子姬从良。
当宴会开始的钟声响起,皇帝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酒杯,面向各国使臣。
“欢迎各位远道而来,朕心甚悦,愿诸国友好,共同开创和平繁荣的未来!”皇帝一连三日都在吃冰糖炖雪梨,声音特别的响亮。
各国使臣们纷纷起身,举起酒杯,向皇帝敬酒,表达着对东陵的敬意和友好。
接着,音乐声响起,舞娘们轻盈地步入大厅,她们的舞姿优美动人,为宴会增添了一份欢乐和祥和的气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姬从良站起了身。
“东陵皇帝,本宫此次前来,特意向公主求亲,希望能与东陵结晋之好。”
皇帝心一咯噔,果然,陆湛说的没错,南昌是冲着和亲来的。
皇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面带歉意。
“很遗憾,朕目前成年的公主只有一个,已经定了驸马,年底便会成亲。”
皇帝看姬从良脸色慢慢变黑,又缓缓的开口。
“我东陵才貌双全的女子众多,西昌太子不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到时朕一定亲自为你指婚。”
皇帝说完又面向众人。
“但凡跟南昌太子有缘分的女子,不管什么身份,朕一定封为东陵的宜安公主,让她风光出嫁。”
姬从良撇撇嘴,心里很不乐意,但人家公主都定亲了,他也没理由横刀夺爱。
姬从良没有回应皇帝的话,就定定的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酒,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
一旁的随从凑近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