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池玥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公孙宏。
“见过国公夫人。”
“嗯,丞相大人早啊。”池玥不咸不淡的打了一声招呼,继续往前走。
“国公夫人,请等一下。”公孙宏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丞相大人有何贵干。”池玥停下脚步,一脸诧异的看向眼前之人。
“国公夫人,下官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请国公夫人务必答应。”
“丞相大人请说。”
“以后不要再跟婉儿见面了。”公孙宏看着池玥,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池玥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
公孙宏指着池玥。
“婉儿自从跟你交好后日日不着家,国公夫人不应该破坏别人家庭和谐。”
池玥一听火了。
“你家不要脸的猪跑去拱别人家的大白菜,难道你要怪大白菜长得娇嫩可人太有吸引力了吗?”
池玥说完之后皱了皱眉头,这么一说婉姐姐岂不成了那不要脸的猪?
虽说她是那就娇嫩可人的大白菜没错,但婉姐姐也不可能是猪,可她词穷,唉,就先委屈一下婉姐姐了,这仗打赢再说。
公孙宏瞬间无语,这村姑粗俗无礼,把他媳妇形容成猪,那他岂不也成了猪?
公孙宏气得咬牙切齿。
“你强词夺理。”
“你不要脸。”
“你不可理喻。”
“你不要脸。”
“你这粗鄙的妇人。”
“你不要脸。”
……
无论公孙宏怎么骂,池玥都只有“你不要脸”这四个字回怼。
生生把文采斐然的丞相大人怼得哑口无言,最后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人家那句“你不要脸”依然喊得中气十足。
池玥:战况太激烈了,暂时想不到其它的词儿,目前只能比谁的嗓门大。
输人不输阵,这一战,险胜。
公孙宏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在朝堂上混得如鱼得水的丞相大人生平第一次遭遇到如此棘手的难题。
他错了,这个女人何止是不正经,她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如果再继续与她争论下去,他真的担心自己会被气得一命呜呼。
此刻,他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血压在不断飙升。
可若是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他不甘心。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迎面走来的李文辉,脑门灵光一闪。
公孙宏再次指向池玥,大声的说。
“国公夫人,你竟然教唆李夫人休掉自己的丈夫,导致别人家庭破碎,简直是蛇蝎心肠!”公孙宏大义凛然地指责完池玥,然后得意洋洋地叉着腰,站在那里等着好戏上演。
谁知,李文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缓缓地从他身旁走过,对他的话完全无动于衷。
公孙宏不禁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聋了还是瞎了?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文晖:为何要让我知道这样的真相?我一个六品官哪来的胆子对上国公夫人?平白无故又生了一肚子气,丞相大人,我恨你!
公孙宏见李文晖渐行渐远,连忙出声喊道:“李编修请等一下。”
李文晖听到后脚步顿了顿,但并没有停下来。
只要他听不到,就没人能把他怎么着?李文晖加快了脚步,迫切的想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国公夫人这号人物谁不怕?当初平阳侯的事迹历历在目,他已经出了那么大的丑,可不想再出名一次。
“李编修,请留步。”公孙宏快速的追上了李文晖,伸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李文晖的身子猛地一僵,这下没法装了,他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然后故作从容地说道:“原来是丞相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说完又看了看前面,假装惊讶了下下,然后拱手作揖:“李文晖见过国公夫人。”
池玥一脸淡定的“嗯”了一声。
长得倒像个人,唉!
公孙宏看着李文晖这怂样,一脸的不屑,但该怂恿还得怂恿。
“李编修,国公夫人害得你被休,难道你就不想讨回一个公道吗?”
李文晖心中一紧,这该死的,为何总要提被休两个字?
他是最年轻的探花郎!曾经打马游街之时,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限!自入仕以来,他对待工作始终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备受瞩目。
也正因如此,上司尚时询才会生出将爱女嫁与他为妻的念头。
而如今,曾夷容的一纸休书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御史台弹劾他私德有亏,不守君子之约,皇帝罚他半年俸禄,并写一份保证书深刻检讨自己。
想到此,李文晖又羞又恼,谁在他面前提被休两字,他都恨不得咬死他。
可公孙宏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他得罪不起。
李文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丞相大人,这一切都是下官的错,下官不怨任何人。”说完,他还故意捂住胸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