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手套的手指用力抠进湾鳄那道淌血的伤口。
“她手上沾上了你那恶心的铁锈味费洛蒙!她死都没能瞑目,那么年幼可爱的一个生命!你怎么下得去手!”
池运边嘶吼着,手上的力度加重。
湾鳄疼得冷汗直冒,嘴里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如果世界上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呢。
“放心,你不会死。”
男人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套。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半边脸看起来阴森的可怖。
湾鳄吓得尿了裤子,两眼一合,晕了过去。
一股安抚性的费洛蒙弥漫在空中,是兰花气味的。
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池,冷静点。”
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池运闻到熟悉的气味,体内狂暴的躁动因子渐渐安静下来。
女人留着一头温柔的长发,发尾微微的卷起,看起来知性随和。
“阿梓,我想小妹了。”
他语气闷闷的,带着无尽的感伤。
男人将手圈在女人的腰间,头埋进她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困兽,低低抽泣着。
沾了血的手套蹭在女人的白大褂上,红与白,形成视觉上强烈的反差。
桑梓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
指尖拂过蓝黑的发丝,兰花味的安抚费洛蒙环绕在俩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