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生前最是喜欢红鹤一族那些家伙,时常逗弄他们,薅他们的翎羽,那些嘴硬的家伙表面上不给,但是凡是玄辰揪下来的翎羽没有一株是颜色晦暗的。
灵力充沛,数年不灭,他寝殿瓶中插着一只,每次见到,如同那人还在身侧,巧笑嫣然,“圣麟羽,你娶我的时候,要给我做一只赤红色的羽冠,镶嵌南海珍珠,冠身要最好的红珊瑚雕刻!”
后来,仓库中南海珍珠堆满了角落,万年红珊瑚他取了数十株,唯有那翎羽,他是一株都得不到了。
红鹤一族,再不是他能踏入的地方,也取不到一株艳丽,灵力不灭的翎羽。
圣麟羽仿佛心有所感一般回眸,看见化婆婆将手中的赤红披风扔下寂崖,“孩子,婆婆来看你了!”
“洛神渊很冷,别冻着”
老人家哭的哽咽,圣麟羽却是一眼都不敢再看,离开的脚步越发的踉跄与慌张。
旁人只知道二老不待见他,其实是他不敢见。
圣麟与心中告诫自己,他没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哪怕那人是他心爱之人。
赤红披风掉入洛神渊,红得扎眼,寻常衣服受不住洛神渊入口的罡风,瞬间就会泯灭。
但是这件由沈玄星亲手制作的赤红翎羽披风,如同一缕火焰焚烧一般,消失在洛神渊入口。
“那件披风你很熟悉?”紫毛问。
披星待月离开的几人来到了南海入口,没了外人,紫毛自然也不用再避讳什么。
桑木也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一个灵植都能修炼成人,一只实力强大的奶猫会说话有什么稀奇。
沈玄星扒拉着从周围找到的水草,一一扔进极阴鼎中,“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南海入口处于一处秘境之中,这里磁场复杂,沈玄星说话烧了很多的估计,“当年在洛神渊中,罡风太狠了,不知道哪里飘过来一件披风,我就裹着了。若不是有那件披风,我就死了!”
洛神渊?
披风?
死了?
北辰景荣和蔺清歌一脸的迷茫,不知道沈玄星什么时候竟然误入了洛神渊,不过两人都很有眼色地没有多问,沈玄星愿意说的,他们听着就是。
但是心底的惊骇却如滔天骇浪,听着这意思,沈玄星活着从洛神渊中出来了?
两人瞬间抬眸彼此对视,然后又猛地低头,消化着这一个惊悚至极的消息。
紫毛想得更多,他微微皱眉,“洛神渊中,时间混乱,你怎么知道,不是这件!”
沈玄星扔水草的手停住,她掌心中的药鼎也忽然发出黑烟,熏得几人咳嗽不止。
“咳咳咳——”
谁能想到,一向炼药游刃有余的沈玄星,竟然因为一句话炸炉了。
沈玄星此时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紫毛刚才的那句话,“你怎么知道,不是这件!”
“你怎么知道,不是这件!”
沈玄星努的回想当初那间披风的样子,赤红的羽毛,温暖熟悉的温度,还有裹挟着熟悉的气息。
她浑浑噩噩的觉得仿佛水伯伯和化婆婆就在她身边,保护她,鼓励她,安抚她!
沈玄星瞬间一颗心被掰碎了,揉烂了。
那么明显的气息,该是沾染了他们两人多久?或者是多少的东西,才能那么浓郁。
眼泪!
只有这一个解释。
怕是上面都是二老的眼泪,才得以令她保留一丝清明,没有被同化。
沈玄星不想哭的,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啊!
“呜呜呜紫毛”
“披风披风不在了”
旁人都被沈玄星突如其来的模样弄的措手不及,纷纷急的原地跳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蔺清歌狠不能杀会极幽殿,将红鹤一族薅秃了,在给沈玄星做一件。
紫毛身躯骤然变大,凑过去,趴在沈玄星怀里,任由她抱着他哭,将眼泪鼻涕都甩在他身上。
嫌弃的说道,“没了就没了!总比命没了强!”
这句话的安慰很有效果。
沈玄星想起之前水伯伯说,他要用这件披风来祭奠一个人,赤红翎羽披风,出自她手。
水火不侵,防御力堪为神迹,并且因为是红鹤翎羽执着,其保暖能力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若不然也无法在洛神渊那种可怕的地方坚持下来。
那件披风陪伴了她多少的岁月,她已经记不清了。
离开洛神渊的时候,剩下的最后一根羽毛都泯灭了。
“是伯伯和婆婆救了我!”沈玄星哭够了,说了这么一句。
紫毛并不否定,“也是你救了你自己!”
沈玄星缓了缓神,才继续炼制丹药,他们想要潜入水底,靠单纯的伪装术还不够,要将气息和外貌伪装成人鱼族,才最好行事。
她炼药,紫毛就在她身边守着,庞大的身躯成了她的靠垫。一旁的蔺清歌和北辰景荣从未有过这么一刻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族,一点用的没有。
还不如一只大猫。
“说起来,紫毛兄,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妖兽,也从未见过的种族!”
多日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