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牧宁笑着点了点头,眸色中尽是抱歉之意。
“好,本也是晚辈唐突,这东西这么的神奇,晚辈贸然如此提出不该提的要求,乔叔回去商量一下也是应该的,我们还是快点先动手不吧,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见牧宁没有因此心里不舒坦,乔成吉也放心了。
“那个,可不得将他们当官的全重伤或是杀了,若是那样的话,指不定他们会撤回沭州,但若是他们撤回去后,朝廷下来的人,就看不到他们官逼民反的场景了,星星将那几人捆起来,更是有理说不清楚了。
叔我认为,留两个能做主的,让他们不改变主意,继续前行最好。”
听着乔成吉的建议,牧宁眸色再次一亮。
“乔叔说得有理,既然朝廷肯定很快会来人,那我们不得让他们撤离回去,正好让朝廷的人好好看看,这沭州官府多不作为。晚辈明白了,乔叔放心就是。
只是若是出手后,他们肯定会被惊动,我看阿诺还是先带着你离开,以免待会儿他们来追人的时候......”
“对对对,如此才是上上之策,反正叔我现在留下,也没什么作用了,牧公子仔细一些,偷袭为次要,别让他们抓住了才是。”
不等牧宁将话明说,乔成吉就善解人意道。
随后,阿诺带着乔成吉先离开了,另外一个小兄弟留下来,陪着牧宁。
掐算着两人离开的距离,牧宁正打算出手,那两个前去查看的士兵,恰好这时候回来了。
看着两个士兵给尤心远汇报后,尤心远还有他身边的李玉及其旁人大变的脸色,牧宁打算再等等。
“你此话当真?好好的路,岂会说断就断,且还成了大坑?!”
尤心远不相信,即便这条路他没经常走,但还是有些影响的。
不说这干旱之年,就算是之前大雨三天三夜,好些村子被淹没,山体滑坡,但这断路也没出现过坍塌的现象。而现在,天干成了这样,怎么会说坍塌就坍塌?
是个正常人,都无法理解......
“是呀,只是刚刚那巨响声,你们没查到什么吗?莫不是山上有巨石落下,然后发出的声音,才将那断路给砸毁了?
只是那路,你们说的十几米深坑,坍塌了十几米宽度,那得多大的石头才能做到?
尤大人,在下倒是觉得事有蹊跷,若是那路真的被毁成了那样,大人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不言而喻,为的就是制止我们前行,才有人在山上推巨石下去,本是打算堵住去路,却并不曾想到,误打误撞将路给砸塌了?”
听李玉这样一分析,尤心远觉得甚是有理。
“呵,当初李大人传话回去,就说那个粮食铺老板,是个难缠女人,能想到如此蠢笨办法的,大概也只有女人了。
不过本官才不相信,那路真的无法通行了,不如李副将你亲自前去看看?”
李玉是这次领兵之人,那些属下的话,尤心远将信将疑,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想让李玉亲自前去看看。
“那行,大人先休息,倘若真是那样,我们带着三万士兵,肯定是过去不了的。”
李玉说完,喊了两人,跟着自己便是离开了。
看着李玉一离开,牧宁毫不在意拿出了弓弩,瞄准了尤心远的心脏。
正准备扣动扳机时,牧宁想起了乔成吉的提醒来。
尤心远身为文官,若是对他出手,最后他大不了不去了。
尤心远身为梁永新最得力的属下,这等事情他不去,朝廷下来的人怎么一抓一个准呢?
不行......
“嗖嗖嗖!”
锁定目标后,趁着目标都在休息,牧宁快速的将其射中,随后也不管他们究竟死还是重伤,他一个轻功跃起,便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等他一离开,下面歇息的官兵顿时大乱,而尤心远第一个被保护了起来,殊不知,他刚刚也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对于这样的贪官污吏,这么轻易的就死,对他是最大的仁慈,而即便今日,尤心远有幸逃过这一劫,却在之后死得更惨。
等李玉回来之时,就看着本还整齐休整的队伍,此时乱哄哄的。
一同行军的军医,手忙脚乱不断的被人使唤着,李玉一脸懵,走向尤心远。
“李副将你终于回来了,刚刚居然有人偷袭,本官差点,差点.....”
看着胆小如鼠的尤心远,李玉心中默默的一阵嫌弃,脸色阴沉。
再一扫视行军遮阳棚下,受伤的竟然全是他的得力部下!
李玉哪里还顾得上尤心远?
明明尤心远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还在那里害怕.......
李玉大步走向遮阳棚下,脸色越发阴沉的可怕。
“将军,我们刚刚被偷袭了,这偷袭之人用的是这种我们见都没见过的箭,属下刚刚带着人上山去追,压根就没发现任何端倪,连偷袭我们的人影也没看到半个。”
接过短小的短箭,李玉怒火攻心。
“将军,死了,死了七个兄弟,还有三个,三个重伤.......”
“李玉!”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