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一身利索的打扮,身上穿着水红色山茶花刺绣长裙,腰间白色锦绣腰带,头发简单的半扎,一根粉翡翠步摇,一对水滴粉耳坠子,不施粉黛却出尘绝美。
高挑的身材,加上她落落大方的气质,站在人群中很是醒目。
本还以为是谁家小姐,李德寿却没想到话落之际,是这样一个女子上前和自己说话。
说话也就罢了,居然这话还如此的直白,没带着半点商量的余地,完全忽视他的本意!
即便乔星如此夺目,是个男人看了都移不开眼,可此时的李德寿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锋芒外露的女子,还该不将他放在眼里。
“呵,本官的意思,莫不是姑娘不明白,还想本官再重复一次?”
在地方上,身为整个沭州二把手的李德寿,走到哪里不是备受尊重,被人恭维着的?
现如今,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轻蔑,完全没将他的话当真,还敢和他谈条件,李德寿如何能忍受得了?
不自觉的,那官威在本就自带的气场上,又加重了几分,就连直视乔星的眼眸,也带着浓浓的威胁。
乔星见状,不但没有半点心虚,反而是勾唇一笑,对着李德寿又是抱拳一礼。
“这到不必大人重复了,想来大人也是明白小女子的心意了,为朝廷分忧,的确是我们舞朝每一个百姓应有的责任,舞朝若是真的到了危难之际,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哪怕是小女子散尽家财,抵上性命也无怨无悔。
只是大人,你可是代表皇上而来?”
乔星一句话,怼得李德寿脸色黢黑,更是气得他浑身惨抖,完全无法应答!
他怎敢代表皇上?
他这话要是说出去,现场这么多人听到,那他还不得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看着李德寿那难看气愤到极致的脸色,乔星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笑盈盈道:“当然,小女子自然知道,大人不是如此不懂规矩的人,没有皇上的圣旨,绝对不敢假传圣意,而大人也是想要替朝廷分忧,定是心急,小女子都理解。
只是就怕若是如此,小女子此举传到皇上耳中,对皇上不利,对大人也不利啊!”
看着乔星一副反过来为自己着想的模样,李德寿那本来憋闷在胸腔的怒火,越发的不知该如何发出了?
他有种预感,乔星绝对是在给他挖坑!
可他好像又没有证据。
现在数万百姓,大家伙儿都还看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是想以官威压迫小女子一介平民百姓,然后去皇上面前邀功。
亦或是众人还以为,舞朝如此大朝,小女子本本分分做生意,在粮食紧缺时,所有人都涨价,小女子坚持依旧,不为盈利,只为百姓都有饭吃,但皇上依旧还不满足,想要小女子牺牲自己。
舞朝乃泱泱大国,就算是牺牲,想来皇上也不容许小女子这样有良心的商人牺牲吧?更何况,舞朝国库充盈,莫不是大人认为皇上,连这点买粮食的银子也给不起不成?
所以,小女子以最低的价格卖给朝廷,那是为了皇上的龙威,为了大人你着想啊!”
李德寿!
呵!
果然,能在这个时候,还有粮食的人,能是简单的人吗?
即便眼前的乔星,看上去年纪不大,还是一副柔柔弱弱小姑娘的架势,但这嘴皮子,那真不是一般的能说会道!
“老板,你真的太善解人意了,大人自然不会让皇上龙威受损,让朝廷有任何动荡,定是不会把我们低价卖给百姓的粮食拿走的。奴才相信大人,也不是如此糊涂之人啊。”
正在李德寿一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一旁的乔川又是神助攻一把,和乔星打起了配合。
乔星欣慰的点了点头,直勾勾的看着憋了一肚子闷气的李德寿,“大人,所以你刚刚说的话,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大人你可别忘了,现场数万百姓,还直勾勾的看着大人你呢?”
数万人有没有,乔星不知道,但她偏要这样说,她就是要李德寿知晓,人言可畏的威力!
李德寿怒火攻心!
妈的,这次就不该他来的!
他一介武夫,来抢粮食还可以,但现在遇上眼前这样难缠的女人,他还敢如何当着数万百姓,公然把这粮食铺子的粮食带走?
要是今日,是尤心远来,今日这局面说不定还得有破,看来知州大人,还是失算了啊!
“呵,好一张巧嘴!吝啬不愿意将粮食捐给朝廷就明说,何须如此多的弯弯绕绕,本官也是领了知州大人之命,才不惜前来,你让本官回去,如何交差?”
李德寿不愧是一介武夫,直来直去的性子,即便乔星将阶梯递到了他的面前,他也不知该如何踏出那一步。
现在的他,还傻乎乎的直接就将知州梁永新给拉下了水不说,还全将责任推到了梁永新的头上。
闻言,乔星也当即冷下了脸。
“那可就是大人自己的事情了,小女子奉劝大人可不要莽撞行事,倘若说今日,小女子趁着舞朝缺粮,在这大肆敛财,小女子还有心虚的可能,可小女子本本分分,不辞辛劳的从别国把粮食运回舞朝,那是连身家性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