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今儿一早,就迫不及待拉着他和秦晋分享着在乔星家的那半天。
听着秦湘口中说的一切,秦羿安和秦晋,恨不得也立即去看看。
去看看那个世界,是否真的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秦羿安我跟你说......”
“砰砰砰!”
乔星刚整理好衣裙,正想要告诉秦羿安今天的好消息时,忽然院门被人拍响,那声音还有些急,惊得屋子中的两人,顿时思绪全部回拢,也打断了欲要开口的乔星。
“你等下,我去看看。”
乔星点了点头,笑盈盈的目送着秦羿安出了屋子,随后她直接跑到了窗户下,探出了半个脑袋,朝院门口看去。
秦羿安刚走到院子中央,秦晋已经提前把门打开了。
看着门口堵着的几人,秦晋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几人就闯了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一把嚣张的就将堵在门口的秦晋掀翻在地。
屁股坐地,秦晋疼得呲牙爬起来,二话不说抄起大门边上放着的扁担,就要动手!
“你打一个试试,老子是你姥爷!”
秦晋举在半空中的扁担一顿,再仔细一看,手里的扁担也不由退缩了几分,直到最后,他泄气的放下。
果不其然,这不是他们姥爷舅舅们,还能有谁?
“这么晚,你们来做什么?”
秦羿安看着几人,当即沉下了脸,声音冰冷的问道。
吴春强冷哼了一声,直接朝着堂屋走去,根本没搭理质问他的秦羿安。
跟在吴春强身后的吴家三兄弟,见他们爹都走了,也急忙跟到了堂屋。
堂屋里的小方桌上,老二老三还没吃完的晚饭,瓦罐里的白米粥,碗里的几张白面薄饼,看得几人肚子当即“咕噜噜”的叫唤了起来。
“呵,现在有出息了,你们娘死了,连外祖也不认了,以前每年你们娘隔三差五的还送点东西回去,现在你们几个小的,也不知道孝敬我这姥爷,还问我来做什么?”
“就是,爹你快看他们这日子,多滋润啊!这都荒年了,这秦家居然还有白米粥、白面饼子!”
吴春强话音刚落下,吴三郎扒拉着小方桌上的瓦罐,借着昏暗的油灯凑近一眼,脸色顿时一变,拔高了音调,就愤愤不平的朝着吴春强嚷嚷开了!
吴春强早就看到了小方桌上,秦湘和秦晋没吃完的白米粥,本就一口郁气堵在胸口,再被吴三郎这一挑拨,吴春强的火气更大了。
他二话不说,端起老二放在桌上,喝到一半的白米粥,仰头一口闷了。
随后又拿起那剩下的几张薄饼,直接扔给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剩下的那张,便是大口大口塞到了他自己的嘴巴中。
换了个更加隐蔽的方位,躲在门缝后面偷窥的乔星,看着吴家父子这四人的做法,惊叹的连连张嘴!
莫不是,传说中的极品亲戚,秦羿安家也给摊上了?
这还外祖?
呵呵,强盗也不过如此吧?
咬了一口薄饼的吴春强,忽然发现秦羿安兄弟三人,还傻愣愣的站在堂屋门口,本就黑沉的脸,面色愈加难看了!
“你们几个小畜生,这是干什么?还不滚去再给老子们做点,就这点剩饭剩饼,够老子们吃吗?”
“姥爷你直接说来意,我们没时间和你废话。”
秦晋气愤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去掀翻了那桌子,好让他们一口都吃不上!
老三站在秦羿安的身后,眼里也一片冰凉,还有几分胆怯。
本以为,外祖家终究是念及一丝亲情的,即便爹娘在世的时候,这外祖对自己一家子嫌弃不已。
但现在秦晋算是明白了,还是他大哥看得透彻,这姥爷舅舅啥的,别说指望念及一点旧情。
就这样的他们,不打他们秋风,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事儿了。
他居然还在几天前,竟然还天真的想着,要不要去外祖家借点粮食来交赋税?
呵呵,果然是他想太多了。
秦羿安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只有躲在门缝里偷看的乔星才觉得,今天的秦羿安特别的冷。
而这样的秦羿安,对别人来说,那就是正常反应。
“你们自个儿看看,都什么年景了?你家这伙食,十里八村怕不是头一家吧?白面烙饼,白米粥黏糊得,地主院外家,也不过如此吧?
啧啧啧,就这样的伙食,你娘为了医治那病秧子,在老子这里拿的五两银子,啥时候还?!”
原来是要账的啊?
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姥爷上门讨账?
躲在门缝后面偷看的乔星,算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外祖家了。
心里不免对秦羿安兄弟几人,同情了两秒。
呵呵,想来秦羿安这样的壮汉,在面对这样的极品亲戚时,也是很为难的吧?
毕竟,这古代孝大过于天。
不过若是秦家,真的欠外祖家的银子,那是理当该还。
可这样的外祖家,怎和那些放高利贷的一样,半点人情味都没?
“老二老三,可有此事?”
听到吴春强的话,秦羿安的冷眸微眯,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