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商先生啊？”
赵茜茜扬起小脸，眼睛放光，旋即又陷入沉思，“可是，咱们没有他电话。”
“那什么……我有。”
徐青野环视周围一圈，挠了挠头发，压低声音道：“上次宋校长让我替她搬水，我不经意瞥到她手机通讯录。”
“就是那么巧，页面上正好是商先生电话，我偷偷记了下来。”
谁曾想，真派上用场了。
“那行。”
赵茜茜踌躇几秒，用力点头，“快给他打电话。”
打完赶紧去考场。
若是错过考试，被今雾知道，非把她们骂得狗血淋头。
她生起气来，吓死人。
——
商氏财团。
商时砚坐在会议室，骨节分明的手指搭着椅子扶手，漆黑深邃的眼眸微眯，清隽的面容上凝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商爷，下半年计划大概就是这样。”
叙述完项目策划书，高层小心翼翼抬起头望向主位的男人。
“珠宝方面……”
商时砚指腹漫不经心敲着桌面，掀开眼皮，低哑磁性的嗓音响起。
“商爷，您说。”
高层立刻吓得站起来，双腿发抖，不明白珠宝哪里有问题。
“这份策划书没问题。”商时砚扯动唇角，脸上寒气消退不少，哑声道：“J.Five设计工作室不错，想办法和他们接触，看能不能谈合作，出一款联名珠宝。”
J.Five设计工作室？
听见这话，高层有些反应不过来。
财团和它们，好像从来没有过往来。
商爷怎么突然要和J.Five谈合作？
“商爷，是这样的。”高层微微低着头，态度恭敬又认真，“J.Five设计工作室，从来不与任何企业合作。唯一一次也是因为公益，合作费用挺高的。”
如果是为了盈利……
那压根没必要，毕竟商氏财团旗下，同样有珠宝店。
更何况——
J.Five设计工作室的老板，脾气特别差。
谁受得了！
“嗯。”商时砚想了想，嗓音低沉绵长，“那就按照公益路线，接触看看联名合作。钱方面，她要多少都行。”
多少钱都行？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其他高层不约而同抬起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可选性那么多，商爷为什么非要J.Five设计工作室？
正当众人疑惑时——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的传遍整个会议室。
大家齐刷刷朝主位的人望去。
“主子，您电话。”
风行拿着手机，弯下身，恭敬出声，“打您私人电话的，是个陌生号码。”
陌生电话？
商时砚翻阅文件的动作停下，黑得纯粹的深眸落在手机屏幕上。
他的私人号码一共没给几个人。
家人、朋友、雾雾以及她学校。
“主子，要挂断吗？”风行小心询问。
“给我。”
万一是跟雾雾借别人手机打来，错过不太行。
商时砚拿过手机，滑开接听键。
还没说话，那端的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商时砚提取到重要信息：打电话的人是雾雾的小跟班，他说雾雾语文数学考了满分，老师们不信，认为她作弊。
此刻，她被困在办公室。
作弊？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周身温度顿时凝结。
他家雾雾三观最正，能作弊？
至于满分……
商时砚嘴角勾了勾，神色变得幽深复杂。
看来……
这丫头又要给他一个小惊喜了。
“会议暂停。”
挂掉电话，商时砚径直站起身，扔下一句话后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中途，拨通宋校长的电话，提及此事。
“什么？”宋校长微怔，明显不知道这事儿，听裴今雾考了双科满分，手机差点拿不稳，平定情绪后，沉声回答：“商先生，我这就回学校。”
双科满分……
宋校长从开始就觉得裴今雾这孩子不简单，认为她不像看到的那么差……
没想到——
华高历史上，还真没有语文、数学同时考满分的人。
看着临时离开的工作狂.商爷。
其他人：“？？？”
这又是上次给商爷打电话的姑娘吧？
只有她，商爷才会露出这样不镇定的神色。
到底有没有人查到，商爷的克星是哪家姑娘？！
——
华高。
教务处，办公室。
赵茜茜和徐青野离开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裴今雾和高三部老师。
“裴今雾同学……”教导主任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语重心长道：“老实交代清楚答案从哪里来的，我会从轻处理。”
“……”
裴今雾觉得很心累，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眼尾带了一抹疲惫：“老师，我回答过了，答案在我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