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多余的饭给小侯爷吃。”
梁承慎撅嘴,瘫在椅子上:“你刚谈成了大生意,就没钱请小爷吃饭,小爷不信。”
“前期投入,修缮码头驿站,都要钱,我是主理人,虽然出的不多,却也要掏一些,这些钱就把目前我那小脂粉铺子的利润都掏光了,我哪还有钱。”
“那小爷更不能走了,你这奶孩子,得吃点有营养的,正好,我叫核桃叫一桌徐家菜的酒席,就摆在你家吃,行不行。”
卫婵不愉。
梁承慎赔笑:“你劳苦功高,宴请李大人那一桌子菜都是你自己做的,就当小爷犒劳犒劳你,行不行?”
卫婵撇撇嘴,梁承慎想要气急败坏,可看了她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心里就痒痒的,根本生不起气。
“小爷请吃饭,连李大人都要给面,你就看在我帮你请来了李大人的份上,让我请了吧。”
梁承慎为自己不平,他的地位真是越来越低了,在京城的时候,谢怀则也不敢明面上跟他如何,都是暗地下黑手,谁敢不给他小侯爷面子,可就这么个没靠山,奴婢出身的女人,却屡屡不给好脸色。
“小侯爷不是想犒劳我,分明是想打听更多的八卦,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小侯爷,你在寡妇家逗留,就不怕传出谣言,污了你的名声?”
“我都已经这样了,我怕什么。”梁承慎乐不可支:“卫婵啊卫婵,你可真是个天才,寡妇,死了丈夫,要是谢怀则知道自己在你嘴里已经死了,还不得气疯了。”
他乐的瘫在椅子上,哈哈大笑。
卫婵白了他一眼,抱着孩子去了内室。
“姐姐,外头那人,怎么办啊?”红砚暗搓搓的进来,低声问话:“就不能打发他走吗?”
“他知道了我的秘密,拿捏住我们的软肋,撕破脸没好处。”
“可是他这么在咱们院里呆着?”
“上回司公子不是送了我一套,什么西洋棋,还是象牙的,拿给他让他研究去。”
梁承慎虽不是不学无术,却也对西洋棋没什么兴趣,这一顿饭其实吃的无趣,可算是把这尊瘟神送走,到了晚上洗漱过后,卫婵红砚两人都睡到了床上,红砚却还是耿耿于怀。
“姐姐,你就当真由得那个侯爷拿捏?他可是个纨绔公子,从前在公府,虽然世子不常对我们说外头的事,可对这个小侯爷,没什么好评价,眠花宿柳的,不是个好人。”
“男人有几个是好人呢,但凡这些世家公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对人好的时候能好个三年五载就算不错了,人老珠黄了失了宠,就会喜欢别的年轻女子,小侯爷这样的,都不算是不正经呢。”
红砚在替卫婵缝一件寝衣,卫婵则是在看账簿,拿着笔写写画画。
红砚不满:“我是怕,这个纨绔公子,对姐姐不利,万一他以势压人,看上了姐姐,逼迫姐姐,可怎么办呢?”
卫婵一愣,随即失笑:“傻丫头,你以为我是什么香饽饽,公府的世子喜欢我,侯府小侯爷也要喜欢我不成,我可是嫁过人都有孩子的寡妇了。”
“反正我看他,看姐姐的眼神不对劲儿,我说不出来,怪怪的,可跟司公子看姐姐那时有点像。”
“别想了,此事是不可能的,他们高门大户,要娶的女子,只是富都进不了门,不是门当户对的权贵之女就是清流闺秀,对我有心思又能怎样,我难不成还没脸没皮的去做妾不成?”
“我是怕他们以权压人,这种事世子又不是没做过……”红砚嘟嘟囔囔。
卫婵乐了:“好丫头,现在也知道这个词了,不错,别担心,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若想计划顺利实施,赚大钱,就得听我的,聪明人会知道怎么办,所以他们暂时不会那么做,再说,你姐姐也不是什么美若天仙,以为是个男人就要喜欢我呢?”
红砚叹气:“姐姐这样说男人,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本以为海大人那么正经的人,都有妾,还有庶出子女,姐姐这样努力给我攒嫁妆,我将来嫁人也不知能遇上什么样的。”
“给你攒嫁妆,不就是为了让你在夫家有底气嘛。”
“要是这样,还不如不嫁的,我一辈子陪着姐姐,也免得遇上个坏男人,一辈子为夫君操持费心费力,还不讨好。”
卫婵乐了:“好好好,我是想多留你几年,就怕你生气我耽误你,不嫁也行,姐姐也养得起你。”
红砚心里发酸,看着卫婵仍旧伏案的背影,心中难过,自到了云城,她挺着肚子生下孩子到现在,就没安宁过一日,每天都在忙碌。
当初说养小葫芦,想亲自喂奶,结果因为太忙,还是不得已请了乳娘。
她都瘦了好多,这么辛苦,是图什么呢。
红砚自然懂,她是为了自己,为了小葫芦,为了阿好,为了她们这个家,可分明,她是有捷径可以走的,靠着谢怀则,什么都不用做,把谢怀则伺候好,就有地位,有银子。
从前她不太明白,可现在,红砚有些明白了,跟着谢怀则虽然安稳,却是伸手讨要,万一有一日施予的那个人不给了,便真的是死路一条,现在虽然辛苦,可海夫人对卫婵视若亲女,海家大小姐几乎把卫婵看做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