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靠山,这银子哪能赚的这么多,你世子哥哥官位越高,你们嫁的才会越好呢,这是为什么为娘愿意吃这个亏,这么多年咱们二房没儿子,挣得偌大家业,都要便宜了你大伯的庶子了,多亏你爹爹在外面的风流债,那女人身份低贱肚子却还算争气,半路认祖归宗回来的,那也是二房的儿子,那野女人又死了,儿子白给我留了,不然爹娘折腾了大半生,都要便宜了大房,岂不糟心。”
三姑娘叹了一口气,二夫人又道:“这是东窗事发,你祖母脸上无光,要补偿你二嫂,才发了话让她管家呢。”
她捂着嘴笑:“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没咱们二房的私房,瞧她拿什么管,到时候你便哼哼哈哈,她不问你就别插手,别蹚这个浑水,我瞧着,你世子二哥可不会为她兜底,他对这个正室夫人,还不如那个妾上心呢。”
三姑娘面色更加凝重:“我就是担心这个,二哥不在家,那个卫氏,就是凝冬,要是被罚了,二哥岂不生气,还要左右为难,母亲不知道,当初广宜公主,那时她还是郡主,故意刁难那姑娘,让她做绣活儿,二哥就舍不得,当众送了十几个绣娘去,打了王府的脸呢,我总觉得得告诉二哥一声。”
二夫人想了想:“你做这件事,别叫你身边的丫鬟去做,寻个脸生的小厮,小心惹你二嫂记恨。”
三姑娘点点头:“女儿知道,这种内宅阴私手段,女儿知道的可不比二嫂少。”
她叹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二哥怎么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娶了妻,还是娶了个门第不高,只有名声还算不错的孟家女,虽说也是清流之后,可跟咱们家,着实不般配。”
二夫人急忙去捂她的嘴:“你少说两句吧,这里面的门道你们女孩儿家不懂的,以后别议论此事。”
“按照规矩,赏也赏你了,你娘的丧葬钱给了,这罪也该追一追。”大长公主抿了一口茶,挑剔的看着卫婵。
她穿的很素净,月白的上衣淡青色的裙子,头上除了一根珍珠簪便只用白色发带点缀,虽然素雅,可一想到她这是为自己亲娘守孝,便觉得晦气。
“你娘既然去了,为何不报公府?”
好些姨娘家里死了人,公府是要给银子抚恤的,以表示公府的恩德,她是私自出府,现在又不指望那五十两银子过活,自然是想能瞒着就瞒着。
“妾身错了。”卫婵明白,争辩是没有用的,干脆躺平认罚得了。
“既然知道自己犯了府里的忌讳,那罚你,你就得认。”
“是妾身认罚。”
大长公主瞥了一眼孟秋蝉:“秋蝉,你说,要怎么罚,你是她主母,她受你管制,自然该你来说。”
孟秋蝉眼底有些兴奋,脸上却在担忧:“这,这孙媳怎么能说,卫妹妹一向是夫君心尖上的人,而且,卫妹妹也不一定是故意的。”
大长公主哦了一声:“那秋蝉是要放过她了?”
孟秋蝉垂头,沉默不语。
大长公主看到她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了一句:“你虽然是小门户出身,可祖上到底也有配享太庙的大员,怎么把你教成这个温弱模样,我们思危是未来的国公,你便是谢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不拿起主母的范儿来,以后怎么给思危管理内宅,果真小门户啊出身,就是拿不起来。”
大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还对着陵阳郡主瞥了两眼。
孟秋蝉垂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头可乐坏了。
陵阳郡主对婆婆这种时不时就阴阳怪气她两句,也早就习惯,可对孟秋蝉却不满意,这个祸头子,都是她惹起来的,若不是她管不住内宅,还用得着闹到婆婆面前来,自己也跟着被嘲讽。
她如今也是婆婆了,还要被自己的婆婆数落,在儿媳面前,真是没面子。
“孙媳,孙媳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置,先前孙媳身边的孙嬷嬷,擅自做主给卫妹妹立了规矩,就被世子处置了,卫妹妹是世子心尖尖上的人,孙媳实在怕世子不悦,只求祖母饶过她这一回,谁没有母亲呢,孙媳的乳母如今病重也挪了出去,还不知能不能撑过这几日,乳母虽非孙媳生母,可把孙媳自小到大,孙媳也能理解卫妹妹的着急。”
大长公主摇头:“你呀,性子也太和软了,你是思危正妻,难道还能由着他胡来?娶妻娶贤的道理,贤内助不仅要打理好内宅,还要规劝好自己的夫君,早日开枝散叶,你既然怕思危怪你,今日便我来吧,且给你打个样子,叫你知道怎么管理这些妾室,才能家宅宁静。”
“凝冬,你原本也是跟着我的,可不成想,我有朝一日也能看走了眼,你三番五次坏了府里的规矩,我是不能容你的,本该把你打发出去。”
卫婵心中一喜:“老夫人要赶妾身走?”
“我孙儿身边,不需要留狐媚的女人,勾的他三番四次的犯错,他能容你,我却不能。”
卫婵可高兴坏了,这可不是她要跑的,是大长公主要赶她走,她可真是,想要哈哈大笑几句,公府是富贵,可谁想整日与孟秋蝉在内宅斗法,搞得日子也过得不安静。
她简直想跟大长公主说,快把自己赶走吧,早早晚晚盼着这天,要不是谢怀则百般阻挠,她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