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敢这样教训她,她可是未来的世子夫人。
然而有一点,他算是说对了,她即便过了门,若是不赶紧生个小世子出来,地位也是不稳的。
孟秋蝉心中暗恨这些没长眼的奴才们,等她成了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掌控了整个安国公府,就把这些奴才全都打发了。
孟秋蝉终于老实,垂头不语。
刘管事再次跟孟家确定婚期等事宜,就告辞了。
等刘管事一走,孟夫人顿时就绷不住架子,围着那些银子来回走,爱不释手的抚摸:“天呀,好多银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大临银子的购买力比通宝要多的多,虽然官方钱铺兑换比例是一两银子一贯钱,也就是一千通宝,但是在民间,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三四的通宝。
孟秋蝉嗤笑:“区区一万两,就让阿娘你晃了眼,等我成了世子夫人,掌控了国公府,这谢家的产业,得有咱们家的一半,一点银子又算什么。”
孟夫人喜笑颜开:“是,我家蝉儿有出息,竟真的能嫁给那位第一公子,说出去都有面了。”
“可惜没有聘雁和六礼,这礼数不全,我这妻做的上不上下不下的,真是恼人。”
“好了,你快别抱怨了,什么聘雁六礼的,没有就没有,拿到手里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是真的。”孟元亲自送了刘管事,却对自己女儿吹胡子瞪眼。
孟秋蝉撅嘴:“可就连普通人家下聘都会有一对聘雁,我这还是嫁谢家呢,爹这些聘礼,你打算给我多少做嫁妆。”
她的嫁妆也是从小她娘就给他攒的,可他们家祖上的产业早就在祖父那代就败光了,只靠着孟元的月俸,哪怕省吃俭用,孟夫人还做绣活儿补贴家用,就算是从她小时候攒的,也并不多。
大多数首饰都是银的,唯有两件玉的和一只金簪和两只金耳坠,那只金簪也是细细小小,她只有跟贵女们聚会,才舍得带出去装点门面,其余的料器绒花簪子,根本就不值钱。
这一万两银子,怎么也得给她匀一些,至少置办一些衣裳,从前绣的那件喜服只是普通的绸缎料子,如今是配不上她世子夫人的身份的。
“拿什么拿,你都要嫁进谢家了,还贪图家里的钱不成,这些银子都有用,你哥哥还没娶妻,你成了世子夫人,你哥哥也能说个门第好的,不下重聘,哪个好门第的姑娘愿意下嫁,还有你妹妹也得找婆家,她不如你命好,到现在嫁妆都没攒齐,这些银子都要封存起来,家里有大用。”
孟秋蝉不敢置信:“爹,您怎么这样,我可是嫁谢世子,嫁妆不抬得多一些,你叫外面怎么说我,叫谢家怎么看我?本来我就是高攀,嫁妆若是陪的少,我在谢家怎能立足啊。”
她从小到大攒的嫁妆,只有一个首饰盒,她家外表光鲜,实则没钱,有钱的讲究人家,会从小给女儿寻木料,用上好的红木打一座大大的拔步床,还有各类家具例如梳妆台、屏风、金银器具、玉器瓷器等等,更甚者娘家还给陪田产铺子,丫鬟婆子和陪房。
可她除了那个小箱子,其余什么都没有。
孟夫人急忙道:“阿娘的一些陪嫁可以拿给你一些,那五亩上好的水田,也给你带着,可是你也知道,咱们家困难,阿娘的陪嫁还要分一些给你哥哥,是真的掏不出那么多。”
孟秋蝉都要哭出声了:“娘的陪嫁能有多少,左右不过是几件金首饰,五亩水田顶什么用,我的手帕交林家三姑娘嫁的还只是个小小伯爵,远不如谢家家世,嫁妆可是一百二十台,难不成我嫁谢家,连她都比不过嘛?我这样没脸面,进了谢府还不就是被拿捏被欺负的命。”
孟夫人急的看向自家夫君,谁知孟元却毫不留情
“谢世子是贤婿,早就发话,知道咱们家困难,这嫁妆便不规定,按照咱们家的规矩来,谢世子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就这些,爱要不要,不要就什么都没有。”
孟秋蝉没想到,她给家里挣了一万银子的彩礼,又高攀了谢家,他们家成了谢怀则的岳家,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可连嫁妆,爹娘都不舍得给她多带一些,顿时失声痛哭。
“我知道,你要面子,可咱们家的情况,就是把这些聘金都花光,也弄不来你要的那些一百二十台嫁妆,索性就空抬,反正咱们贤婿也不会在意。”
空抬?她这是要把脸面全都丢尽了,孟秋蝉委屈极了,真是婆家也不给她做脸,娘家也不给,这个亲结的,她算是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
若不是为了嫁进谢家,嫁给谢怀则,将来做国公夫人,谁要受这个气呢。
婚期将近,卫婵一直都很淡定,反而谢怀则日渐焦灼,就算白天风尘仆仆的出去,卫婵都已经睡下了,早晨一醒,也能看见他躺在自己边上,要不就是紧紧地搂着自己,要不就是攥着她的手。
他一向沉稳,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唯一一次失态,就是跟她摊牌那天,可事后也有条不紊,用威胁和贿赂的手段,让她只能留在他身边,当了这个妾。
他因为何事焦虑,有时睡觉,卫婵醒过来,都能发现他仍醒着,辗转反侧。
卫婵问他,是不是因为朝堂的事,谢怀则矢口否认,她又问是不是因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