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气势明显柔和许多的谢怀则,壮着胆子道:“姑娘能有什么错,姑娘穿的素净,怕招惹是非首饰都不带,寻常的姨娘还有个丫鬟服侍呢,姑娘却自己孤零零的来,姑娘就该带着那些首饰,叫他们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那些首饰是不喜欢吗?”谢怀则忽然开口问。
卫婵急忙摇摇头:“奴婢是怕太惹眼了,而且奴婢在老夫人身边时,老夫人不喜欢太花枝招展的丫鬟。”
那个绿痕,也没见穿的多素多守规矩,红砚撅着嘴不满:“至少戴一件贵重些的,叫人一瞧就知道你没失宠呢,不然怎么这样受欺负。”
红砚故意偷偷看了一眼谢怀则:“姑娘被欺负了,世子脸上也无光啊。”
卫婵没想到,这丫头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给谢怀则听话音。
谢怀则果然淡淡瞥过来,面无表情的:“你最近的话倒是很多。”
“奴婢就是为姑娘打抱不平,您觉得奴婢说错了罚奴婢就是了。”红砚梗着脖子还不肯认错,给卫婵吓坏了。
卫婵一直在拉她,给她使眼色,叫她莫要说了。
出乎意料,谢怀则完全没生气,反而若有所思:“你爱素净,可太过素净会让人小看,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那些首饰不喜欢就不戴,再给你寻别的。”
“世子,厨房不知道您要来,什么都没准备,怕是整治不出合您心意的膳食来,不如奴才吩咐人去小白楼叫一桌索唤?”双福插嘴。
“何必费那个银子,厨房里什么都有,不如奴婢去做几个小菜对付着吃一口得了,此时去要索唤,得多久才能送来,世子说呢?”卫婵笑语盈盈的望着谢怀则。
“你亲自下厨,我倒是想尝一尝。”谢怀则颔首,还吩咐了一句:“不要把自己弄的太累。”
卫婵轻轻一笑,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她是带了有些逃避的心思,谢怀则总是拿那种幽深的黑黢黢的眼眸看着她,她太不自在了,背后都觉得发毛。
“那些就是那个刘二郎送来的东西?”谢怀则下巴点了点角落里的一小堆。
一条咸肉,一条獐子腿,还有一盒胭脂,胭脂还是玉楼春里最便宜的那种,公府的小姐们都不稀罕用。
“就给她送这些东西,她也稀罕?”谢怀则很是不屑,眼睛紧紧盯着,几乎要冒出火来。
双福讪笑,从来不知道自家世子能嫉妒成这样:“世子,凝冬姑娘给了银子,拒绝不了如何撇清关系,索性便按市价给了刘妈妈银子,姑娘心善,还多给了,足足一两呢。”
谢怀则面色略微缓和:“她做事是有分寸的。”
刚开始还气势汹汹要捉奸,现在就变成她做事是有分寸的了,双福只能讪笑。
“把他带进来。”
双福心里叹气,就知道世子是绝不可能轻饶了那个刘二郎,世子真是爱吃醋,那刘二郎跟姑娘又没发生什么,何必揪着人家不放。
刘二郎身材高大,竟只比谢怀则略矮几分,老老实实的磕了头,也不会说话,更没辩解,看着倒像个老实的。
“就是你,想要娶本世子的女人?”
双福不由得侧目,世子何时这样说话过,尤其对一个根本跟自己没法比较的庄户男人,也要宣誓一番主权,实在不像他。
“奴才想娶的是凝冬姑娘,不是世子的女人。”
“她就是本世子的女人。”谢怀则冷笑。
双福简直没眼看,很想好心提醒一番刘二郎,不要再火上浇油,让世子生气。
刘二郎完全看不懂双福的眼神官司,竟直接回答:“可是凝冬姑娘来庄子上的时候,是独自一人,她不是被您厌弃打发来了吗,府里的丫鬟哪怕被主子收用过,也能放出来嫁人的。”
到底是谁说她被自己厌弃了,谢怀则有些恼,抿抿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庄子上的奴才们会误会,还不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让她孤零零一个人来,谁都会以为她是个被打发,被厌弃,一辈子都回不去的通房。
“你既知道她伺候过我,为何还想求娶她,她到底哪里好?”
让这些男人这么趋之若鹜,都想娶她做妻子,那个陈二顺,这个刘二郎,他谢怀则是跟二犯冲吗?
“我们庄户人家能娶上媳妇儿就已经不容易,对女子什么贞洁并不在意,我们老家有的是娶寡妇的,凝冬姑娘会干活儿,不娇气,而且做饭好吃。”刘二郎居然特别憨直,什么都说了。
“……”
刘二郎还在说:“我只是个给公府邸干活的长工,自然是比不上世子您,可世子待凝冬姑娘,不也就像对待小猫小狗,叫什么什么招来喝去?”
那叫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双福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您不要她了,她还年轻,总不能守护活寡活着,奴才若是能娶凝冬姑娘,就只有她一个妻子,把自己赚的银钱都给她,护着她绝不让她受委屈。”
谢怀则手都痒了,跟这么一个奴才计较,很不符合身份,他咬着牙跟:“本世子没有把她当成阿猫阿狗。”
“那您为什么把她赶走阿,凝冬姑娘人很好的,还帮我大哥大嫂绣铺盖,我大嫂喜欢的都舍不得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