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送人送到西,我这还有一事相求。”
蒋寡妇握住王媒婆的手。
“我看陈家那老大年纪不小了,亲事既然定了,也不好再耽误了。”
王媒婆仔细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看,今日是个好日子,就让岁岁去他家算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她做媒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见这种长辈。
“这于理不合,村里其他人知道,以后怎么看待这小两口。”
蒋寡妇哪管这些东西,她现在就想赶紧甩掉林岁岁这个包袱。
“说实话,嫂子,我们也没办法,岁岁早点嫁过去对她自己也好。”
“那是你们两家的事情,我这可管不了了。”
王媒婆说着连茶水都没喝,拿着手上的铜钱快步离开了。
“嫂子——”
蒋寡妇赶去追,没想到这肥婆娘跑得倒挺快,早知道就不应该多加那两个铜板。
“晦气。”
蒋寡妇拍拍自己袖口,朝着王婆娘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痰。
“老林,你自己去送。”
蒋寡妇把刚倒的茶一口喝尽,将茶杯重重放到桌上,接着用手指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林大方。
林大方看着没什么精神,听见蒋寡妇的话,一咬牙还是起身了。
陈家居住的房子是不小,但位置不好,太靠近山丘。
一刮风下雨,山丘上的泥水顺着后院的墙壁流下来。
陈广带着铁锹将淤堵的泥土清理完,直接从后门进屋做饭。
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这才想起来存的那些猪肉已经送人了。
天气热,猪肉也放不了,给了就算了。
好在井边养着两只鱼,陈广想趁着还未日中太阳不大,将饭菜做好,以免又被热得一身汗。
可他刚走进小院,耳朵便动了动。
门外好像有声音,像是什么小动物的呼吸声。
陈家靠近山,经常有动物跑过来偷吃瓜果。
陈广没打算管,拿着桶从井边提了两桶水,将外衣脱了,给燥热的身体降降温。
不对,陈广皱眉。
门外的呼吸声太微弱了,而不像是动物的,倒像是……人的。
陈广赤裸着身体将院门打开一条缝。
一张被子?
谁把被子放他家门口?
陈广拧着眉,陈家这里离村里有些距离,一般村子里的人也都不愿意来他这。
陈广走近一步,才发现被子里面藏着个人。
恶作剧吗?
陈广倒不怕这些,他伸出手将被子打开,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林大方敲了好几次陈家的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林岁岁被他放到门边,林大方陪她等了会儿。
“岁岁,是爹爹对不起你。”
林大方看着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动静的女儿,眼眶湿润起来。
“你弟弟还小,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得多为他考虑考虑。”
林大方站起身:“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也要回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林大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但凡她是个正常的人,林大方可能也不会这么狠心。
偏偏她身子不好,还有眼疾,林大方知道她以后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不要说孝敬自己了。
林岁岁只觉得自己意识和身体分离了,她可以清清楚楚听见林大方的话,身体却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死亡之前的灵魂分离,但她确实不害怕,只是可惜自己的娘亲没有来接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安安静静得只剩她一人。
突然,她好像听见了开门声,接着她身体好像就倒在了地上。
-
陈广看着被子里躺着的女子,手指蜷缩了一下。
女子满脸通红,脸上凝结着汗珠,唇瓣上都是牙印。
唇瓣已经有些红肿,又因为被汗水浸染,看着十分靡艳。
陈广蹲下身子,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一股浓烈的异香冲进他的脑门。
明明出了那么多汗,可一点汗味都没有。
陈广揉着鼻头,猜测是不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
怎么这人身上这么香。
方才这香味被被子裹住了,不够明显,现在被子一打开,那股香气像是得到了自由,拼命向周围的空气涌动。
陈广拍了拍林岁岁的脸。
入手的滑腻让陈广像触电般迅速收回了手。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女子,那软乎滑腻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醒醒!”陈广声音大了些。
陈广眉头皱起又松开:“你有家人吗?”
林岁岁根本没有力气回答。
“我将你送到村里的一个大仙家里,你醒后自己去找家人。”
陈广进屋拿了一张薄一点的毯子,大夏天用被子裹人,不是病死都要热死了。
林岁岁只觉一阵颠簸,后面便再也没了意识。
怀中的女子轻得可怜,陈广脚步一刻不停。
他口中的大仙就是会一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