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将脸埋在沈玉堂胸口处,用力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嘴巴嘟嘟囔囔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沈玉溪走近,看见自家哥哥在小嫂嫂的额头上亲了亲,接着凑在嫂嫂的耳朵边说了什么,这才让小嫂嫂的脸色好了不少。
“父亲那边有什么事吗?”
沈玉堂神情比平日的要严肃些,沈玉溪能感觉出早上的事情可能比较棘手。
沈玉堂面色凝重地回忆起早晨的事情。
最近京郊附近出现了几具尸体。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说京城最近有妖物作乱,京城几个世家商量着去寺庙和道观请一些和尚道士。
沈玉堂知道小狐狸的身份后,对这些妖鬼之事一直很敏感。
这次听见沈父说到这件事,他立刻警觉起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更让他警惕的是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从纪府开始的。
沈玉堂本想着这次带小狐狸回来商定婚事,但从现在情况看,两人回书院才是最好的选择。
沈玉溪听见沈玉堂要收拾小东西带着小嫂嫂回去,十分不解:“母亲不是说了已经在帮你们安排婚事了,现在离开不是会耽误婚事吗?”
沈玉堂没办法和她解释那么多。
小狐狸的身份太危险了,等这次风波过去,他再带小狐狸回来。
沈玉堂决定的事情,沈玉溪是没办法改变的,就连沈母都在傍晚时分来了一趟沈玉堂的院子劝他晚些走。
沈玉堂原本准备第二日便离开,可沈父在当晚再一次将沈玉堂叫了过去。
这次不仅有沈家的人,京中几个交好的世家长辈也在,其中也包括纪沐的父亲。
“跪下!”
沈父坐在堂上,看见沈玉堂进来,手掌狠狠拍向一旁的桌面。
沈玉堂面上丝毫不见慌乱,他站到屋子中央,毫不畏惧地回视众人。
“儿子不知有何过错。”
沈父满脸怒气,将一块玉佩扔到沈有堂身上,指向他的手都在颤抖:“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沈玉堂将玉佩捡起,这的确是他的玉佩,不知道小狐狸什么时候弄丢的。
纪父面带笑意地走到沈玉堂身边:“侄儿,这块玉佩是我府上之人在京郊藏尸的附近捡到的。”
沈玉堂眼神冷静:“伯父想说什么?”
纪父挺佩服沈家这位长子的气度和胆识,可惜这人看不他的女儿。
“侄儿别紧张,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曾经在金林山中捡到一只狐狸。”
“没错,不过已经被我放生了。”
“那你带进沈府的那位姑娘是谁?”
沈玉堂将自己编好的故事再次说了一遍。
“金林山周围的猎户我已经派人调查了一遍,总共四户,可都不认识你说的那个有女儿的猎户。”
“伯父,你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没有,如果你认为那些人是我害我,可以报官,不必在这里问我。”
沈玉堂的语调平缓,态度从容,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倒显得一直提问的纪父有些咄咄逼人了。
纪父摇摇头:“伯父怎么会怀疑你呢,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伯父是相信的。”
片刻,纪父话锋一转:
“我是担心你被那些妖物骗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侄儿你带回来的那位女子便是山中那狐狸所化。”
沈玉堂冷笑一声。
“如果光凭伯父的一个猜想就能给人定罪的话,我想伯父现在可能也不会只是个侍郎了。”
“你!”
纪家祖辈也算是开国元勋,但到了纪父这一辈,家中子弟都资质平平,纪父到了这个年纪也就混了个侍郎的位置,还是靠着祖上的交情得来的。
沈玉堂这么说,丝毫不给纪父脸面。
纪父气得面上涨红,他原本还想给沈玉堂一次机会,如果他能娶自家女儿的话,他不介意保他一手。
但现在看,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女儿,你出来吧。”
纪父对着旁屋叫了声,纪沐咬着唇走到沈玉堂身边。
“侄儿,我这女儿你应该不陌生,”纪父指着沈玉堂手中的玉佩,“她可以证明那只狐狸得到过这块玉佩,而在狐狸消失的第二天,你在金林山的院子便多了一位女子。”
沈玉堂神色不变,如果只有纪父说的这些,他刚才都解释过了。
沈玉堂不回应,纪父也不生气,他敢叫人来沈府,自然有自己的底气。
“我从圣华寺的住持那里求了一颗辟邪丹,凡人吃了有强身健体之效,而妖物吃了……”
纪父故意放慢声音:“……会爆裂而亡。”
“我想贤侄也不想我们一直在这里怀疑府中的那位姑娘,如果她不是妖物,我自会道歉,这颗丹药也当作是我送给她的。”
沈玉堂嗤笑了一声:“这东西是不是辟邪丹还不好说,如果是毒药,也让我们吃吗?”
“我们沈家不像纪家那么清闲,有时间琢磨这些乱七八糟事情。”
沈玉堂站到众人身前:“今日天色已晚,各位长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尸体之事,自有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