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琛噗嗤一声笑了,明白了秦浅是什么意思。
立刻配合地说:“从前弟弟我的轮椅,就给二哥用吧,我们出了钱,也愿意给你和娘免费治疗,二嫂就应该尽到照顾的义务,这是当时咱们两家都说好了的。
我们明天就去把她劝回来。”
他的话刚说完,凌枫就把后院的轮椅给推了出来,傅文琛二话不说,将哥哥单手拎起来。
傅闻球被卡住了脖子,痛苦不堪地挣扎起来,几乎没窒息掉!
傅文琛就这么看着在自己手里胡乱挣扎求饶的哥哥,想起前世的种种,只有俩字:过瘾!
傅文琛将哥哥丢在轮椅上,转过来握住扶手,推着他往前走。
“哥,我送你回家。”
傅文琛笑眯眯地说着。
傅闻球已经彻底吓成了孙子,一动也不敢动!
自己这么一个常年下地干活的壮汉,跟傅文琛差不多高的个子,还比久久卧病的他壮实那么多!
他居然一把就将自己拎起来了,毫不费力,如同拎一只狗!
他这就是分明地炫耀武力,是想告诉自己他傅文琛今非昔比,想杀了他随时都可以!
那句“送你回家”更是让人毛骨悚然,送我回家,回哪个家?
怕是坟地吧!
秦浅推着婆婆,凌枫带着两个小崽子往回赶。
路上遇见了一个大娘,原本人家没看到这边,但是秦浅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立刻就凑过去,假装跟人家偶遇。
那大娘一脸八卦地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家人,问他们这是在干啥。
二哥刚想开口,傅文琛赶紧捏住了二哥的肩膀,示意他别说话。
秦浅叹了一口气把事情都给说了。
大娘现在是站在婆婆的角度,自然是恨死了这等不负责任的儿媳妇。
义愤填膺地跟着秦浅一起痛骂二嫂子。
秦浅叹了口气,特地强调让大娘别往外说。
这句话可以说是一个暗号,只要这话一说出来,基本不到几个小时就会全村皆知。
秦浅把那四人放在了屋子里,笑道:“放心吧,明天二嫂子就会乖乖回来的,今晚你们就将就一晚吧。”
王花贝以为儿媳妇要伺候自己,谁想到竟然又是要把她丢下!
不禁又气又急,悲伤加上心碎,嘴里发出难听的“呜呜呜啊啊啊”的怪声,似乎在控诉秦浅的“恶行”。
秦浅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上一世她对原主做下累累恶行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呢?
傅闻球哭了,抹着眼泪说:“三弟,你不能这么对哥哥,哥哥虽说不是多疼你,但从来也没怎么对不起你。
你为啥这么恨我?弟弟,弟弟……你就帮哥哥一把行吗?你看哥现在这样,哥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反正弟妹也闲着,你们就把我和娘带过去照顾些日子好不好?”
秦浅都无语了,这人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她赶紧拽住傅文琛,哭唧唧地说:“相公你看二哥,要我一个女人照顾他……呜呜,难道,他想让我像照顾你那样照顾他?呜呜呜……那我就不活了!”
傅文琛一想到秦浅照顾他的时候,又是帮他换衣服,擦身子,又是抱他上床。
顿时就眼睛喷火,一脚把傅闻球踹翻在了地上。
吓得傅闻球大喊,“弟弟,别……别杀了我,我是你亲哥哥,我……我刚才口误,我只是想让弟妹给我口吃的,别的我都自己来我自己来……”
傅文琛打断了他,忍不住冷笑道:“亲兄弟?你说这话可真好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说着,走到王花贝床前,将她日常睡着的荞麦枕头撕烂,从枕套和枕芯的夹层里扯出一块襁褓。
“这是当年包着我的半片襁褓,你说对不对?”傅文琛咬牙切齿:“我不是傅家的孩子,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从小大,肉只给哥哥吃,我跟姐姐妹妹只能喝汤。
我以为娘你只是偏心,可是你们从来也没把我当成亲儿子来疼爱,却要我尽亲儿子的孝。
你们养育了我,这份恩情我自然无法抵赖,我必然要报答。
但是,想让我出钱出力,端屎倒尿伺候你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当年如何对我,如今我就如何对你们,其他的我无话可说。”
傅文琛说完,就看见那两人的脸色瞬间灰白如纸色!
看来他们果然什么都知道。
傅闻球咽了咽口水,自知再无理由能留住他,脸上一阵清白,慌乱地趴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傅文琛将那襁褓看了又看,是一块昂贵的布料,上面有四爪金蟒的绣样。
傅家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只知道这布料肯定异常珍贵。
所以才留了下来,想着啥时候卖了也好。
他们不识字,自然也看不见角落的地方,用细细的金线绣着:一品威勇将军府。
证明着他的身份,是当朝一品威勇大将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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