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家伙对准他们,眼睛噙着杀意跟冷漠。
活腻了的,尽管来。
幸存者们不乏昨晚上亲眼看见爆头的,心有余悸,早早退去。
其他人被曲悠眼神威慑,何况手里还有硬家伙,只得悻悻看着汽车远去。
山脚下保安亭,再也没有穿着制服的保安。
海浪仍在怒吼,不时拍打海岸,浪花的尾巴涌上公路,水溅在玻璃窗上。
公路上,偶尔能见落魄的幸存者,仅有的生存家当被冲走,顶着浑身的伤,拐着树枝麻木行走着,像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
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打着赤脚静静站在公路边。
悍马从她身边驶过,曲悠发现她脚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额头还汩汩流着血。
这么年轻,应该是随家人来海边讨生活的,可一场海啸把家人带走,只剩她形单影只。
曲悠心脏颤了下,下意识扭头回望,而路边已经没了她身影,只剩下咆哮不止的海浪。
或许,生死对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意义。
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了来时的关卡。
幸存者一下子多起来,现场还有临时搭建的医疗点,还有军人在发放救济食物。
这边地势较高,已经改成了临时救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