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贵有贵的理由,官方的海产不仅大只,看光泽闻味道质量都比较好。
海盐同样如此,看着干净没杂质。
如果可以,跟官方买是最好的,但是官方价格贵还限购。
他们不仅对个人限购,团队同样是限购的,而且还得出示居委会盖章的介绍信。
晚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无数的幸存者出来活动,还有支摊卖烧烤的,烤鱿鱼,墨鱼,海带,海鱼……
没油没调料,味道并不美好,腥得想吐。
烧烤还算好的,卖海鲜汤的更腥,各种海鲜捣碎放锅里煮,腥味迎风飘三里。
曲悠现在闻不惯,但是这些东西上辈子想吃都没有机会,这一世不过幸运得了机缘而已。
现在同样有很多人吃不上,只因囊中羞涩而饿得前胸贴后背。
路边有很多渔村村民卖水的,哪怕同样有海的咸腥味,但还是比直接滔海水过滤要好很多。
但是,同样问的人多而买的极少。
远处救济站有很多人排队,凭关卡出入证领救助粮。
沙滩人山人海,无论出于安全或心情考虑,三人都不想过去,于是转而排队去领救助粮。
饭团拳头大小,凭卡限领前七天,每天领1个。
说是饭团子,其实就是捣碎的生海鲜,加上面粉或玉米粉、麦皮搓成团,颜色着实不好看,但确实能果腹。
味道真心不好闻,而且吃着喇嗓子,但是谁都没有嫌弃,这可是保命的食物。
明哲刚要吃,余光看到一个孩子跑向发放救济粮的军人,弱小无助可怜地望着他,哀求道:“叔叔,我好饿。”
军人很年轻,看着才二十出头样子,身材挺瘦削的。
他手里拿着最后一个饭团,那是自己的食物。
看着眼前的孩子,他没有犹豫将饭团递过去,冲着孩子微笑道:“吃吧。”
孩子拿了饭团,拼命往嘴里塞,连谢谢都没有说,捂着嘴转身就跑。
与此同时,好几个孩子跑过来,纷纷将军人围住朝他讨吃的,“叔叔,我也好饿啊,求求你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他们围着他,拽住衣服不让走。
军人神情为难,却又没办法凭空变出更多的食物。
他无助地望着孩子们,声音哽咽道:“对不起,叔叔也没办法。”
那眼神,就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闹了十几分钟,孩子见讨不到吃才失落离开。
明哲走过去,将手里的饭团递给他。
起初,他不要。
但不知明哲说了什么,他最终接过饭团吃起来。
只是,吃着吃着就哭了。
明哲回来,沉默地坐着。
曲悠将手中的饭团分成两半,“尝尝吧。”
满嘴咸腥,口感粗糙,但谁也没有浪费。
明哲接过来,慢慢咀嚼着,良久才开口道:“悠悠,你说我算不算逃兵?”
每次看到他们,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我觉得你不是。”曲悠想了想,“报效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你之前坚持的那种方式才是对的。”
月色朦胧,她定神望着他,“你看他,让出自己的食物,甚至将来遇到危险,他会让出自己活命的机会,但又能救多少人?”
“明哲,我相信你即使没有走老路,也会有自己的做事方式,而且因此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更何况,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话题沉重,涉及明哲心结,季诗情默默在一边啃饭团。
“你是人不是神,无法以一己之力扛下这个天灾末世,没必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曲悠握住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而且,我相信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于情于理都无愧于家国,剩下就是好好活着,为自己,为家人,为爱你及你爱的人。”
月色遮掩了明哲泛着泪光的眼尾,“悠悠,谢谢你。”
谢不谢的,曲悠又何尝不是如此。
夜晚的海滩人头簇拥,看似热闹实则危险无处不在。
没过多逗留,开着破烂的神车返回别墅。
回来也没闲着,将看家的任务交给三小只,三人则到天台连夜安装太阳能板。
打算明早凌晨再去码头看看刚靠岸的海鲜,到时再做具体的囤货计划。
明哲悟性高,边看说明书边安装,三人倒腾几个小时连夜把太阳能发电系统搞定。
洗完澡,住在高端别墅,睡在六位数的柔软床上,曲悠仍然感觉不太真切。
明明是天灾末世,却感觉日子越过越好。
算了,安心享受吧,谁知道能活多久呢?每一天都要好好过。
凌晨两点,闹钟准时响起。
曲悠困意十足,谁知被狗子扒拉醒。
这家伙聪明得很,听到闹钟就知道铲屎官要干大事,忙不迭催促起来。
人生地不熟,将重要的东西收进空间。
码头在另一个方向,距海滩不过几公里而已。
到的时候,码头已经很热闹,有好几艘捕捞船在靠岸卸货。
不少商贩子在等着挑货,有开四轮,有骑三轮车,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