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我一时间也没办法睡着,等着药水输完,护士拔了针,我才下床走动。
不知道傅景洲去了哪里,我想着还是去看看顾翰,便在护士站打听到顾翰的病房,病房里有护理守着,见到我,护理浅笑问好。
顾翰麻药还没过,没有醒来,头上被砸中,身上盖着被子看不见伤,我不由看向护理,开口道,“他的伤势怎么样?”
那护理开口道,“刚才医生来过,说他的头部被砸伤,目前还不确定有没有脑震荡的情况,右侧肋骨被铁管刺穿,好在避开了要害,但是伤得也不轻,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另外其他部位的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肋骨被钢管刺伤,我身子一震,反应过来我身上的那些血是怎么来的,一时间有些手脚发抖。
不由走动病床边坐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如果不是他,只怕被刺穿的那个人就是我了,生命原本就脆弱,这短短的半生不到,我居两次死里逃生都是他救了我,这一次还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么能说不担心就不担心了呢?
“时小姐,你回去休息吧,顾先生这边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护理看着,看着我有些为难道。
我微微摇头,开口道,“我没事,现在回去也没办法休息,索性就留在这里好了,没关系的,你不用管我!”
她见自己说不动我,一时间也不说了。
任由我
呆在顾翰身边,她也不好多座,便道,“时小姐,我去外面走走,一会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我点头,顿了顿道,“请问你贵姓!”
她笑笑道,“你叫我刘凤就行!”
我点头,笑道,“我叫你刘姐吧!”
“行,你顺口就行!”
见她离开,我看着顾翰,有些走神,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人心都是肉长的,说不感动,怎么可能?
这些年我似乎一直都在躲,躲傅景洲,躲顾翰,躲时钰,似乎我只要发现他们对我有一点好,这些好我没办法承受,没办法担任,我便会躲得远远的。
我甚至胆小的害怕,想要努力的推开傅景洲,我总是在生活的细节或者大概里找任何一个点的不好,来证明,他们不爱我,他们之所以缠着我,,是因为我有价值,有利用的地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不相信爱情,不相信会有人真心爱我。
可每一次,他们不是用自己的行动就是性命来证明,他们爱我,我太没有安全感了,我不知道这是骨子里的自卑让我这样,还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这样。
这一夜,我一直守在顾翰身边,中途刘姐也进来过,劝我回去休息,但是被我拒绝了,她没办法,也就只能由着我。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打落在病房里,似乎像似重生一般的赋予新的生命,顾翰醒来,看着我,似乎见我安然无恙,释怀一笑道,“你没事真好!”
我一时没
忍住,所有的情绪化成眼泪洒落,一时间哭到哽咽,拉着他的手,声音断断续续道,“以后别……这样了,你要是真的出事,你……让我怎么和拾简交代?你还有孩子和妻子,你怎么能那么蠢!”
他笑,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有些无奈道,“傻丫头,骨子里的东西,哪里是我能控制的,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是我的荣幸!”
许久我情绪才平复,医生过来看了一下,说是醒来了就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就行。
我一夜都没怎么睡,又加上来月经,见他醒来,不由放下了担心,倒是感觉到自己又累又困。
刘姐见我顶着一双熊猫眼,无奈道,“时小姐,你回去好好睡一觉,顾先生这边,你就放心吧!”
我点头,将顾翰交给她,便直接下楼准备回别墅休息。
医院大楼下,黑色的宾利车停靠在路边,车窗玻璃被摇了下来,陈易看向我道,“夫人,我送你回去吧!”
我愣了愣,不由有些疑惑,他怎么刚好在这里?
想着傅景洲是不是在车里,不由有些疑惑,没有急着上车,陈易像是看穿了我想什么,开口道,“夫人,傅总刚有事走了。”
我有点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上了车!
陈易启动了车子,我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你一直都在医院吗?”
他侧目看了我一眼,开口道,“不仅我在,傅总也在,他在这里守了一晚上,看了一晚上
都手机。”
我愣了一下,抿唇道,“我……”
“夫人,你担心顾总,傅总是理解的,但你一晚上没回病房,也没回别墅,我觉得作为夫妻,不论怎么样,你都至少应该给傅总打个电话,哪怕是报一下平安都行,你这样什么都不做,多少有点寒了他的心!”
陈易的话,一次又一次,像一把无情又真实的刀子插进我心里。
我抿唇,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心里说不清的滋味。
他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将我送回别墅后,便有事走了。
我一夜没睡,熬夜又加上受到惊吓,小腹的疼痛似乎一直都在持续着,这一次尤其的明显,回到卧室里,我躺在床上准备睡一会,可因为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