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突然这样开口,比平日的冷冰冰好了太多,林菀愣了一下,一时惊喜,激动的拉着莫知骋,有些语无伦次道,“好,好,吃什么都行。”
莫知骋还算冷静,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的看了看她,随后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收拾了餐桌,重新点了菜。
林菀大概心情好,看着我道,“时念,你平时有特别喜欢吃的吗?我记得我以前怀你的时候,特别喜欢吃糖醋排骨和甜品,你喜欢这些吗?”
母女连心,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确实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很喜欢吃甜品和糖醋类的食物,一直到现在,都还是如此,多年未变。
这种食物上的记忆,应该是属于感应吧,见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点头,应了一声,“嗯!”
总算没有忽视,林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烈了,看着我道,“我听说这几天四季去了华都,傅景洲最近又比较忙,要不你回来莫家住一段时间,你的房间妈妈一直都给你收拾着,刚好菲林也回莫家了,我看你和她似乎挺亲近的,也刚好可以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说完,她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看着她,想到的却是周然兮,我并不喜欢这个把野心和欲望写在脸上的女子。
但却又莫名的心疼她,从刘悦的口中听到那些过往,我都觉得心疼,若是她自己诉说,那可能更加凄凉。
莫知骋点了菜,听到林菀的话,倒是也
看向了我,表情格外认真的等着我回答。
我迟疑了大概几秒,开口道,“我在傅家住得挺好的,傅景洲也就暂时忙这几天,等过了这段日子,我们打算出去走走。”
虽然没有明言拒绝,但这话,表明得很清晰。
林菀还打算开口说什么,但似乎看到了谁,一时间脸色沉了下来。
出于好奇,我回头看了过去,倒是不意外,是陶安然。
冤家路窄,想要遇见的人,也许就在眼前,也兜兜转转的怎么也见不着,倒是不想见的人,总是会在眼前晃悠。
莫知骋也看见了陶安然,只是微微蹙眉,脸上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不悦。
但林菀表现得很明显,显然是带了几分厌恶之色。
毕竟曾经是母女,我原本以为,陶安然对莫家夫妇而言,至少是有感情的。
但陶安然走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林菀的脸色就拉下来了。
“妈……林董事长!”陶安然开口,看着林菀脸上的笑意不减,“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林菀脸色拉了下来,直接毫不留情的开口道,“陶小姐,我们一家人在吃饭,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这话,说得够冷酷了。
陶安然猛地僵了脸,半响才开口,有些委屈,“林董事长,你比多想,我就是过来问候一下你们,没有别的意思。”
林菀不语,脸色阴沉得难看,莫知骋这人若是彻底拉下脸来,身上的气息能让人退避三舍。
他浑浊
的目光扫了陶安然一眼,有些凌厉,“不必了!”
陶安然的脸上委屈,清晰可见,看来她被不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我有些好奇,傅景洲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莫家基本和她没有关系了,我回京城许久,见过她几次,每一次她身上的大牌都是价格高昂,她不工作,没有依傍的人,怎么还消费那么高?
虽然不受待见,但陶安然还是脸上带着笑和林菀莫知骋告别,看上去,她似乎依旧是莫家的女儿。
见她走远,林菀呼了口气,声音冷了下来,“这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思不纯。”
莫知骋敛眉,没开口。
我看了看两人,倒是笑了出来,有些讽刺道,“当初把人认错的不是她,莫名其妙的被有了父母,被捧上了天,有了大小姐的仪式感和身份,突然又知道自己原来是被认错的那一个,最后又被打回原形,一无所有,至始至终,她似乎没做错什么吧?”
林菀一时哑语,倒是说不出话来了,莫知骋蹙眉看向我,有些不悦,“时念,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两位,我很欣赏你们之间的感情,也很佩服你们对亲人之间的维护,但生而为人,请你们在包庇自己的同时,也换个位置站在别人的角度上为别人想想,你们但凡对人稍微宽容,温和一点,也不知道会亲手推开自己的亲生女儿,亲手闷死自己的外孙。”
若是继续下去,只怕
我会翻旧账,说完,我不去看林菀和莫知骋惨白的脸,提了包,转身离开了。
人无完人,可就是因为不完整,每一个人才变得独一无二,我们都不是好人,也都并非坏人。
任何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考虑问题,都会觉得自己做得没错,可有时候,也要为别人考虑一下。
这和圣母不圣母没有关系,如果因为不喜欢一个人可以消灭一个人,那么这世界不久乱套了。
傅景洲将车子停靠在餐厅门口,见我出去,下了车,站在车边朝着我招手。
走到他身边,我靠在他胸口上,抬手抱着他。
他搂着我,声音低沉,一如既往地好听,“怎么了?”
我趴在他胸口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