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瘫坐地上颓废的陶安然,傅景洲开口,“念在陶焰的面上,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满足你,但今天你伤害我妻子的事情,我必须追究,你带着刀进来,入室抢劫,你在监狱里顶多呆三年,当然,你也可以带着我给你的钱离开京城,不要出现在我们夫妻的生活里。”
杀人诛心,傅景洲的狠,是无声无息的。
陶安然早已崩溃,瘫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动作。
陈易确实带着警察过来了,别墅里没有安装监控,陶安然手里还拿着刀子,如果断定她入室抢劫,以傅景洲的能力,她可以做实。
但傅景洲什么都没有说,警察只是带走了陶安然进行审问。
车上。
傅景洲没开口,我看着车窗外发呆,脑子里想的是,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究竟听了多少我对陶安然说的话?
我突然想起,傅景洲对着陶安然说的那一句绝情的话,他说,安然,能给,但不能要。
是啊,能给,但不能要,开口要来的爱很廉价。
车子停靠在路边,我愣住,回头看他,“还没有到家?”
他点头,下了车,修长的身影顺着解道的另外一个路口走去。
回来时,手里提了一盒甜品,递给我,声音温润,“尝尝!”
我没接,只是看着那盒精致的甜品,有些走神了。
手被他拉入掌心,男人声音低沉,“你可以骂我,但不能一直沉默。”
他的手很温暖,也或许时我的手太过冰凉的缘
故。
仰头看他,我开口,声音里有些嘶哑,“她不是入室抢劫,也不是私闯民宅,我带她进去的。”
他启动了车子,将手中的甜品放在我手中,点头,“我知道。”
“为什么要让警察带走她?”我开口,没有胃口吃东西。
他微微叹气,侧目看我,“人总要长记性的,时念,我不可能随时呆在你身边保护你,今天是我来了,如果我没来呢?后果是什么?”
“她刺伤我!”我开口,如实回答。
他冷笑,“仅仅是刺伤吗?”
“有可能会丧命。”
他叹气,“所以,你是想要我等完你四年后,余生都用来回忆你吗?”
我沉默了。
他微微叹气,“我们不去探究人性到底有多坏,可我不能不去预防,我没办法保证,如果她下一次找你麻烦,我能不能及时赶到,也没有办法意料下一次的意外,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一次断绝。”
沉默了片刻,我开口,看向他,“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他扶着方向盘,眸色有些冷,“要么她离开京城,不再回来,要么我起诉,让她在监狱里呆三年。”
我蹙眉,“可你想过没有,人的怨恨是会积累的,她是冤枉的,我们不能把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强加给她。”
他侧目看我,面色严肃,“所以,我打算逼着她离开。”
我……
好吧!
这是最好的方式了。
回到别墅,已经有些晚了,在商场里吃过东西,我已经不饿
了。
芬姐做了吃的,四季吃着面包,见我手里提着甜品,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声音弱弱道,“妈妈,甜品。”
我叹气,将甜品递给她,嘱咐,“不可以吃太多,对牙不好。”
她点头,拿到甜品,已经笑开了花。
傅景洲看了看我,浅笑,“看来孩子会抢走我不少爱。”
没理会他,我坐到沙发上,看向他,“我和陶安然的话,你听了多少?”
每个人展现出来的灵魂都是经过化妆的,不能凑近看,一旦凑近看,都是恶心不堪的。
他坐回到沙发上,目光落在我身上,“不多,几句话。”
我淡笑,“是不是觉得我挺坏的。”
他勾唇,凑近我,“你想任由她欺负?羞辱?”
我摇头,“不是。”
他恩了一声,道,“你是在保护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的好坏?两个简单的字就能把人分类?”
他顿了顿,开口,“人性大多时候都是在灰色地带走的,这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不可能黑白分明,不要把人好坏分开,也不要把人分明化。”
是,确实。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起身,看着他道,“我在商场里和姑姑吃过饭了,你一会和四季一起吃。”
他蹙眉,“即便吃过了,也是中午,等会一起吃。”
这话里带了命令的口气,有些强硬。
我原本站起来了,但是听了他的话,不由看着他,蹙眉,“傅景洲,你凶我!”
他微微一愣
,伸手,将我拉回沙发上,坐到他身边,眉眼上扬,“吃饭要一家人在一起吃才香,不是吗?”
什么理论?
我瘪嘴,看着他,还是那句,“你刚才凶我了。”
他嘴角的笑意有些浓,“要不你把我凶回来?”
我白眼,“没兴趣!”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他说话时,笑意是止不住的。
我想了想道,“那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