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他怒了,拽着我的手,力道大得吓人,“你是把离婚当成习惯了?张口闭口就来,你真把婚姻当儿戏?”
“就是儿戏!傅景洲,我就是把婚姻当儿戏,所以,请问你什么时候打算和我离婚?”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晦暗,许久,他用足了力道,拉开车门,将我直接丢进车里,近乎粗暴的力道。
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道,被他丢在车里,还没来得及坐直身子,他就启动了车子。
一路急速狂奔,不知道闯了多少次红灯,一会就到了别墅楼下。
我还没回神,他将我从车里拉了出来,我挣扎,“傅景洲,你有病啊!”
他不开口,只是将我扛了起来,我一阵眩晕,脑袋朝地,被他晃得晕乎乎的。
没一会整个人就被他丢在卧室的床上,还来不及从床上爬起来,他就脱了外套。
“傅景洲,你混蛋!”心里憋了气,我猛地的咬在他肩膀上,死活不松口,直到嘴里有血腥味才松开他。
我根本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我不挣扎了,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不能离婚,又摆脱不了他,我有些绝望了。
似乎察觉到我不再挣扎,他停了动作,一双黑眸看向我,四目相对。
他抿唇,目光有些凉,“恨我?”
我抿唇,没了同他讲话的兴致。
“时念,别恨我,我们是夫妻不是仇人,不应该这样。”他声音低沉,气息粗重。
我抿唇,隐隐咬着牙,强忍着疼痛。
折腾了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将我从身后抱住,“回来住,好吗?”
他开口,声音里有些疲惫。
我不愿意和他说话,选择了沉默,没多久,乔恩打来电话。
我接起,“我在山水居!”
几乎片刻,乔恩便反应过来了,微微顿了一下道,“四季哭得厉害,我先哄她睡了。”
我恩了一句,他道,“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傅景洲将我拉着贴在怀里,“四季?”
“傅景洲,我好累,我们分开吧!”我开口,声音冷静得不行,“我承认我很爱你,也很在乎你,但这不代表我真的愿意这样一直和你纠缠下去,你毁了我对婚姻所有美好的期盼,我不怪你,因为我自己在这段婚姻里也没有做好,所以我们算是公平了。”
他身子有些僵硬,我察觉到了,没有等他开口,我继续道,“嫁给你的时候,我想你什么都好,是每一个女孩子梦里的白马王子,我嫁给你是三生的福气,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夫妻情谊,无论当年你和陶安然究竟闹出什么样的事,我都能接受,我想只要我在你身边待久了,你能看到我的好,自然也就不会这样对我了,可三年了。”
“是,你现在确实不再冷漠我了,可傅景洲,我们仔细想想,你不再冷漠我,可待我的方式比冷漠还可怕,我好累,我现在想到你,满脑子都是想逃离,我对你的那点爱,根本不足以支撑我走下去,所以,对不起。”
空气里弥漫着冷漠,他没开口,是漫长的沉默和无声。
许久,他开口,声音低沉内敛,“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留下?”
我愣了片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我沉默,他掰过我身子,让我同他面对面,“时念,我在很努力的经营这段婚姻,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四目相对,我有些累,闭上眼,不愿意开口了。
是啊,好像问题在我,精神上出了问题,我没办法告诉他我到底怎么了,可我们每次都会因为一点小事,最后闹到筋疲力尽。
我知道离婚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问题了。
“傅景洲,我……”
“我知道,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只要告诉我就行,顾家的事,你可以继续管,但别把自己深陷其中就行,其他的,你想怎么做都行,时念,留下来,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么平静的和我说话,语调里带着请求和妥协。
似乎从一开始,我们想到的就不一样,我想逃离,他只是想解决问题。
我没开口,闭着眼难受得厉害,这一夜,我睡得不太好,兴许是因为心里有事,也兴许是因为我自己的茫然。
翌日!
我是自然醒的,睁开眼,后知后觉的见身边的傅景洲正看着我,眉目带笑。
我愣了一下,“怎么了?”
他低眸,目光晦暗,“想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
冷不丁得想起来,我昨晚喝了中药,似乎和中药有关系。
迟钝了片刻,我便起身,进了浴室,医生说配合着中药,自己按摩,试着自己挤一下看看,能不能达到催乳的效果。
开了花洒,我清洗了一下,便自己试了几次,但毕竟没弄过,最后没挤出什么,反而疼得要命。
傅景洲进来的时候,我正好挤得有些崩溃,他突然进来,吓得我差点摔倒。
见我动作奇怪,他迟钝了大概几秒,蹙眉,“你在做什么?”
我……
我能直接和他说,我在催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