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受伤,没有多少力气,所以扎得不深,陶安然看着我们,良久,将手中的碎片丢下,突然无力了,“你们走吧,我不追究了!”
……
包扎室,陆逸给我清洗伤口,傅景洲进了手术室,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神来,浑身还有些麻木。
陆逸和我说了好句话我都没有听进去,知道林宛和莫知骋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林宛率先开了口,“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们,不明所以,“两位如果想要起诉的话请便吧。”
林宛摇头,看着我道,“不是,我们是过来看看你的,时小姐,你……”
“好了,去看看安然吧,这事到此为止吧!”莫知骋打算了林宛的话,拉着她出去了。
陆逸替我包扎好伤口,目光深邃的看着离开的两人,敛眉道,“看样子,莫家是不会起诉你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害怕他们对我怎么样,微微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
我看向陆逸开口道,“傅景洲应该不会出事吧?”
他失笑,“没有伤及肺腑都是小伤,缝几针养养就没什么问题了,别担心。”
我点头,但心里就是放不下。
傅景洲缝好伤口,就直接从病床下来了,看着我道,“走吧,回家!”
我愣了几秒,心里的情绪突然上来,“傅景洲,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才从手术室出来就要找死,你是嫌伤口不够大在作死吗?”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杨妈和傅清音回了别墅,陆逸和乔谨严也回去了,陶安然那边莫家请了护工照顾。
傅景洲这边我留下来,傅景洲要回去,被我吼住。
他愣了几秒,看着我蹙眉,“你不是不喜欢在医院了么?”
我抿唇,将他拉在病床上,看着他小腹上已经爆炸好的伤口,心里难受得厉害,“你躺着,等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们再出院。”
他躺下,看着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开口道,“躺到我身边来,否则我们就回去睡。”
我抿唇,不和他一个病人折腾,加上也确实困了,索性躺在了他身边,尽量不去挤他。
他动了动身子,将我抱在怀里,声音低沉,“好好安心睡觉。”
听着他的声音,我忍了一个晚上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了。
翻身靠在他怀里,不由泪如雨下,“傅景洲,以后不要因为我这样了,我不需要,也不想你因为我受伤。”
他勾着我下巴,目光深邃,“心疼了?”
我抿唇,仰头主动吻上了他,因为笨拙,反而弄得他有些苦笑不得。
因为是医院,他微微推开我,声音低沉,“好了,别闹,这里是医院。”
女人是感性动物,情感到这里了,自然不会就此结束,我避开他的伤口,将脑袋埋在他脖颈上。
他呼吸有些重,声音粗重,“时念,别闹,这里是医院。”
我没有听他,吻了一会,便停了下来趴在他心口上低泣。
他无奈,“这里是医院,你要是想吻,等我们回家去好好做。”
我没理会他,只是觉得特别想哭,他无奈,一边哄我一边道,“是不是想了?”
说着,他又道,“咱们回家去做,做个够,这里是医院,不方便。”
我仰头看他,他五官俊朗深邃,好看得过分,声音有些哽咽,“傅景洲,以后别这样了,我不值得,不值得你拿命搏。”
他一愣,身子微微僵硬,声音低沉内敛,“你值得,我所做的一切,你都值得。”
我抿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疼痛。
这一夜,病房的床虽然大,但终究比不上家里的,可能是因为惊吓,我一夜没怎么睡好。
怎么半夜惊醒,每一次都是睡得极沉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见傅景洲躺在一片血泊里。
几次下来,我浑身都是汗,傅景洲发现我做噩梦,将我拉在怀里,拍着我的背安抚我。
我看着他,心口还是很疼,“傅景洲,你一定要在我后面死,好不好?”
我害怕,那些锥心刺骨的事,我不要再经历了。
他抿唇,声音很低,“梦见什么了?”
“你不见了!”我开口,话落眼泪就又出来了,心口还是难受得不行。
“傻,闭上眼睛安心睡,我一直都在!”他叹气,揉着我的长发。
在医院没睡好,傅景洲第二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直接回了别墅了。
因为许老没有继续对傅清音进行调查,傅清音回了顾家。
别墅里有杨妈就够了,权姨被傅景洲辞退了,我和傅景洲回到别墅。
因为没睡好,我头疼得厉害,傅景洲刚到家,便蹙眉道,“我先去洗澡。”
我知道他是嫌弃身上的血腥味,所以才急着洗澡,见他进了浴室,我跟了进去。
他蹙眉,“怎么了?”
“我帮你洗!”我开口,很自然的抬手给他脱外套。
伸手去滑他皮带的时候傅景洲突然按住了我的手,气息有些重,“好了,我自己弄,你去睡觉吧!”
我拧眉,“伤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