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你个贱人!”这骂还不行,她抬手就准备给我一耳光,但很不巧,被我拦住了。
她愤怒的眸子瞪着我,暗色的眸子里尽是憎恨,愤怒,和歹毒的杀意。
我松开她,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淡笑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恨我,但没办法,你最后在乎的一切都在我这里,所有陶安然,抱歉了。”
她怒急反笑,看着我冷嘲道,“你真以为我在乎你的得到了?我是没办法和傅景洲在一起了,但他始终放不下我,知道我母亲出事,他已经替我安排好了以后的路,即便我没有莫家做依靠,但是他已经在国外给我联系了去处,就连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了,时念,你终究还是要活在我的阴影下,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有点失神,这么说,傅景洲想得挺周到的。
回神见陶安然一脸挑衅的看着我,肆无忌惮道,“他是你丈夫,但终归会有一天他会厌恶你,时间就是最好的解释,到时候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只要我需要他,他一样会为我打点好所有,时念,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输的一败涂地。”
我耸肩,有些风轻云淡道,“那我就提前祝福你们,不管他以后会对我怎么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其实不重要,日子那么长,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你说对吧!”
她呼吸越来越重,似乎见我这么平静她格外不能接受,原本还想动手打我,但顿了顿,忍住了。
“说吧,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时念,既然我们已经撕破脸了,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我浅笑,抱着手不由觉得好笑,“为什么撕破脸还要坦白?我这人啊,从小就坏,我不光记仇,我报仇的时候还特别喜欢折磨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折磨人才有意思,看着她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失去,她的无能为力,她的崩溃,都是我复仇的快感,说出来了,还有意思吗?”
“疯子!”陶安然愤怒到极点,面目狰狞,奔溃的道,“时念,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里终归是我的地盘,她虽气,但还是没有做出格的事,踩着高跟鞋离开。
临行前,阴森森的看着我道,“时念,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见她被仇恨包围,我神色淡淡的,刚才的睡意没了,不由对着门外发呆。
“你得罪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少。”傅清音看热闹不嫌事大,见陶安然走了,看着我说着风凉话。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打算和她多说。
见我不理会她,她也不生气,继续道,“林宛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你这一次要么就直接弄得她不能翻身,要么就让她不能重见天日,不然让她半死不活,以后你的日子就难受了。”
我淡淡看着她,“所以,你这是让我直接杀人灭口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人没有翻盘的机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她看着我,冷冷一笑,“你也可以试试让她直接丧命。”
还真是,狠毒!
没和她继续聊,我小腹有些难受,进了厨房让杨妈给我煮红糖鸡蛋!
和杨妈聊着,傅景洲打来电话,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在家吗?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我凭着记忆报了几样想吃的。
“十五分钟到家!”
挂了电话,杨妈瞧着我笑道,“小念,你和先生现在感情也好了很多,等春天来,再要个孩子,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我微微愣了愣,有点失神,再要个孩子?
从流产之后,我就再没有想过要孩子,我连第一个孩子都没有办法保护好,怎么敢再要一个。
“时念,你比我想象中狠毒啊!”傅清音突然冲进来,将我手中拿着我碗直接摔在了地上,怒目看着我道,“时念,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赶尽杀绝?”
我怎么了?
我一时间有些懵逼,蹙眉看着她道,“我做什么了?”
“京城头条上将十年前的事都曝了出来,这件事除了死去的顾家三口知道,剩下的就只有我和你,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拿十年前的事来毁掉自己的名声?这件事除掉你,还有谁?时念你告诉我还有谁会这么做?”
她情绪激动,脸上都是愤怒和凶横,捡起地上的碗碎片就朝着我的脸划过来。
我没有反应过来,来不及躲闪,眼看着就要划向我,傅清音手中的碗碎片突然被人一掌握住。
我愣了大概两秒,看清楚来的人是傅景洲,见他握着碎片的手从掌心溢出鲜红的血液。
猛地的抬手将傅清音推开,去看傅景洲,“你没事吧?”
握着他的手,让他松开掌心,碎片刺进了皮肤了,留下了深深的划痕,“疼吗?”
他看着我,用另外一只手顺了顺我的头发道,“不疼,发生什么事了?”
傅清音也才反应过来,冷静了下来,被我推到在地上,没有急着起来,而是傅景洲道,“景洲,你自己问她,这个女人有多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人都算计。”
傅景洲抿唇,蹙眉看着她道,“她再狠也不会拿这种利器伤一个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