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踏着潮湿的地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孙炎飞走在最前面,他尽量放轻脚步,不让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白云骏和朱滔华紧随其后,两人的脸色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在死寂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沙静澜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降妖宝杖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希望能驱散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
姬梦织紧紧跟在孙炎飞身后,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突然,一阵微弱的哀嚎声从监狱深处传来,像是女人的哭泣,又像是男人的嘶吼,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和老人的呻吟,声音凄厉而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孙炎飞立刻停下脚步,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白云骏和朱滔华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住彼此的胳膊,生怕一松手就会被黑暗吞噬。沙静澜手中的符咒光芒大盛,她低声念着咒语,试图驱散这诡异的声音。姬梦织更是吓得紧紧抓住孙炎飞的衣角,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声音虽然微弱,却像是一根根冰冷的触手,紧紧地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孙炎飞深吸一口气,示意大家继续前进,他倒要看看,这吊筋狱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可怕的存在。大家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每个人都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异常。
姬梦织紧紧跟在孙炎飞身后,害怕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吊筋狱比她想象中还要阴森恐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墙壁上布满了血迹斑斑的刑具,让人不寒而栗。
“猴子,你以前来过这儿?怎么感觉你对这里很熟的样子?”姬梦织忍不住问道,她伸手想抓住孙炎飞的衣角,却抓了个空。
孙炎飞头也不回,脚步飞快,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心虚:“梦织,别瞎说!谁对这种鬼地方熟悉啊!我也是不常来好不好!”
“切,猴子,你大闹森罗殿的时候,应该溜达了好多遍了吧?”沙静澜慢悠悠地说着,语气里充满了调侃。
孙炎飞停下脚步,转过身,没好气地瞪了沙静澜一眼:“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为了活久一点,我才懒得来这鬼地方呢!”
白云骏看着孙炎飞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姬梦织也捂着嘴,肩膀轻轻颤抖着。
朱滔华原本就心惊胆战地走在队伍最后,以为孙炎飞突然提到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他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结结巴地说道:“猴,猴哥,你,你说什么呢?我,我……”
孙炎飞不耐烦地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吓得朱滔华赶紧闭嘴。他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孙炎飞,声音颤抖着哀求道:“猴哥,我求求你了,你可得救救我啊!我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鬼地方啊!这里又黑又冷,还有鬼哭狼嚎的,我害怕……”他说着,还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试图博取同情。
“闭嘴!再废话就把你丢在这里喂鬼!”孙炎飞不耐烦地吼道,但他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笑意味,“我们现在不是都在这里陪你。”
孙炎飞这句话虽然说得凶巴巴的,但朱滔华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心里一喜,脸上的恐惧也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他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了,但心里却因这句话开心起来,觉得孙炎飞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的。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空气也越发阴冷潮湿,让人感到十分压抑。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几步就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勉强照亮前方的路。墙壁上的青砖潮湿斑驳,似乎还能看到上面残留的暗红色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寂静的通道中,突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像是沉重的铁链在地面上拖动,伴随着阵阵凄厉的哀嚎声,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姬梦织原本就因为周围阴森的环境而提心吊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更是让她吓得花容失色,她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身边白云骏的胳膊,紧张地问道:“什么声音?好可怕!”
白云骏虽然心里也有些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安慰姬梦织:“别怕,可能是老鼠吧。”
“老鼠?”走在后面的朱滔华听到白云骏的话,不禁怀疑地问道,“老鼠会发出这种声音吗?我怎么觉得像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沙静澜打断了:“难道又是老鼠精?还是蜘蛛精?”他一边说着,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好奇。
孙炎飞虽然心里也没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有可能,这可是地府,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说不定就是什么成了精的怪物呢!”
话音刚落,前方昏暗的灯光下,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在摇曳的火光中若隐若现。那黑影被手腕粗细的铁链捆绑着,手脚都被高高悬挂在半空中,随着铁链的晃动,那黑影也跟着摇摆不定,如同一个巨大的钟摆,在寂静的通道中来回晃荡,样子十分恐怖。
他的头部无力地垂落着,浓密的黑发如同杂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