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干涉他的私人空间,也不会对他提出任何要求。
当自由没有了界限,就会空乏、茫然得令人窒息。
就仿佛——
她对他从无期待,所以少了自己也没差。
江起云猛然惊醒,额头渗出大片的冷汗。
窗外是一枚窄窄的月牙,渲染着夜的清冷,空气中甜腻的味道还持久不散。女人富有弹性的胸脯紧贴着肩膀,烙下激情的痕迹。
床头柜子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云云吗?噢,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那个,你现在有空回来吗?”
江起云瞥了一眼睡熟的女人,漫不经心地说,“我暂时没空,等我周五回家再说吧。”
“这样啊……那好吧。”对方的语气里难掩失落,这使得他小小的心脏里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他也不是随叫随到的宠物,想起来就宠一宠,想不起来就随便搁到一边,任它腐朽发霉。
他也是有拒绝的权利。
沉浸在这种奇怪感觉里的江起云就更为亢奋了,不顾女人的疲软,又强要了她好几次,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琳琅挑起眉,端起了温热的牛奶小口饮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慵懒横在玻璃上,茎的尖刺被告白的主人仔细拔走,足见他的真诚与郑重。
呐,小豺狼,在你与真爱翻云覆雨的时候,有人可是想要“趁虚而入”呢。
小心,最敬爱的姐姐,要被抢走了哦。
“谢谢。”琳琅接过杯子,在掌心里旋了一圈,有些犹豫地问,“他……还好吗?”
对方的脸色有些古怪。
“你放心,他没事。”
至少,还没死。
对方应该不知道吧?只要她每来探监一次,那个俊美的男人都会被狱霸们狠狠修理一顿。
这所监狱里关押的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罪人,仗着一身蛮力,专门欺负瘦弱的新人,最喜欢的就是揪住别人的头发,像砸大西瓜一样砰砰摔到墙上。
然后笑嘻嘻的观看血浆迸溅的场景。
终日以此为乐。
傅熙是他们嫉妒的对象,下起手来就更狠了。
这个男人明明犯了杀人罪,判处了无期徒刑,一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可就算这样跌落到谷底的人生,始终有一个痴情的女人守着他,不离不弃。
大家都是一样的烂泥,以后也只能腐朽在监狱里,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双眼中充满着希望?
大佬们不爽了,天天盯着他找茬。
男人几次被打到送进医院,医生们以为他没救了,结果又奇迹般活了下来。
傅熙正在积极接受劳改,打算减刑成功后同琳琅团聚。他付出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在一年之中就从无期徒刑变成有期徒刑,上级怜惜他是一个高智商的人才,给他开了绿灯。
毕竟当初死的那个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有着巨大潜力的年轻人犯不着因为这个死有余辜的家伙搭上自己的余生。
十年之内,他若表现良好,三十岁之前也许能够出狱。
这是上面的人透露的信息。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琳琅被狱警领着去核查身份,这里的人对她很熟悉了,略微扫了一眼身份证以及相关材料就让人进会见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