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靖的职责,顾轻舟马上厉声反驳。
“皇上,自从求取到了云氏嫡女婉渃,臣没有一日不珍惜爱护,在她因为生产身体受损而疯癫之后,更是一直求医问药,想要将其治好,从不敢有一日的懈怠,对清黎更是百般的宠爱,在府中,没有人敢对她不敬,甚至于同为嫡出的欢宜,都要处处避让她一头……”
听到这话,云靖的神色突然缓和了下来。
“顾丞相说的这番话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想来我这个做弟弟的回来了,将长姐接出府来治疗,你也应该没什么反对意见了吧?”
顾轻舟身体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云靖之前的百般指责根本没有证据,不过是用话来牵引着他往前走,落入他谋划好的圈套里去。
“……大将军想要帮我的夫人治疗,自然是好事。”
“顾丞相同意了就好,皇上,臣亲自前去的丞相府,那批失踪的粮食就藏在了我长姐居住的琉璃院底下,为了防止人来人往惊扰到她,我已经将她暂且接回了云家。现如今顾丞相也不反对,臣定然会尽心尽力的寻找大夫,帮长姐医治。”
皇帝点了点头:“如此也好,你也许久未回京城,如今回来了,正好和家人好好的团聚团聚。”
“是
,顾丞相,你对我长姐敬重有佳,对清黎宠爱异常,那么之前清黎出嫁的时候,我怎么听说她并没有带多少嫁妆呢?”
顾清黎眸光一闪,敬佩的看向了自家舅舅。
真不愧是舅舅,好生的威武!
顾轻舟心头一跳:“这……”
云靖眸光犀利:“当初我长姐嫁到顾家,可是带了一百台的嫁妆,单单是压箱底的银子,便足足有二十万两,相当于带走了云家一半的家产……顾丞相应该不会做出苛扣原配嫁妆,去贴补别的女儿的举动吧?”
皇帝垂眸看了过去,神色晦暗莫名。
顾轻舟连忙出声:“自然不会,那些嫁妆本来应该都给清黎的,只是清黎以前性子不稳,经常性的胡闹,而夫人的嫁妆又太过于贵重,我担心她将其都败光了,所以才没有交给清黎。”
“那回头顾丞相就好好的清点一下,把嫁妆都给清黎离送过去吧,即便是她将那些嫁妆都败光了,这做女儿的花自己母亲的银子,也是理所应当,我家长姐清醒之后听说了,应该也会极为欣慰的。”
那些年顾轻舟虐待自己的长姐,还想要扣着她的嫁妆,果真是一副豺狼虎豹的心肠!
不过如今自己回来了,清黎也越来越懂事,顾家占到的便宜,自然就该一点一点
的偿还回来!
“云大将军既然要求了,等我清点一下,便会将嫁妆给清黎送过去。”
云靖俯身对着皇帝行礼:“皇上,因为臣的这点私事,耽搁了皇上的时间,还请您责罚。”
“不碍事的,爱卿协助着君晏清除赈灾的隐患,为灾民做主,着实辛苦,不过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家人,朕自然能够体谅。”
“皇上仁慈,您因为太过担心灾民们的安危,冒着大雪从行宫返回京城,此举才是真正的感天动地,百姓们知晓,必定心存感恩,说起这个,臣之前看到了那些学子们画的三皇子赈灾图,心有所感,觉得应该让画师为皇上画一幅冒雪回京图,体现皇上的龙恩浩荡才是。”
三皇子本已脸色苍白,听的云靖说起那幅画,心思越发的沉了。
那幅画没什么问题,这云靖还想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皇上!臣有罪!”
突然,一名大臣哭嚎着跪在了地上。
皇帝抬头看去,眉心不由得一皱:“你是工部侍郎?”
“是,皇上,臣有罪,画了三皇子赈灾图的那个画师乃是微臣的弟弟,那幅图……是他奉了三皇子的命令画的,为的就是帮三皇子殿下赢得更好的名声,全然都是在弄虚作假!”
三皇子猛的扭头看过去,双目赤红
,宛若陷入绝境之中的困兽:“你胡说!”
“皇上,臣这里有弟弟的亲笔信,里面详细的写了,三皇子指挥着他画画的前因后果,画上描绘的的确是三皇子赈灾的场景,只不过三皇子只是过去做做样子,发了两碗粥,等画画好之后便直接离开,根本没有再过问过灾民的死活。”
工部侍郎跪在地上,哭得满脸悲痛。
“微臣没有管束好家人,这些时日来一直悲痛自责,如今知晓了三皇子殿下对灾民造成的伤害,实在是不能再隐瞒下去了,请皇上责罚。”
“住口!父皇,这是污蔑!”
皇帝深深的吸了口气,根本没有理会三皇子的话:“把那封信拿过来。”
“是。”
内侍总管立刻恭敬地将信件送到了皇帝面前,皇帝看完之后,久久不语。
秦太傅等一众支持三皇子的官员,内心已经慌乱成了一团。
“皇上……”
皇帝缓缓的站起身来,走下台阶,一路来到了三皇子的面前。
“老三,众多皇子之中,你一直表现的谦逊有礼,朕也一直以你为傲,觉得你是众皇子中最像朕的孩子,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