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清黎想要将母亲从丞相府中救出来,楚君晏立马点头赞同:“阿黎,你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顾清黎眼神转了转,眼底骤然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你帮我望风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顾清黎一番乔装打扮之后,直接去找了昭钰郡主。
楚君晏这边一直带着人搜查京城,想要将三皇子藏匿的那批粮食给找出来,可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给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粒粮食的踪迹。
帮忙一起寻找粮食的除了禁军和王府护卫之外,还有之前被推举出来的那五十名灾民的代表。
一群人越找越是心寒,皇上那边没有任何的旨意传达,而官仓里的粮食也已经差不多见底了,若是没有办法将被偷走的粮食找回,那么他们可就真的要饿死了。
济世堂内,一身红衣的柳拂衣恹恹地靠在邻近窗户的软椅上,墨色的发丝披垂着,连发冠都没有挽。
哐当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背着长刀握着短刃的柳双刀从外面走了进来,肩膀一抖,身上的雪花掉落,带着一身的寒意。
“逆徒,你这是活够了,准备要将自己饿死吗?”
那天粮仓着火,柳拂衣一身狼狈的
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怎么都不肯出门,楼下的丁掌柜和齐大夫急得嘴上都开始起火泡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便求到了柳双刀的面前。
柳拂衣缓缓地坐起身来,历来光芒潋滟的眼眸,此时显得有些暗淡。
“唉,师父,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太累了?”
他的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了当时粮仓着火时的场面。
他分明是好心的想要救下顾清黎,却被对方嫌弃地下了药。
若按照平常,敢对他动手的人,早就被他切成十段下锅给煮了,可面对着那个小庸医,他当时不仅没有丝毫想动手的意思,反倒还牵挂着她会不会被火给蒸熟了,拼了命的想去救人。
最让他恼火的是,最后将人给救出来的还不是他。
想到顾清黎被楚君晏抱着倒在雪地里的情形,柳拂衣只觉得手里的碎骨钉太凉了,凉的他心脏都哆嗦。
柳双刀坐在一旁,将背后的长刀取下来,拿出干净的毛巾仔细的擦拭。
“没错,喜欢一个人的确是太累,要不然你试试喜欢两个?”
柳拂衣正想着自家师傅难得说了句人话呢,结果听到后面的半句,差点儿把碎骨钉扎进自己的掌心里。
“师父,都说师徒
如父子,我现在都这般难过了,你还打击我?”
柳双刀翻了翻眼皮,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柳拂衣。
“丁掌柜是让我来安慰你的,可你要是继续提我们柳家家门不幸之事,那我可就走了。”
柳拂衣心不在焉,一时间没有听明白柳双刀的话:“如何就家门不幸了?”
“师徒如父子,有你这样的逆子,还不算家门不幸吗?”
柳拂衣深深的吸了口气:“师父,我现在心情抑郁,你若是再这样打击我,我可就把拂衣楼还给你了。”
柳双刀擦拭长刀的动作一顿:“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拂衣楼开玩笑,说好了给你的东西,怎么能还回来呢?行了,你好好的跟师父说说,究竟怎么了,看你这两天的模样,丁掌柜都猜测,你是不是被哪家彪悍的姑娘把清白之身给骗走了呢?”
“师父!”
“行行行,不提你一把年纪还是清白之身的事儿了,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我好像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心丢了。”
“找得回来吗?”
柳拂衣摇了摇头:“很难。”
柳双刀嘭的一下将长刀放下,然后一把将柳拂衣给拎了起来。
“那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躺着?赶紧起来去把
你的心给保护好了啊!”
自己怎么收了这样一个憨批徒弟,瞧着精明、生得艳丽,一副无人可及的样子,可实际上呢,逛遍青一楼,姑娘的手都没摸过,还说那些姑娘长得丑,不能让她们占了自己的便宜。
不像他这个师傅,至少去的时候喝了不少酒,能赚回点酒钱,也不算太亏。
柳拂衣神色恹恹地继续往椅子上一靠:“哪里用得着我,人家现在可是有夫君的。”
“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逆徒呢,你都臭不要脸的喜欢上别人家的媳妇儿了,还不坚定信念好好的挥锄头?难不成,你要在这里惆怅到别人三年抱俩?”
“我……”
“你什么你,赶紧起来干活!”
挖墙脚都不积极,这个逆徒肯定是有点问题。
柳拂衣仔细想着柳双刀的话:“师父,我们拂衣楼杀人还行,眼下灾民遍地,拂衣楼的生意也不景气,我即便是想挖墙脚,也没什么优势啊?”
柳双刀仔细的思量了片刻:“有道理,你这个逆徒也就是脸长得还不错了,丁掌柜、齐大夫,快来帮你们楼主好好的收拾、收拾。”
一个时辰之后,一身艳丽红衣、玉冠高束的绝世公子出现在了路边
的施粥棚内。
顾清黎和昭钰郡主商议完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