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皇帝扭头看过来,目光略有些呆愣的看向楚君晏:“你刚才说什么?”
“回禀父皇,儿臣说养不起。”
越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儿,楚君晏竟然一下子觉得轻松了很多,暗暗抬手捏住了顾清黎的指尖,不让她再捣乱。
“儿臣不比其他的兄长,建府之后,有父皇赏赐的搬家银两维持,儿臣从小生活在天圣山山上,没有受过父皇的赏赐,母妃也没给儿臣留下什么家底,如今只有单薄的俸禄,要养活一整个王府,还要养王妃,实在是捉襟见肘。”
顾清黎心情激动。
【渣渣宴,干得漂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皇帝抱大腿,没毛病!】
楚君晏:“……”
皇帝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了:“你这是在埋怨朕?”
“儿臣不敢,父皇问话,儿臣只是如实回答。”
“好,好,你这话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说朕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苛待?高福,准备银两,给咱们燕王殿下带回去,省得整日里连亲兄弟都要攀扯!”
“皇上,这银两要准备多少?”高福犹豫。
“其他的皇子出宫建府的时候有多少,就给他准备多少,省得回过头来,再给朕找情分。”
“是。”
顾清黎激动得心脏扑通乱跳,连忙扯了扯楚君晏:“儿臣多谢父赏赐,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君晏也
回过神来:“多谢父皇赏赐。”
皇帝气急:“滚!都给朕滚出去!”
顾清黎麻溜的起身,扯着楚君晏就往外走。
“相公滚快点,别让父皇看了我们闹心!”
“好。”
出了殿门,楚君晏听到殿内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斥。
“逆子!”
若是以往,他必定满心生寒,可这一次扭头看到顾清黎激动的眼神,以及高高扬起的唇角,竟莫名觉得有些解气。
两人一路朝宫外走,顺利的出了宫门,正准备要上马车,就见顾欢宜苍白着脸色快步走了过来。
顾清黎眼神一亮:“二妹妹,你这是来给我送谢礼的?不用那么着急,你若是没准备周全,改天我去相府的时候,你再给我就是了。”
顾欢宜死死的盯着顾清黎:“你究竟要害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谋划的?那是有孕的侍女,一看就是你们安插的眼线!”
“饭不能乱吃,这话也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顾清黎漫不经心地望着顾欢宜。
“二妹妹,空口白牙,这可是诬陷之罪,若是你和三皇子之间的婚事顺利,你诬陷我两句也就罢了,可如今你们的婚事耽搁了,那么你就是一个普通的臣子之女,诬陷我这个燕王妃,可是大罪,我现在就能让人将你拖下去,掌嘴!”
“你……你休要欺
人太甚!”
楚君晏眉心一皱,周身冰冷的寒意刹那间凝结。
顾欢宜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兽给盯住了,心神惊惧,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楚君晏冷声开口:“顾家二小姐,以后见到了本王的王妃,记得行礼。当然了,成为三皇子妃之后,你的确可以不行礼,不过这也得等你嫁入皇家再说。”
顾欢宜满脸雪白:“你……你是故意的……你恼恨我之前说的话,所以就不让我嫁入三皇子府?”
顾清黎扯了一把楚君晏,不让他再开口。
“二妹妹,经常觉得别人要害自己也是一种病,有病早点治,别折折腾腾的弄成了个晚期,你慢慢发病,我们就不奉陪了。”
说完,直接扯着楚君晏上了马车。
顾欢宜死死地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片刻之后,面上的愤恨之色渐渐消散,擦干眼泪,走向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父亲、母亲,我刚刚试探过了,今天的事情绝对和楚君晏、顾清黎脱不了关系!”
顾轻舟面色阴沉。
孟氏心疼的将顾欢宜揽入了怀中:“乖女儿,你放心,这一次是被他们有心算无心,等下一次就没这么便宜了,父亲和母亲一定帮你把这笔债讨回来!”
“好。”
顾欢宜丝丝的咬着牙,恼恨的心头滴血。
她一定要将顾清黎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顾清黎并不知道这
一出,上了马车之后,想到今日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开口:“王爷,你快说说,你今天都有哪些神机妙算?”
楚君晏对上她晶亮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清了清嗓子:“没有,我不过是加了把火,最主要的是太子的安排。”
“太子?我知道了,那名有孕的侍女,就是太子的眼线!”
“的确,她是太子一早就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为的就是找个机会打一下三皇子和顾丞相的脸,我不过是把这个机会创造出来了,顺水推舟。”
顾清黎恍然的点了点头:“我就说呢,太子来的时机也太过恰到好处了,其他的侍女呢,也是太子的人?”
“三皇子极为好脸面和名声,贤妃对他的要求也十分的严格,不许他提前纳妾和迎娶侧妃,为的就是更好的笼络顾丞相,可三皇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