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黎给楚君晏喂药,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可是手臂太酸,还是将一些药汁洒到了楚君晏的脖颈上。
雁霜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生怕楚君晏发火。
好在一碗汤药喂完,两人相安无事,不过,楚君晏的里衣领口滴的满是汤药,他现在动弹不得,只能擦一擦了。
“王妃,王爷的衣服……”
顾清黎眨了眨眼睛:“呀,夫君脏脏了,雁雁,你快帮夫君……”
“不用雁霜,”楚君晏咽下满口的苦涩,目光定定的落在顾清黎的脸上,“你来帮我擦。”
装疯卖傻,还在心中偷偷叫自己狗男人?
顾清黎,你可真是好样的!
顾清黎肩膀微僵,让她来?这狗男人故意的折腾她?
“唔,相公,阿黎害羞羞……”
楚君晏挪动手指,贴住了顾清黎的指尖:“都是夫妻,自己人,阿黎不必害羞。”
【我信了你的邪!都是自己人,你怎么不让我看你洗澡?】
顾清黎咬了下舌尖。
【呸呸呸,怎么又想起这茬,晦气!】
【现在的狗男人泡澡,估计能一秒变身洒水壶。】
楚君晏呼吸一滞,阵阵红晕爬上耳朵。
他肯定是被气的。
“阿黎难道不喜欢相公了吗?”
“怎么会呢,阿黎喜欢。”
顾清黎眼看逃不过,只能认命的接过了雁霜递过来的布巾,解开了楚君晏的领口
,小心的帮他擦拭,心中胡思乱想着。
【啧,别说,狗男人这喉结的弧度真不错,尤其是吞咽唾沫的时候,还挺性感。】
【脖子也挺长,锁骨的弧度也恰到好处,之前还看到他的腰和腿……】
【要是让师姐们看到,肯定会尖叫着拍彩虹屁了。】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一水,哥哥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咦?狗男人怎么越来越烫了?发烧了?
楚君晏以为自己知道顾清黎装疯卖傻已经是极限了,可万万没想到,他感觉完全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什么塞纳河、保加……之类的他听不懂,可春一水、玫瑰他还是能明白的,这个女人……在心里调戏他!
耳边骤然一静,楚君晏蓦地回神,才发现顾清黎已经帮他擦拭完了,正满脸焦急的扭头去喊宁大夫呢。
“仙人爷爷,相公要熟了!”
宁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诊脉。
楚君晏特意注意了一下,宁远的手按在他的手腕上,耳边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心声,看来自己只能听到顾清黎的想法,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从没有发现过这样的能力。
“王爷,您的脉搏怎么突然之间跳的那么快?是心脏不舒服吗?不应该啊,之前也没发觉您还
有心脏方面的问题。”
“没事,宁大夫不用担心,许是屋子太热了,开开窗就好了。”
“那我一会儿再来给王爷诊一次脉。”宁远查探不出原因,只能再等等看,“王爷,沐姑娘那边的侍女还在外面跪着呢。”
顾清黎眼神一动,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楚君晏下意识的想要倾听顾清黎的心声,可方才宁远诊脉,她借机起身坐到一旁了,这会儿根本够不着。
“阿黎,过来。”
顾清黎眨了眨眼睛,一边往嘴巴里填了块点心,一边思绪乱飞:狗男人又抽了,说黑心莲呢,让她过去做什么,她还饿着呢。
“相公,肿么了?”
心中腹诽着,顾清黎还是一脸乖巧的站起身来,坐到了楚君晏的身边,下一刻,就被楚君晏费力的握住了手指。
顾清黎心中一阵炸毛:【嘶,狗男人脑子坏了?抓我手干嘛。】
楚君晏深深地看了顾清黎一眼:“宁大夫,你接着说。”
宁远也看不明白自家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重伤一回,突然开窍发现自己喜欢上王妃了?哎哟喂,自家王爷这是铁树开花了啊!
“王爷,那侍女跪求王爷为沐姑娘主持公道呢!”
楚君晏声音清冷:“王妃是受了本王的牵连,再加上本身就疯癫,如何能治罪?再者说,王府之中,王妃是主,沐云烟是客
,回头让王妃送些补品过去道歉,也就是了。”
听前面几句,顾清黎疯狂点头,可听到后面,瞬间怒从心中起。
【补品?给沐云烟那朵黑心莲送补品?】
【还要给她道歉?】
【狗男人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这次出事就是那个黑心莲算计的?还有上次、上上次,而且,人家心心念念弄死你好回到三皇子身边呢,你还要我给人家送补品道歉?】
【最该补补脑子的是你这个眼瞎的狗男人!】
楚君晏眸光一颤,顾清黎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宁远点头:“王爷说的是,王妃也是爱夫心切,无心之举嘛。”
楚君晏沉声道:“对了,这次下黑手的主谋尚未查清,为了保护沐姑娘,防止王妃再伤到她,派遣人将冬宁院保护好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