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给宁边城带来如此大的灾难,李相夷心里非常难受,几天了,他都一言不发。
因为漠哲想要捉住他而导致了这场惨烈的战争,从攻城开始到如今已经五天了。
前三天是江望飞指挥,打退了敌军的第一轮疯狂又猛烈的进攻。战争持续了三天。
第一轮进功之后,李相夷就跟江望飞说,把他交出去,他愿意独自去面对漠哲。
江望飞不同意。笛飞声和方多病更是不同意。
笛飞声和方多病都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们两个寸步不离地跟着李相夷,就怕他一个想不开就出城而去。
第一轮进攻失败以后,漠哲很快就发动了第二轮进攻。
江望飞精疲力尽,把兵符郑重地交到李相夷手里,托付他指挥抵挡北漠的第二轮进攻。
第二轮进攻打了两天,李相夷击退了北漠的进攻。
这次,北漠军队伤了元气,逃走的无影无踪,估计暂时不会再进行第三轮攻击了。
想起震耳欲聋的“交出李相夷!”的呼喊在宁边城的上空回荡,李相夷就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战争结束后,李相夷站在废墟和伤亡者之间,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知道,这场战争并非他的本意,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存在成为了战争的导火索。他为无数因为这场战争而失去生命的无辜之人感到悲痛,更是深深地自责。
回到房间,泪水顺着李相夷的面颊流下,一直不停,笛飞声抱着他,一刻也不敢松开。
“阿飞,都是因为我,让宁边城的兵士和百姓遭此横祸,我死不足惜。”
“胡说!”笛飞声捂住他的嘴,眼眶红红的。“你不要再这样说话,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你要为我负责。”
漠哲虽然没有再攻城,但是北漠的士兵在宁边城小规模地烧杀抢掠不断,百姓再无宁日。
李相夷、笛飞声、方多病三人每天都去城里,见到欺负百姓的北漠士兵就挺身而出,救下百姓。
一直十几天,三人每天都累的不行。
“这样不行,我们每天这么累,一旦漠哲再次攻城,哪里还有精力应战?”笛飞声发现这样太消耗体力了。
可是,不去救那些百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欺负,他们三人尤其是李相夷心里是过不去的。
他们的衣服每天都脏兮兮的,这天,从城中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他们洗了澡,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李相夷换了干净的睡衣,头发垂着,坐在窗前发呆。
笛飞声看着他,心里一阵心疼,他走过去,一把把他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他喊了侍从泡茶。并且特意泡的雪水云绿。
端着雪水云绿,他走到李相夷面前。
“乖,喝茶。”
抚摸着他的脸颊,笛飞声说“相夷,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错,多想耗神,对身体不好,这半个多月你已经够累了。”
李相夷接过茶杯,靠在笛飞声的怀里慢慢喝着茶。
“阿飞,这段时间让你跟着我受累了。还有小宝。”
“我是你什么人?还说这么见外的话?”
笛飞声不满地说。“我们两个是一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抱着他,“相夷,明天别去了。你真的该歇一歇了。”
抚摸着他的头发,笛飞声说:“要不,我们回念州城吧。就是漠哲派兵追赶我们,我们和方多病三个人也能应付。”
李相夷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走。”
他放下茶杯,“我如果走了,漠哲肯定更加恼羞成怒,他会疯狂攻打宁边城,我们走了,江望飞一个人顶的住吗?”
“相夷,你总是想着其他人。想想自己不好吗?”
“事情因我而起,我怎能一走了之?”
“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我只想你开心、快乐!”
说着,他就把李相夷推倒,解开了他的腰带。
衣服瞬间敞开,李相夷有些脸红,抓住衣服本能地想要遮盖,笛飞声抓住他的手,把他双手举到头顶上,拿着解下的腰带缠在他的手腕上。
他趴在他的身上,深情地吻着他的嘴唇、锁骨,还有他敏感的胸膛。
李相夷手被绑着,不能动,感受着笛飞声在他身上的亲吻,他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喘着气,呻吟着。脸上也飞起了好看的红晕。
看着他动情的样子,笛飞声也无法忍受了,他咬着他的嘴唇,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着他。
拿出手帕,把他的眼睛蒙上,笛飞声把他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笛飞声只想让他忘记痛苦,想要用在床上的纠缠让他逃离那无尽的惆怅和焦虑。
这次要了他很长时间。一直到他看到他眼中溢出的泪水,才放过他。
李相夷躺在笛飞声怀里,盖着柔软的被子,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熟悉的檀香的味道,他忽然觉得好放松,好像困扰他多日的迷茫和自责都离他而去了,这个世界只有他和笛飞声两人。
他的脸上带着还未完全消退的情欲,使劲往笛飞声身边依了依,把发烫的脸放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