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种树的人,长得是真好看,和他们这里北漠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的容貌宛如天工雕琢的艺术品,细腻且完美无瑕。肌肤如同最优质的羊脂白玉,白皙而透亮,仿佛随时都能流淌出柔和的光辉。
他的五官精致,如远山之眉,增添了几分书卷气和沉思的气质。双眸明亮,深邃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鼻梁挺拔而优雅,如玉山之峻。唇红齿白,微微上翘,带着一抹淡雅的笑意,宛如春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媚,能瞬间融化人的心防。
他的头发长可及腰,以一根简单的玉簪轻轻束起,显得既随意又不失风雅。
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长袍随风轻轻舞动,宛如流动的云彩。
看到他的脸上微微有些汗珠,那人看着他的绝世容颜,不知不觉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你还挺能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他用探究的眼光看着他。
李相夷没有接他的手帕,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问他是谁。
“刚才不是挺能说吗?这会儿怎么了?不说话了?”那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对不起,不想说。”李相夷收拾好铁锹和水桶,骑上马,对他说“告辞!”然后,拍打了马一下,马就撒开蹄子跑远了。
那人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看他种的小树苗,脸上浮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回到飞花楼,已经是未时了,李相夷洗了手脸,换下外衣,笛飞声已经做好了饭,见他回来,就把在锅里热着的饭菜端到桌子上。
“去哪里骑马了?”
“还是老地方。今天我又种了十棵树。”
“我们花花真了不起。”笛飞声宠溺地摸摸他的脸颊。“估计等我们走的时候,你真能在那个荒漠边种上一排树。说不定还能造个小树林。”
“也就是你给我说好话。”想起种树时那个人说的讽刺他的话,李相夷抬眼看看笛飞声,觉得他真好。
“我的花花本来就好。”笛飞声往他嘴里放了一块羊肉。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相夷又带上十棵树苗,去那里种树。
天气有些刮风,笛飞声不想让他去,可他觉得无事可做,又惦记着这几天才种的小树苗,就安慰了笛飞声,骑着马又过去了。
笛飞声其实心里不太放心,但由于飞花楼里有好不容易夺回的九天神珠,他也不放心跟过去。只好对他叮嘱又叮嘱。
直到李相夷耳朵都快受不了了,他才停下来,而且还得重复一遍他说的话。
李相夷飞快的重复了一遍,笛飞声又拉住他吻了一下,才放他走。
刚到沙漠边上,李相夷就看到有一个人正在那里给他的小树苗浇水。
他好奇地下马,其实心中也大致知道是谁。
走到跟前,果然是昨天那人。
“你来了?”那人给他打招呼。“我叫漠哲,可以交个朋友吗?”
李相夷没有直接回答他,象征性地对他点点头。
“你好,漠哲,谢谢你帮我浇水。”
“今天还是种十棵?”漠哲看着他马背上的树苗,说。
“嗯,是的。”见李相夷去解马背上的树苗,漠哲也过去帮他搬了下来。
李相夷就开始拿着铁锹挖坑。等他挖好一个,把树苗放进去时,漠哲很有眼色的帮他扶住树苗,李相夷浇了些水,就铲土埋树。
埋好了树,李相夷还需要浇水,就准备去打水浇树,漠哲忽然拦住他,“我知道一个地方有水,比你打水的地方要近很多,可以加快速度。”
然后他拿起李相夷的水桶,还有刚才自己浇树的水桶,就去打水去了。
李相夷就在这边继续挖坑,种树。以前,他喜欢种萝卜,种菜,现在在这里,他又找到新的乐趣,种树。而且今天还有了一个帮手,帮他干最累的打水的活。
也不知道这个漠哲是干什么的,李相夷只能从他的名字,还有穿着打扮还有举手投足中,判断出来他应该是北漠人,而且不是普通的北漠人。
管他是谁,能帮他打水也是不错的。确实如他所说,快了一半。李相夷都有些后悔带的树苗少了。
种好了树,浇好了水,两人坐在沙丘上,喝着水,随便说着什么。
早上来时就有风,现在风有些大了,沙漠里的黄沙被卷起来,吹的到处都是。
这个感觉不太好,李相夷觉得脸上和衣服上都开始有沙子了,他就打算和漠哲告辞,回去了。
可是当他刚站起来,天空瞬间变得昏暗,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黄沙。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见。沙尘暴来了。
沙粒被狂风卷起,飞沙走石,犹如暴雨般砸在他们身上。能见度极低,沙粒打在脸上,让人无法睁眼。
李相夷第一次经历沙尘暴,他只能捂住眼睛避免沙子进到眼睛里。
漠哲早就预见今天的风会形成沙尘暴,但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经常遇到沙尘暴,一点也不慌张。他知道沙尘暴是沙漠中最可怕的自然灾害之一,猛烈的沙尘暴能够瞬间将人卷走,让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见李相夷捂住眼睛,低着头,就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