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六摇摇晃晃地走出酒馆。
灯光微弱的街头笼罩着一层蒙蒙的水雾。
“一群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狗东西。”
王老六一脚踢飞路上的瓶子,打了个酒嗝。
连日的大雨导致街上行人稀少。
再加上时间又晚,此刻只有王老六一人在晃荡。
哗啦——
王老六路过小黑巷子的时候,一个彩虹色的麻袋套在了他脑袋上。
砰——
紧接着,一记闷棍敲在头上,王老六发出一声哀嚎。
看着倒在地上,陷入僵直状态的老六,旁边几个戴着禽兽面具的家伙嘟嘟囔囔。
“这就晕了?”
“按理来说,酒精不是应该加抗性的?”
“淦!早知道我敲第一棒好了,现在没得敲了。”
“谁说没得敲。”
“……”
“砰”一声闷响,王老六又被补了一棍。
“扛走。”
一人将老六扛在身上,立即撤退。
某处无人民房。
扔到地上的王老六被浇了一盆水。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睁开眼睛的王老六看着几个戴着面具的家伙,显得很慌。
“别怕,我们都是好好。”
王老六扯了扯嘴角。
好好?
谁家好好大晚上拿麻袋套人?
王老六咽了口唾沫:“你们到底有事没事?”
站在最前面的禽兽拿出了一张航海图:“把龙尸的具体位置指出来。”
王老六一脸为难:“我只记得是在馒头岛附近,剩下的真忘了。”
旁边的禽兽掂了掂手中的棒子:“看来需要用大记忆恢复术帮你回忆回忆了。”
王老六一个激灵:“馒头岛以南不远,更具体的位置我真不记得了。”
拿着航海图的家伙在图上一阵写写画画,几分钟后把图展开,指着上面的一个圈问:“这?”
王老六扯了扯嘴角。
合着你刚才画了半天就弄了个圈出来。
那么认真到底是做给谁看啊?
此刻,王老六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这是遇到了一群什么奇葩。
“是……大概就是这个位置。”
禽兽将航海图收好并起身。
“感谢配合。”
“我们也没什么报答的,就请你睡一觉吧。”
不待王老六反应,彩虹色麻袋又套在了他头上。
紧接着“邦邦”两声,两记闷棍落在头顶,六哥再次被打出了僵直。
“这下终于舒服了。”
“哥几个都敲到了吧?”
“都敲了。”
“好听就是好头。”
“麻袋要不要回收?”
“不用,当送他的见面礼了。”
“果然还是彩虹色麻袋和敲闷棍更配。”
“……”
声音渐行渐远,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僵直”的六哥。
片刻后,王老六坐起,身上的麻袋和捆在手上的绳子被纷纷震碎。
看着门外的夜幕,王老六咬牙切齿。
“这群狗东西!”
……
“探出来了。”
“老六全程没反抗,藏挺深。”
坐在酒馆里的秦泽听着分身们的汇报。
王老六刚坐在他身边那一刻,秦泽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酒馆里都是一二级的水手和佣兵,他们无法察觉和逃避秦泽的精神力探测。
秦泽用精神力扫过了每一个人,唯独露了王老六。
要不是王老六主动现身,秦泽压根就没发现他。
由此可见,老六实力很强,少说也得四级起步,甚至更猛。
这样一个高手却在扮演小丑,气血波动也只有二级,说没有猫腻秦泽是不信的。
在听完王老六的故事后,秦泽立刻猜到了他的意图。
“龙尸”是真是假秦泽暂时无法确定,但那团光大概率是真的。
与钩子船长以及许教授遇到的几乎如出一辙。
王老六费劲巴拉讲了那么多,很隐晦地在引人去那片海域。
包括之前他和不少人讲过,显然秦泽并不是他唯一物色的对象。
随后秦泽让分身们进一步试探。
面对平均一点五级的四个分身,王老六全程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十分配合地给出位置。
所以,那片海域到底有什么?
王老六引诱那么多人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又在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套把戏。”
秦泽承认,对方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这回马戏团又得扮演“老猫”的角色了。
在酒馆里坐了半个多小时后,秦泽没再听到有营养的东西,给了酒保一张钞票做小费,起身准备离开。
“先生。”
酒保这时叫住了他。
“王老六的话就是喝多了胡咧咧,当不得真的。”
秦泽微微颔首,把帽子戴好,推门而出。
“这酒保人还怪好的。”
深夜,悄悄返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