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秦大善人,不但胆子小,还没头脑,夏侯汐当时并未确定这是一个阴谋,自然不会轻易对他下手,只要将人引进去,一切就好办得多了。
可偏偏这人一开始就被吓破了胆,完全没有章法。
就算手下把大善人杀了,也不能消解他心里的怒意。
“殿下稍安勿躁,他们选择秦大善人也情有可原,毕竟那些祁凤族女子,多在各地善人的手里,这人不到生死关头,谁知道他是不是胆小,随机应变的能力强不强呢。”陈永说。
“要怪只能怪小公爷过于狡猾,想要骗得过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赟咬牙切齿道:“本宫听到了一些风声,夏侯汐已经找到了许多名祁凤族的女子,安顿在了安全的地方,再这样下去,只怕人都要落到他的手里,到时候,本宫仍然要
对蓝婳川投鼠忌器,任由这些人兴风作浪,一生不得好过啊。
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夏侯汐找起人来会这样顺利,还把他即将得到的轻而易举夺走。
他用的人,绝不会比夏侯汐的差到哪里去,可是结果却天差地别,他浪费了这么多的精力,人力,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这是上天有意安排的吗?好笑,真是好笑,他不信命。
“殿下还这么年轻,凭着自己的能耐,一定可以坐上皇位,太子也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笑到最后才是真。”陈永说:“不管能不能得到祁凤族的女子,蓝婳川这样的人,断断是不能再留,不然,只会打算殿下的阵脚,成为殿下的绊脚石,这个女人心思深沉,手段非凡,殿下还是不要对她抱着任何幻想,从今天起,不遗余力地铲除,残了更好,
死了,也不可惜。”
“只怕是死了最好,你别忘了,就算她身负重伤,也有玥王,夏侯小公爷为她保驾护航。”燕王想到自己所求,一直没有得到,脸色一下子变得扭曲可怕。
“是,死了最好,现在殿下尚且还有根本在,还是早下决心,不然等到哪一天蓝二小姐得寸进尺,就悔之晚矣了。”陈永想到死去的兄弟,眼底含恨。
秦赟拳头缓缓收紧,这个时候,的确要做决定了,只是一想到喝了祁凤族女子的血,可以比一般人长寿五十年以上,他就按捺不住心痒。
这仿佛是带在他命里的念想,仿佛痴迷了几辈子,烙印太深,挥之不去。
“再等等。”秦赟艰涩地吐出这三个字。
他还是做不到,完全放弃蓝婳川这块肥肉,不过这样的念头,他已经生出了好几回。
“既然夏侯汐那儿能找到人,那就派一部分人跟着他,把人给本宫抢过来。”
夏侯汐找人不是厉害吗?那就给他做嫁衣好了。
“二小姐,已经按照小公爷信上的交代,把消息放了出去,以后燕王定会暗中跟着小公爷找人,被牵着鼻子走,更加不可能找得到了。”卓奕说着,差一点忍不住失笑。
蓝婳川眉梢一挑:“是啊,随着找寻接近尾声,秦赟终究是急了,毕竟存于世的祁凤族女子也才那么多,被小公爷找到一个,就断送他一点希望。”
“属下倒是寻思着题,就怕到时候什么期望也看不到了,秦赟不管不顾,想要了二小姐的命,当然,一直投鼠忌器也是有可能的。”
“你又怎么知道,秦赟现在不是这样想的呢。”蓝婳川和秦赟交手过无数次了,她根本就不
怕什么,该害怕的人,是秦赟。
卓奕一想,以二小姐的能耐,燕王哪里能轻易奈何得了二小姐,他根本没必要为此担忧。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
夏侯汐看着手上的名单,找到的十一位,已经划掉了名字,还有七位,这些都是有可能存于人世的。
随着这些祁凤族女子一个接一个找到,后面的找寻越来越艰难,自从开始寻人以来,夏侯汐已经踏遍了整个大楚,在各地也布置了充足的人手。
至于其他国家,可能性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他也派人去留意了。
在大楚境内,剩余那些零星流散的凤族女子,身在何处,可能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小公爷还打算在外面留多久,蓝二小姐在帝都等您呢,要不这里就交给属下等,小公爷回去陪着二小姐吧。”长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