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已经预感有些不妙了:“问题是,也不确定那一位少女,是不是雏啊,有的看着还没有出阁,可是却已经被破了身子,断断是不能用来养这云香茶。”
“陶夫人有所不知,在养云香茶之前,会有专门的嬷嬷进行检查,是不是雏,倒很容易分辨,这云香茶是半个月前,我家芊儿亲自养出来的,如果大家觉得不错,我让芊儿再养一些,给各位姐妹送去。”
在座的人脸色纷纷变了,蓝芊虽然是被她的母亲给害的,但她终究是和彭华做了污秽之事,这是要伴随她一生,永远也无法洗清的屈辱,现在还想装处?
这徐梦月当真是打的好算盘,直到现在,她们才明白她的意图。
杨夫人更是感到一阵反胃至极,捂着心
口,发出一阵干呕。
“杨夫人,你没有事吧,要不要紧。”陶夫人关切地问道,她也觉得徐梦月这事做得过分了,果然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不仅仅是杨夫人,其他的夫人,也是脸色发青,浑身上下不得舒坦。
蓝芊那种污秽之人,用被赌徒纨绔彭华玷污的身子养出来的云香茶,她们居然还喝了,想想就恶心,这种感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散去,只怕要成为好一段时间的阴影。
“笑话,当然是笑死人了,迦南寺苟且,那门一打开,两个光着身子的人大家都看到了,还想搁这装呢。”杨夫人冷笑一声,眼里都是厌恶:“当时有护卫去拉开人,那个死不要脸的,还往护卫的身上扑,这种极其放荡淫贱的人,也
有得洗?”
王夫人也道:“徐梦月,你的护犊之心我们能理解,只是如此颠倒黑白,又想把这件事情栽在其他的贵女头上,你也未免太恶毒太过分。”
大家也都纷纷指责,喝了那种茶水,甚至都恨不得冲过去把徐梦月打一顿。
趁着这个时候,陶夫人吩咐人把大家的茶水连着茶杯都换了,别说是这些客人恶心,就连她也不舒服,等一下还要吃饭呢。
这一幕情形,徐梦月也都料到了,她也不反驳,只是默默地听着,脸上带着委屈的神色。
“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一问北山采茶地给芊儿检查的嬷嬷,那嬷嬷烘焙茶叶二十年,一直为人实诚,口碑甚好,是断断不会说假话的。”
实际上大半个月前,徐梦月就开
始做准备了。
她这样说,有贵妇人相互对视一眼,眼里多了些许狐疑。
北山采茶基地是有一个掌管的嬷嬷,这嬷嬷矜矜业业,和蔼负责,声誉极好,如果她真的检查出来,蓝芊还是个雏儿,那这一切,是否另有缘由。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嬷嬷再是个实诚人,也架不住重金的收买。”杨夫人见徐梦月准备翻盘,她当然不会容许:“谁会知道,你是不是私底下做了什么手脚。”
“杨夫人当然是太高看我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让一个老实人转性,怕是天家也做不到。”
徐梦月道:“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的,那姑娘后腰上有一块胎记,我家芊儿可没有,定然是山野里的女子,闯进了寺庙,和彭华苟合,当时
在场的官家女子,也是此事的旁观者,跟什么苟且私通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夫人好笑,她徐梦月以为让步,她就会放过她了吗?如果没有给她的言儿泼脏水,这么说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不行,她必须坚决遏制徐梦月死灰复燃的势头。
现在徐梦月的辩驳越来越详细具体,想来是私底下做了不少功夫。
“不是你的女儿,当时你何必拼死护着,还把人打晕了,就是避免她脸上的遮羞布被揭下来,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哪里有这样的慈悲心肠,去维护一个山野里的女子。”杨夫人眸光咄咄逼人:“再说彭华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到处传开来,天家也惩罚了蓝家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