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逸对宁贞儿恨之入骨,若不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自己又怎会与沈若汐和离?
每每想到他为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抛弃了自己的发妻挚爱,他便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宁贞儿千刀万剐。
此刻,又遭她一番指责,萧承逸心中的怒火更是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冷笑连连:“宁贞儿,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是我之前瞎了眼,竟被你这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恨不得回到从前,亲手掐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你还有脸指责我?你是个什么好东西?是个男人都睡是不是?”
宁贞儿对很多话都免疫了,毕竟她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她自己活的开心就好。
但她为了萧承逸,做了诸多惊世骇俗、毁人三观之事。
若在现代,她断不会如此。
只是她认定了古代女子所受的种种弊端,对女子的迂腐以及骨子里的封建深恶痛绝,因而唾弃不已。
总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过分,因为这些女人活该被压榨,加上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让她做了小三。
可如今,这些话竟然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说她一文不值。
那她之前所有的付出跟真心,不仅成了一个笑话,更是自作自受。
任何人都可以指责她人尽可夫、水性杨花,唯有他萧承逸没这个资格。
宁贞儿气得气血上涌,扬手便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萧承逸可不是萧老夫人,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宁贞儿的手腕,手上还不断加劲,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宁贞儿疼得脸色煞白,却咬紧牙关,宁死也不肯向这个渣男低头。
“萧少将军可真有出息,竟对女人动手?”沈若汐的声音清冷传来,带着几分不屑。
听到沈若汐的声音,萧承逸瞬间松开了手,神色间有些不自在:“战王妃,微臣向来不打女人,但对于贱人,就另当别论了。”
“萧承逸,你给我等着!”宁贞儿怒发冲冠,放下狠话。
萧承逸嗤之以鼻。
“你不要紧吧!”沈若汐关切地冲宁贞儿问道。
宁贞儿甩了甩疼痛的手腕,强忍着痛楚说道:“我没事,这种人渣不会有好下场的。”
萧承逸怒瞪着宁贞儿没有说话。
沈若汐微微点头,而后冷冷地冲着萧承逸道:“你不仅动手打女人,还想逼死女人。萧承逸,雪雁的账咱们还没算呢!
别忘了,她跟你萧承逸毫无关系,如今她是我沈若汐的人。”
萧承逸尚未开口,周氏在这时拿着银票走了进来。
她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明显感觉到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神色平静地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了宁贞儿,缓缓说道:“宁军校,虽说我之前着实厌恶你,可若汐走了之后,毕竟是你赚钱贴补了我们萧家。
在此,我谢过了。我真心不期望我们成为仇敌,毕竟也曾算是一家人,给你。”
然而,萧老夫人却是怒声呵斥:“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难道你忘了她刚刚动手打我了吗?她还企图对承逸动手!这种女人,我萧家与她势不两立!”
宁贞儿闻言,冷嗤一声:“我把你孙子的话送给你,我不打老人,我打贱人!随叫你嘴欠该打!”
沈若汐心头赞成,刚才宁贞儿不动手她也会动手,真的该打。
萧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浑浊的眼眸中满是恶毒,咬牙切齿道:“你个贱丫头,银票拿了,如今咱们两清了,老身倒要看看你还能张狂几日?”
宁贞儿不甘示弱,“随时奉陪!”
周氏在一旁低叹一声,选择了沉默。
此时,萧承雨的目光紧紧黏在君墨泠的身上,无法移开。
家中此刻的鸡飞狗跳仿佛与她毫无关联,她满心所想的,是沈若汐一个二婚之人都能成为战王妃,而自己身为黄花闺女,又怎会比不上?
她不认为她比沈若汐丑,甚至觉得哪哪都比沈若汐强。
她暗下决心,自己可以先进战王府当个侧妃,凭借自身魅力,让君墨泠对她倾心,取代沈若汐的日子想必不会太远。
主意已定,她缓缓站起,微微欠身,温声道:“祖母,母亲,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毕竟我们曾经还是一家人。
不管是谁错了,道个歉便好,若人家不肯罢休,做出补偿也就是了,莫要再这般争吵不休。”
萧承雨这番话说完,屋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气氛冷凝得仿佛能结出冰来。
沈若汐斜睨了萧承雨一眼,心中满是感慨。
曾经在萧家之时,自己对这个小姑子可谓是关怀备至,自己的物件,只要是萧承雨看上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相送。
那时的她,总以为真心能够换来真心。可惜,最终换来的却是萧承雨的冷嘲热讽与无尽的贪念,甚至他哥背叛她都觉得自己在恼,满脑子都在觊觎着她的东西。
如今,从萧承雨口中说出这般看似明理的话语,只让人觉得无比虚假,着实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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