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泠差点被气笑了,她这话分明是拐着弯说他徒有其表,以色侍人。
而她自己呢,也不过是贪恋他的美色罢了,根本未曾走心。
如此话语听在耳中,竟是那般的刺耳难听。
还是她醉了的时候好啊,随心所欲,说的话他也爱听。
不像现在,又将自己严严实实地武装起来,浑身带刺,尽说着些言不由衷的话。
他无奈地摇摇头,却顺着她的话打趣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君墨泠竟还能靠着美色守住自己的爱人,倒也不错,我定会尽量保持,不让这容颜轻易老去。”
沈若汐的脸瞬间微微一红,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而且这“爱人”二字说得如此顺口自然,她的心里顿时又乱作了一团。
整天就这般给她制造误会,让她觉得他是爱她的,太可恶了。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王爷,这爬墙之举实在有失身份,倘若传了出去,于你于我都不好。以后别过来了,有事找人传话就行。”
沈若汐原以为他还会争辩几句,却没想到他答应得极为痛快,“以后是不能再爬了。”
这倒是遂了她的心愿,可不知为何,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亲,往后怕是再难相见,沈若汐的心头竟微微泛起了一丝惆怅。
“明天有空吗?”他突然靠近她问道。
清爽的气息有些灼热,沈若汐稍微退了退,回道:“有,怎么了?”
君墨泠没查出来她有些不自在,回应,“明天带你游湖。”
沈若汐不禁想起他俩在边城的那次经历,差点就命丧湖心。
她抬眸望向他,疑惑道:“怎么突然想起游湖了?”
君墨泠微笑着看着她,问道:“去不去?”
沈若汐轻轻点了点头,“好,什么时辰?”
“早点吧!辰时,我来接你。”
沈若汐点头应下。
屋内的灯光昏黄暗淡,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倾洒进来,给整个屋子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清辉,气氛显得格外安宁。
君墨泠的大手轻轻攥住沈若汐的手,声音温柔如水:“我真走了。”
沈若汐抿了抿唇,耳根有些发热,轻声说道:“小心点,万一叫人瞧见就赶紧说出你的身份,别让人误伤了你。”
君墨泠心情不错,她说再多还是关心自己的,只是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她不敢轻易交付真心。
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一辈子。
“放心吧!你们府上若是能有人察觉到我来,那我还用混吗?”君墨泠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这可真是大言不惭,沈若汐心中暗想,犹记得初次见面时,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当时她还以为这人怕是救不过来了。
沈若汐抽了抽自己被握住的手,却未能抽动。
而口口声声说要走的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动静。
她不禁抬眸,说道:“不是说要走吗?”言语之中,竟是没有一丝舍不得的意味。
君墨泠闻言,心中有些恼怒,“不表示一点,就这样让我走了?”
沈若汐的脸瞬间又红了,心中真有些无语,这人是没完没了了。
她索性躺下,将被子盖好,“王爷随便,我真睡了。”
君墨泠低头,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温柔地道了一句“好梦”。
他不敢再多做逗留,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迅速打开窗户,从窗户离开,还贴心地顺手把窗户关上。
沈若汐摸了摸自己的唇,脸也变得滚烫。
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喃喃说道:“清醒一点。”
而后便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次日清晨,沈若汐早早地就起来了。一番洗漱之后,用过早餐,还特意换了一件稍显艳丽的衣服。
春桃见了,觉得稀奇不已,“小姐,您这是要出去吗?”
沈若汐微笑着点头,“是,出去一趟。”
春桃好奇地追问:“去哪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君墨泠的邀约,沈若汐只觉得心情甚好,欢快地回答:“湖边划船。”
春桃眼睛一亮,满是期待地说道:“小姐,您是跟战王殿下一起吗?”
沈若汐倒也没有隐瞒,大方承认:“是。”
“带奴婢去吧!”春桃急切地请求。
“行,你们三个愿意都可以去,总待在屋内也闷的慌。”沈若汐爽快地应道。
夏莲看了看雪雁,雪雁连忙摆手,“我在屋里就行,有很多事要做,我就不去了,去那么多人不好。”
她心里清楚,这是战王殿下单独邀请小姐,去的人多了难免不妥。
春桃这时也反应过来,说道:“一起吧!一个在不远处侍奉,剩下两个可以随便去别的地方玩一会儿。”
春桃知道,雪雁或许因为身份的缘故,虽然对小姐忠心耿耿,但总觉得在她俩面前矮上一头。
而且她从来都不出去,总是愿意待在屋内。
若是春桃或者夏莲像她这般,怕是早就憋坏了。
“奴婢在屋里就好。”雪雁依旧忙不迭地摆手,她也怕在战王面前失了礼数,从而给自家小姐惹来麻